两人都是开车来的,梁舒的白色超跑已经吩咐就菊轩的工作人员帮忙开回碧水湾,而她则坐上边鹤的玛莎。
玛莎开出就菊轩,梁舒望着车外城市的风光,南城作为顶级城市,繁荣昌盛是必然,高楼大厦被霓虹灯点亮,车流的尾灯像一片金色海洋。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行驶大概十来分钟,停在银座中心的地下车库。
银座中心非常大,总建地面积是36万平米,最标志性的是高耸入云的三栋塔楼,中央主楼为酒店公寓楼,69层,东西两栋写字楼42层。边鹤显然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
裙房4层,高24米,为高级商业配套,将三座塔楼交通连接成为四通八达的一个整体,地下有1600个机动车停车位。消费水平中上的人特别喜欢来的一个地方。
梁舒不爱逛街购物,来银座中心的次数寥寥可数。
边鹤对这个地方显然很熟悉。
“阿鹤经常来这里吗?”
边鹤回:“我住这里。”
要说南城哪儿的公寓住宅最贵,毫无疑问,就是这儿。
这里离碧水湾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边鹤俯身过去,解开梁舒安全带,温热的气息落她发间:“离公司比较近,方便。”
“你今天是不是没怎么休息。”梁舒抬眸。
能够静悄悄闯入别墅而不被发现,肯定是在所有人睡下之后才可行动,边鹤应该等到凌晨一两点才行动的。
“恩,睡得不多。”
其实没怎么睡,凌晨一点多给梁舒送完糖回到银座中心已经凌晨三点多,洗漱后,他一直睡不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疯狂亲吻梁舒的画面。
小姑娘的腰很软,唇很甜。
他的身体在渴望。
怎么也止不住。
以及,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到后悔的滋味,太折磨人。
就是这一晚,他放弃抵抗,遵从自己的妄念。
渐渐,天翻鱼肚白。
边鹤又做好早餐,去碧水湾找她。
早上确认梁舒并没有很生他的气后,起伏不稳的情绪雨过天晴。
送完早餐再回银座中心,终于安心入眠。
但没睡多久,中午又被韩云一通电话吵醒,才有了他来就菊轩的事儿,才让两人确认关系。
梁舒:“就算你不来,我没打算和何子骞联姻,我爸爸不会同意。”
边鹤不假思索:“我知道,可我受不了他想娶你。”既然决定把梁舒占为己有,那些觊觎他的男人,边鹤自然要亲自对付,不会给情敌有机可乘。
光听语气就让梁舒觉得边鹤很喜欢自己,这种喜欢,是经过无数日月沉淀下来,才会如此浓醇如酒。
梁舒忽然想起,路路说过边鹤对自己的好,不是因为王婆婆。
那次边鹤说是因为王婆婆叮嘱过才会对她好是在撒谎,骗她。
那不是因为王婆婆是因为什么?
思来想去,梁舒有个荒谬的想法。
会不会在这之前,边鹤就喜欢她了?
也不是没可能。
白天的时候,关于梁围安问他们是不是很早认识这个问题,两人答案截然不同。
在梁舒的认知里,很早认识的时间范围起码得超过一年以上。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但绝对称不上是很早就认识。
猜测始终只是猜测。
没有证据不能妄下断论。
按边鹤白天的反应,他好像不太乐意说,自己爸爸还特地帮他隐瞒。
梁舒握住边鹤的手,笑意浅浅的:“边鹤,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
“恩。”
边鹤居然承认了。
有点意外。
“具体时间?”
“三年前。”
梁舒微怔,他们三年前就见过吗,可她一点印象没有。
就边鹤这张脸,见过的话,不可能会忘。
此时,两人已经从车里下来,正朝着电梯方向去。
梁舒咬唇:“既然三年前就喜欢我,我一开始和你告白,你为什么不答应?”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不太明亮,边鹤黑羽鸦般的睫毛垂落,覆下一层阴影,他停下脚步,弯了腰,把梁舒抱进怀里:“我一直有顾虑。”
男人的嗓音压得很沉。
梁舒心脏跟着一紧:“什么顾虑?”
“三年前,那场火灾你还记得吗?”
梁舒呼吸微微窒息,那场火灾,她自然记得,当时,死不少人,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当时我救的人,是你吗?”
“恩。”
梁舒做梦没想到,自己当时救的男人会是边鹤,难怪在桐云再相遇,她认不出来。
那时边鹤伤的很重,身上脸上都是血,根本看不清样貌,火势又严重,他们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边鹤又说:“三个月前,我出车祸,差点又死了。”他的语调轻慢,仿佛在阐述无关紧要的事:“火灾是人为,目的是想烧死我,车祸也是人为,目的还是想我死。”
梁舒身躯颤了颤,不由抱紧边鹤。
“舒舒,有人想要我这条命很久了,你呆在我身边不安全。”当然,这并不是边鹤隐藏爱意,克制隐忍的理由,他是为消除梁舒的疑虑才这么说。
事实上,这几年来,边鹤经常遭受暗杀,出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故,其实还是因为他在纵容想要自己命的人。
如今,他若是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不能把梁舒牵扯进来,自然得另有打算才可。
而人一旦有疑虑,就很容易变成福尔摩斯,现在不挑明,边鹤身体有恙这事儿,肯定瞒不了多久。他并不想梁舒知道真相,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甚至,就连他自己,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对。
边鹤亲了亲她的发,眸色深谙:“我寻思着,自己身在深渊,总不能把你拉下来陪我,可我还是自私的选择这么做了,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