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
温柔正看着手里的文件,她持有梁氏30%的股份,梁围安就比她多10%,梁氏,她掌权一半,有些项目,就连梁围安,都没办法插手。
梁舒推门进去,直接在沙发坐下,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不会儿,佣人端来一杯热牛奶。
梁夫人放下手里的文件:“今天梁围安回来和我说,你交了男朋友,对方是LS集团CEO,边鹤。”
梁舒大方承认:“是。”
梁夫人淡淡夸一句;“挺了不起,那么有手段的一个男人,我想棒打鸳鸯都不行。”下一秒,她语气又格外刻薄:“但不管怎样,在我眼里,何子骞最适合你。”
“那是在您眼里,又不是我,在我这儿,我男朋友最适合我。”梁舒面无表情:“再说,适合有用的话,我为什么要拒绝您的安排。”
“你非要气我是不是?”
“随便妈妈您怎么想。”
温柔怒不可遏:“滚出去。”
梁舒咕噜咕噜的把牛奶给喝了,不急不慢地:“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温柔看她的眼神格外复杂,有冷漠,还有深不可见的恨意,等人走以后,她低低呢喃:“聂远,你的女儿真是养不熟得白眼狼。”
上楼时,路路冒出来:
——宿主,你母亲看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梁舒早死千次百次了。
“恩。”梁舒若无其事,“我现在不怕她。”
虽说如此,但还是不由想起以前自己有时半夜醒来,温柔就坐在她床边,冷冷的看着她不动,那时候,她是害怕的,总觉得自己一闭上眼睛,温柔就会把自己掐死,虽然都没这么做吧,但还是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养成每晚睡觉前有反锁门的习惯,还特地养了二筒。
——还是小心为好。
梁舒不置可否:“今晚还有加币吗?”
——有,加了很多。一起打游戏,+100潇湘币,以情侣身份逛超市,+100潇湘币,烛光晚餐,+100潇湘币,身体亲密接触,+600潇湘币,总币值3690.
梁舒挑了挑眉,本来觉得9999+潇湘币难度挺高,但现在觉得有点白送心愿的感觉。
不过凡事不要高兴太早。
微信有消息进来。
是徐清风:我明天回南城,想和你见一面,梁舒。
梁舒没有拒绝:可以,地点时间。
徐清风:上午十一点,东达广场,米其林餐厅。
梁舒:好。
发完最后一条微信,上到五楼,二筒察觉到动静,跑到脚下蹭她腿,嗷呜嗷呜的,仿佛在抱怨自己一只狗待在家里,是有多么无敌寂寞。
梁舒正想陪它玩耍两下,微信有视频电话进来。她看一眼,是边鹤打来的,她坐到梳妆台前,找不到支架的缘故,只好用手拿着,眉眼弯弯:“怎么了?”
二筒望着麻麻的背影:“。。。”不是要陪它玩吗,哪个狗男人抢走了它的宠爱。。
边鹤语调缓缓:“你母亲有没有为难你?”
“你大牌,她不敢。”
“没有就好。”谅梁夫人没有那般不识趣,公然和他作对。
梁舒另一手拿过湿纸巾,用嘴撕开包装纸,开始擦脖子上的粉底液:“不过她还是觉得何子骞适合我,心里没有打消把我嫁进何家的念头,短时间内,我想搬出去住,不太可能。”
梁舒是在和梁夫人作对没错,她改志愿,不服从安排,离家出走,拒婚,可这些都没有触碰到梁夫人的底线,对梁夫人来说,她可能就是在闹脾气,闹够了,还是得听自己的。
在梁夫人不认同自己和边鹤恋情,又非要搬出去的话,定然会踩到她的底线。
梁舒其实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可以决绝的与梁夫人断绝母女关系,但不能不考虑到梁围安,亦或者,整个梁家。
“我来处理。”
“你想怎么处理?”
“我搬过去。”玻璃窗映着男人的轮廓格外温柔。
梁舒弯着唇:“然后,我隔三差五过去和你住,是这个意思吗?”
“是。”
“那你看着办吧。”
“好。”
湿纸巾上全是黄黄的粉,梁舒扔进垃圾桶里,白皙的脖子,一片痕迹,像三四月盛开的桃花,一朵又一朵。她拉开点衣领,里面还有。
想起什么,梁舒还说:“阿鹤,你今晚弄疼我了。”
边鹤:“。。。”好不容易压下的心头火,又有往上冒的节奏,他认命的垂眸,想起自己失控好像咬了她,不看视频里的小妖精,“很疼?”
梁舒轻哼:“换我咬你,你试试。”
“下次让你咬回来。”边鹤叮嘱,“洗澡完上点药。”
“那你记得下次轻点呀。”她小声的。
“好。”
这会儿,被忽略在旁的二筒来找存在感了,蹭的梁舒脚发痒,不由发出咯咯的笑声:“二筒,别闹。”
“汪!”
梁舒笑的更欢。
视频那方,边鹤抿唇:“它还闹你?”
“恩,在舌忝我脚。”
宠物亲近讨好铲屎官,一般会喜欢舔人来表达,毕竟不会说话。
“汪汪汪!”
搞不懂的是,为啥麻麻身上这么多狗爸爸的味道??
边鹤:“。。。”他沉了眸,忍不了:“舒舒,别让它碰你。”
男朋友占有欲好像有点强,梁舒脸有点红,嘀咕:“你怎么连二筒的醋都吃啊~”
他就是吃。
“放扩音。”
梁舒迟疑了。
“舒舒。”语气咬的很重。
梁舒只好把扩音打开,正想说别太吓着二筒,结果……
边鹤低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你麻麻让你别闹她,没听见?”
狗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
嗷呜,吓死狗了。
二筒整个趴在地上,装死。
这操作,梁舒看了忍俊不禁,就不知道二筒怎么就那么怕边鹤:“它不动了。”
“最好不要动。”
二筒可怜巴巴的晃了下尾巴,嗷呜,狗爸爸这个坏人。
边鹤又催促:“舒舒,你该去洗澡了。”
梁舒笑着哦一声:“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视频挂了。
二筒才站起来,又是嗷呜嗷呜的,就好似在吐槽边鹤有多么多么坏,梁舒拿卸妆水,又卸了一遍:“那你刚才怎么不凶回去?”
“汪汪汪…嗷嗷嗷...”
洗完澡出来,二筒还是那一副我很受伤,我的尊严已经在刚才丢的一干二净,梁舒没办法,只好上前安抚:“别伤心了,明天带你出去玩。”
“汪~”
哄完狗,护好肤,梁舒看了看时间,边鹤估摸还有十多分钟才能到家,于是,她从包里翻出白天施茵给她的剧本看了起来,直到边鹤发来信息报平安后,她才放下剧本,说一句晚安,关灯睡觉。
一夜好眠。
翌日,梁舒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