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被惹急的狼哪有那么轻易放过蔫坏儿的兔子。
人还没成功撤离,就被边鹤拽回来抱在身上,使劲的往怀里揉。他气息微乱,眼睛微潮:“舒舒,不带你这样的。”
明明可以认输,梁舒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梁舒哪里会想到,她才没动真格一下下,边鹤就好像被敲了天灵盖一样,反应那么大,“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
梁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我挠你痒痒的时候你给点反应我,我就不至于这样对你了,我问你的时候,你又回避我。”
所以,他自作孽不可活,是这个意思。
边鹤险些被气笑。
不是真的会生气,就是觉得,面对梁舒,当真是一点辙没有。
边鹤无奈:“不回避你,难道要我跟你说我想和你买可乐吗?”
“为什么不说,你想就可以。”梁舒秒懂,软着嗓音回。
话落,须臾间,能感觉到边鹤眸里迸发着一簇火苗。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兵荒马乱。
荧屏上,钢铁侠正和灭霸打架打的激烈,一直处于被虐的节奏,虐着虐着,就到影片结尾,片尾字幕正往上滑动,直到电影室里陷入一阵沉寂,只是一阵而已。
边鹤亲亲梁舒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气息吐出来的全是热气,他在她耳边,呢喃一句:小妖精。
他的心脏从梁舒在他身边起便一直跳动的这般热烈,鲜活。
我多想成为你的春夏秋冬,一辈子陪着你。
临近十一点。
梁舒又洗个温水澡,随后懒洋洋的,本来穿的白衬衫换成一条粉色吊带睡裙,此时男人的衣帽间里,已经挂上好多小裙子,以及盥洗台上,放有日常护肤用品。
水一关,她从洗手间里出来。
手湿漉漉,手指纤细,此时,透着冬日里没有戴手套因而冻得红通通的感觉,麻着呢。
出来后,直接霸占边鹤的大床,小身板窝进去,把冰蚕被往身上一盖。
看来是今晚不打算回梁宅,夜不归宿,梁夫人那边,估计会更生气。
生气便生气吧。
目前僵局,没任何人能打破。
像是困极了,一句关灯,房间内亮着的灯便自动关上,旋即,闭上眼睛。
没几分钟,边鹤打开门进来,身上带着未干的清新水气,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荷尔蒙,他走到床边,从被窝里,拿出小姑娘的手,正仔细瞧着。
梁舒没完全入睡,察觉到动静,掀掀眼皮:“干嘛呢?”
边鹤嗓音低哑:“手怎么还红着。”
梁舒想了想:“使用过度?”
小姑娘,做人像你这么实诚的真不多。
梁舒的直爽,总是最为致命。
闻言,边鹤眼里带笑,抬起她的手,唇往无名指上的纹身亲了亲,像虔诚的信徒:“舒舒,晚安。”
“确定不一起睡吗?”
“我去侧卧睡。”边鹤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出去。
梁舒嘀嘀咕咕的骂一句假绅士。
边鹤脚步微顿,还是出去了。
两分钟后,人又从外面进来,身上抱着一个枕头,掀开被子的另一边,睡在梁舒身旁。
边鹤一本正经:“我认床。”
梁舒便笑了,假装不经意的往他那边挪,两人距离很近很近,她瓮声瓮气:“阿鹤,晚安。”
“晚安。”
梁舒的确困了,睡得很快,不会儿,整个人就缠上边鹤,睡得更香。
边鹤轻抚她发丝,眸光温柔尽显。
小姑娘的确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
凌晨,万籁俱静。
梁舒彻底熟睡以后,边鹤起身,静悄悄离开卧室。从卧室出去以后,躺在床上睡得安安静静的人儿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不会儿,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晚上牛奶喝多了,生理反应不得不让她必须立刻去洗手间一趟。
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本该睡在一块的边鹤,居然没有在身边,梁舒微微恍惚,难道边鹤跑过来和她睡,是梦吗?
一楼,客厅。
倒进杯里的热水没那么烫了,边鹤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放进嘴里,拌水服下。他并无睡意,桌上平板亮着光,正查阅者邮箱里的文件。
梁舒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鹤,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