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市区,抵达南城天山。
天山很高,修建好的马路路灯映着旁侧两边的树木,光影交错。
今晚来这里的人很多。
时常有车上下。
有大巴,也有私人小车。
梁舒打开车窗,清风拂面,四周山峦起伏,夜色下,繁星点点。
车子越往上开,仿佛就离星空更近一步。
没多久,车子停在山顶。
梁舒一下车,感觉这儿比山下冷很多。
太漂亮了。
头顶上全是星星。
千倾夜月,是最好的形容。
边鹤从车内拿出一件毛呢大衣,从身后,轻轻裹在她身上,手还没收回来,梁舒转过身,笑靥如花,抱住他,“鹤鹤,这里好漂亮。”
“没来过?”
梁舒摇头:“从未。”她竟不知,南城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地方。
“想拍照吗?”
梁舒点头:“想。”她又问,“你常来吗?”
“心烦的时候会来。”边鹤拿出单反,牵着她的手,朝前走。
沿着盏灯,他们很快走到一处湖,湖边有护栏围着,在争先闪耀的星星下,倒映着一片深蓝。
大晚上的,还有人在这里拍艺术照。
梁舒看到不远处有两三个女孩,穿着黑色婚纱,站在湖边摆拍。她今天去剧组,是有精心打扮过,是一件紫色小雏菊吊带连衣裙,有披着一件白色薄衫挡风遮冷,遮住那片雪白脖颈,发尾微卷,拍完定妆照后,妆给卸了,此时,小脸白净,唇色嫣红,融入这夜色,美的令人挪不开眼。
脱去那件毛呢大衣,梁舒拍了好几张照片,姿势太大,白色薄纱往下滑落,露出小巧圆润的一半肩膀,那根紫色吊带细的仿佛轻轻一扯就会断,她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纯如黑曜石的杏眼儿直勾勾看着边鹤,笑的梨涡浅浅,像个妖精。
边鹤低眸,提醒:“舒舒,衣服拉好。”
如果说刚下车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冷,现在是完全适应这里的温度,许是欢喜,激动,又跑来跑去,现在浑身暖融融,像是被夏天热浪紧裹,手心微微冒汗。
“我很热。”梁舒干脆把薄纱脱了,“鹤鹤帮我拿。”
薄衫轻轻一扔,边鹤伸手接住。
衣服上,有属于小姑娘的香味。
甜甜的,清新而不腻。
会让他上瘾。
风拂过,及腰长发飘扬。
今早上,边鹤就不让她穿这件裙子,最后面,她拿出那件薄衫穿上,他才让她出的门。
如今,薄衫一脱。
脖颈那一片雪白肌肤,便是彻底映入眼帘。
边鹤喉结滚动,默不作声,拿着衣服上前就要帮她穿上:“热也要穿上,这里温度比城里低,小心感冒。”
梁舒拿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感受一下,是不是热乎乎的?”
触及细腻,边鹤只觉得指尖发烫,冲击着心脏。
他没有忘记,他亲过这里。
边鹤不动声色挪开,抓住她的手,“那也要穿。”
薄衫穿上,边鹤还给扣上纽扣。
梁舒伸手抱住他:“鹤鹤,我有个超能力,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边鹤问。
梁舒踮脚,在他耳边,嗓音软哝:“就是超级喜欢你。”趁着边鹤愣神,她灵黠一笑,踮脚,唇凑过去。
她亲一口,就退开。
只是,边鹤重新把她拽回怀里,掌心覆在她后颈,再度亲下来,闯入,缠住。
·
小姑娘唇红艳艳的,像是熟透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樱桃。
烧烤区,有好个摊位,友人相聚,把酒言欢。
边鹤备好了烧烤用的食材和工具。
梁舒看着盒子里面有韭菜,茄子,生蚝,鸡翅,鸡肋骨,各种肉窜之类的。她看着边鹤在把碳给燃着,问:“食材是你买的吗?”
边鹤:“韩云买的。”他下午在公司,被一点事耽误住,便让韩云去采购,直接放他车里。
梁舒眸光微转:“怪不得,生蚝怎么买这么多,还有韭菜。”她用手指点了点:“生蚝有二十四个,韭菜可以做好几顿炒鸡蛋了。”
边鹤:“。。。”他回,“吃你喜欢的就好。”
“那生蚝跟韭菜就交给鹤鹤解决了。”梁舒弯着眉眼。
边鹤神色淡淡:“恩。”碳已经弄好,架子扑上去,可以开始烤东西了,“想吃哪个?”
“鸡翅。”
边鹤便拿过鸡翅,往上面刷一点油,放在烤架上。
梁舒也试着给边鹤烤一只,但两人还是有差距的。
边鹤的鸡翅烤的金灿灿,她的,反而有一面烤的偏焦黑。
梁舒突然有点渴了:“鹤鹤,有牛奶吗?”
“我去给你拿。”
梁舒说不用:“你看着鸡翅呀,我自己去。”离得不远,梁舒从边鹤身上摸走车钥匙,打开后备箱,看到里面其实还放有很多零食,除了牛奶,还有矿泉水和···啤酒。
梁舒拿上牛奶,矿泉水和一瓶啤酒。回到烧烤区时,边鹤已经把鸡翅烤好,在给她烤鸡肋骨,架子上,还放有几个生蚝,生蚝上面,放有切碎的蒜蓉和辣椒,此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蒜辣味,迎风入鼻,很香。
梁舒的确是不爱吃生蚝,一吃生蚝就上火牙疼。
回到小板凳坐下,她把酒放下。
“趁热乎,把鸡翅吃了。”边鹤道。
梁舒的确饿了,拿起鸡翅,咬了一口。
梁舒不是没吃过烧烤,但是从边鹤手里出来的东西,一向是格外美味,今晚的烤鸡翅,就和其他人烤鸡翅没什么两样,但烤出来的鸡翅,就是肉嫩香。
边鹤看到桌上放着的百威:“怎么还拿了酒?”
“鹤鹤,吃炸鸡没有啤酒,是没有灵魂的,就跟吃烧烤,没有啤酒,一样的道理。”梁舒解释,她手指向别人的摊位,“你看,人家都喝。”
梁舒绝对不会承认,她拿上啤酒,是还存了点坏心思,她啊,一天不撩拨边鹤,可能会死。
以及,她有点恶趣味,就是想看看,边鹤能抗到什么时候。
梁舒本来就不用他抗,他可以对她,肆意妄为的。
这么好的权利,他一直不肯用,她啊,心急。
边鹤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