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流萤再接再厉:“你这腿好几年出的问题,能不能治好还是一回事,不过我听阿喜说一旦下雨腿便疼的厉害,最近梅雨季,时常下雨。”她顿了顿,“先生,还是看看吧。”
明流萤是个温柔婉约的女人,她喜穿旗袍,眸光盈盈,和梁舒,是不同韵味的美人。
二人轮流攻势,吴幼卿再拒绝,仿佛他不识好歹。
正好,门一开,声如洪钟的嗓音传出来:“下一位,吴幼卿。”
“先生,到你了。”许是因为吴幼卿看不见,明流萤眸光胆大的落在他脸上,明眸红唇,几分缱绻,几分心思。
吴幼卿:“推我进去吧。”
“收到。”阿喜喜出望外。
明流萤跟着进去:“师傅。”
中医老先生满头白发,可是双眸有神,气色很好。闻声,抬头,挑眉:“明明来干什么?”
明流萤低眉:“师傅不是说没曲子听很无聊吗,我这不来给你弹一曲琵琶听。”
老先生哼哼,是来给他弹曲子听得还是因为面前这个坐轮椅的男人,他还看不出来吗?
老先生见明流萤是情窦初开,倒没有拆穿她,只不过,这个叫吴幼卿的男人当真是倒霉啊,这腿瘸了便罢,眼睛也瞎了。
“那你弹吧。”老先生道。
明流萤走到屏风后面,坐下。
木桌上放着琵琶琴。
明流萤寻思片刻,手抚上琴弦,弹得是《十面埋伏》,阿喜一听,只觉得整个人精神抖擞,想要披甲上阵。
老中医对阿喜说:“把人推过来,我看看他的腿。”
阿喜照办。
老先生的手搁着裤子捏上吴幼卿的腿,先是从脚裸,一直朝上慢慢的捏。
在捏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吴幼卿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还有感知,就证明这腿没真正的废。
要治其实很容易。
老先生问:“怎么现在才来治腿?”
吴幼卿:“以前不想。”
老先生:“怎么现在就想了?”
吴幼卿:“现在也不想。”
嘿,瞧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摆明不想好啊。
你不想好,我偏偏让你好。
老先生冷哼一声:“现在不想,以后想可就晚了,你年纪轻轻,活的倒是没什么想头,你也不想想,这腿没治好,以后娶媳妇,多不方便。”
阿喜猛点头,对啊对啊,多不好啊。
随后,愣了一下,哎哟,这老头子,真是一点不害臊。
吴幼卿面色如常:“我不会娶妻。”
老先生淡定反驳:“这会儿不想,以后可说不准。”说着,把他裤腿一直往上卷,“下雨天,疼吧?”
吴幼卿没说话,但事实是,疼。
老先生拿出一根针:“给你通通穴位,再给你整个药浴泡泡,保证以后下雨,这腿疼的毛病,不复存在。要是肯乖乖听话配合治疗,三个月内便能站立,之后再安排复健,便能好个七七八八吧。”
听到这番话,最高兴的莫过于阿喜了:“真的吗?”
“自然。”
“那真是太好了。”阿喜高兴地不行,可头疼的就是,他们家少爷,不一定会乖乖配合。
·
那头,梁舒随边鹤离开医院,她察觉到自家男朋友的情绪一直不高。
车子开走以后,有个男人从暗处出来,盯着开远的车影,随后拿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报告:“老板,我怀疑边鹤的身体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健康,我们的人,好几次拍到他有服用药物,但他太难近身,实在没办法拿到他的药去做检测。”
那头沉默几秒,开口:“把他在南城敌对关系的名单列一份出来给我。”
“好的,老板。”
从医院回到碧水湾快接近傍晚,边鹤直接去厨房弄晚餐了。
边鹤拿着菜刀,面无表情的把蒋面前的肉大卸八块。
上午拍戏出了一身细汗,梁舒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往厨房跑,从身后抱住边鹤:“鹤鹤,你在不开心什么?”
边鹤否认:“我没有。”
梁舒一手掐边鹤腰上:“骗人。”
边鹤不可置否,只是从冰箱里拿出一支牛奶,把人从厨房里抱出去:“打会儿游戏,很快能吃饭了。”
梁舒吸了口牛奶。
就是不开心了呀。
还不肯告诉她。
换做平时,一定会亲她一口。
刚才抱她出来的时候没有亲亲。
路路颁发今日任务:两小时内,哄边鹤开心,任务奖励500+潇湘币。
想要哄人,还得知道根本原因啊。
梁舒:“他为什么不开心?”
——这个需要宿主自己去寻找原因。
——宿主加油,你们洞房以后,潇湘币已经超过6000+,很快就能完成攻略任务。
梁舒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忆今天的细节,是不是哪儿地方,让他不高兴了。
没吧?
吃饱饭,梁舒把碗洗干净,上楼找人。
边鹤在洗澡。
十分钟左右。
男人从里面出来。
梁舒拿着毛巾,便冲上去:“鹤鹤,我替你擦头发。”
边鹤没有拒绝。
他站着,梁舒需要踮起脚,此时,毛巾盖在男人头上,她擦啊擦,“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边鹤拿走毛巾:“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好,去一躺书房。”
梁舒没打算放过他,紧跟身后:“你不告诉我,今晚我两就不用睡了。”
边鹤还是那句话:“舒舒,我没有不开心。”他吃醋而已,见不得梁舒对其他男人笑的那么开心,聊得那么愉悦。
边鹤之前还以为自己能默默守护梁舒便可,哪知,如今,稍微有一个特别一点的人出现在她身边,自己便在意的要死,根本做不到大度。
进书房以后,梁舒顺手把门关上,绕到边鹤跟前,踮起脚,就扯住他脸颊:“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再骗我,我就生气了。”
边鹤眸暗了暗,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亲了亲,手揽住小姑娘的腰,往榻榻米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