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战队
“艹,SHK那群煞笔还要泼脏水到多久,每天都是一堆垃圾留言。”陆一气得要把手机扔了,却又忍住了,嘴里碎碎念着,“哥要忍住,我家女鹅今天公演,我得去投票pick!”
凌城嘴里咬着面包,撞了一下小鹿的肩头,开口揶揄,“小鹿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追综艺pick女团男团。”
“切,大迷哥你是不懂的。”陆一碎碎念着,“第二名莫名地逆袭了,肯定有黑幕,我得买四百个号。”
凌城不搭理陆一,掏出手机逛了一下论坛,还是一片谩骂。
“去,押注,SHK那群煞笔的赔率居然和逆风持平了,我呸!”凌城实在是忍不住,嗤了一声,还带个小号去怼了SHK。
只是五分钟,一波无脑黑已经冲过来手撕他的小号。
“艹,沙雕,垃圾!”大城恨得咬咬牙。
季淮走了训练室,“怎么了?”
“老大,SHK那群渣比用官博一边装可怜一边踩我们一脚,真是垃圾中的极品。”大城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吐血。
“说的什么?”陆一好奇地凑了过来。
大城把手机扔到一边,“你自己看。”
是一个视频的采访。
陆一点击了播放键,直接公放了声音。
“国内战队要打配合对抗外敌,我们只求H&Q战队别拖累。”
“关于H&Q战队的没落,我们深表同情,但那样的队能够征战世界赛确实有点丢国人的脸。”
“我们当然是希望他们不要倒数一,不过他们那十连败的状态真的挺让人担心的。”
“关于逆风战队,嗯,我们SHK一向是很尊重逆风那种老牌豪门的,能和逆风一起成为夺冠大热门,是我们的荣幸。”
“有什么话对夜神吗?呵,我们当然希望逆风超常发挥,为国争光。”
“SHK有没有得冠军的信心?那肯定是有的,我们就是去拿冠军的。”
“粉丝说我们猛踩H&Q?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和网友一样,对于渣男行为不齿,我作为SHK的战队,一直认为电竞圈是神圣的,不应该被浊化。”
“我们是正义的化身,电竞圈的宁静需要我们去维护。”
“……”
MG的声音缓缓地飘出来,说得大义凛然,特别真诚。
“呕!”大城绷不住了,作出了一副随时要吐的模样,“我擦,那煞笔真的装得一手好逼,我特么现在就手撕他,把他撕成过桥米线,妈的,节奏带的好,人是他鬼也是他,戏这么好,奥斯卡欠一个小金人!”
“我特么的,现在就曝光他收买报社的录音,真的让他知道什么叫险恶。”陆一指着MG的脸,“你看这煞笔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超级大反派,他是怎么脸皮厚到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的。”
“气死老子了,老子要把他搞死!”大城拿起飞镖,直接一扔,正好扎到MG的脸。
那飞镖是小鹿哥新入手的,扎小人累了,现在是直接把人脸挂墙,心情不好就来一镖。
“老大老大老大。”
霍霆拿着手机跑了过来,激动地说,“钩了钩了。”
“怎么说?”季淮淡定地看向了霍霆。
“妈的,吊了半个月,老子天天陪他干通宵聊,终于行了。”霍霆一想到要陪聊差点吐血,赶紧报告,“SHK那群煞笔没有出面,找了一个陈浩接头,就是那个长得猥猥琐琐的司机,说给我五千万,让我给你的键盘松松筋骨,搞得不灵敏。”
“卧槽,SHK那群孙子耍什么阴招,真的是极品渣了,网泼脏水线下搞键盘,还口口声声正义的化身,他的脸真的比墙壁还厚。”大城嗤之以鼻。
“五千万?”陆一气笑了,“那龟孙子还是挺大方的。”
“那才不是,他们抠死了,我开价一亿的,才给了个五千万,真当我是穷鬼,没见过大世面。”霍霆特别嫌弃地撇嘴,“要不是懒得和他周旋,一亿就是一亿,一毛钱都不能少。”
“有没有保留证据?”季淮问。
“那肯定的,我搞了窃听软件连着电脑,现在所有的通话录音都自动发送到电脑。”霍霆指着电脑,“开着呢,你们可以听听。”
“来了。”陆一跑去播放录音。
不一会儿,训练室里面回荡着一道娇嗲的女声和一道耐心十足的男声。
“猪猪男神,函数的那个我还是没有懂。”
“哦,那我重新给你讲一遍。”
“猪猪男神,你好厉害的。”
“……”
“拖鞋该换了吧?我给你们寄一百双吧。”
“别,我们不需要。”
“猪猪男神,世界赛,我买票去看你比赛。”
“小拖鞋,你还小,别盲目追星,这样是不正确的行为,你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应该整做先进的小红花。”
“我是放寒假,过去度假,顺便看一场比赛的。”小拖鞋的嗓音带着委屈。
“你别去看,我一替补,你有什么好看,就打几场个人赛。”猪娃的声音有点傲娇,“你小姑娘家家的,别每天整些歪想法,好好读书才是对的。”
“猪猪老公。”
“……”
“你要等我长大哦。”
“……”
“我喜欢年纪大,至少成熟。”
“不是,你好好学习。”
霍霆想要冲过去,却被大城给拉住了,所有的对话都公放完了,“……卧槽!”
“猪娃,可以呀!”大城挑眉,揶揄地笑,“一口一个小拖鞋,还真的养了一个小童养媳呢。”
“城哥,你别这样说,那要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了。”霍霆有点懊恼地挠头,一本正经地说,“她就是一个追星的,我怕她误入歧途。”
“哎哟,猪哥,我也是一个追星的,你拉我一把,不然我误入歧途了。”陆一加入了调侃的阵营,还故意学着小拖鞋的嗓音,将原本的声线压得有点细,不要脸地说,“猪哥哥,我去看你的比赛好不好?”
霍霆更加无地自容了,耳根子因为羞愧难当莫名地红了,着急地解释,“鹿哥城哥,你俩别闹,人家小姑娘才初中,真的别想太多。”
“初中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小姑娘是真一片落花真情呐。”大城撞了一下霍霆的肩头,暧昧不清地说,“猪哥哥,你考虑一下人家吧。”
霍霆被整得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要疯掉,赶紧开口澄清,差点没对天发誓了,“鹿哥城哥,苍天在,我是真的不喜欢嗲的,我觉得太嗲的有点矫情……”
话音未落,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无辜被内涵喜欢嗲的季淮眸色阴阴地瞅着霍霆。
霍霆特别识相,话锋一转,尴尬地咳了声,“审美喜好不一样,嗲嗲的也很好,我我我一直难欣赏不来,喜欢爽快的。”
为毛要撒娇呢?
老子觉得太婆婆妈妈了。
“最主要是,年纪不合适。”霍霆一脸认真,有种不能耽误人家的使命感。
“怎么就不合适了?”坐在电脑前的陆一抬起头看过来,分析着,“猪娃你十八,她初一,没大几岁的,有的人差个十岁不一样还好好的?”
“那不行,那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霍霆竖起了四根手指,严肃地说,“我觉得,男的大个四岁就是吃嫩草的老男人了,臭不要脸觊觎人家水灵灵的妹子。”
又一次躺枪的季老牛:“……”
小学妹十八岁,季学长二十二岁。
大四岁,正好成了老牛。
季淮的目光不友善地看着霍霆。
霍霆有点顶不住了,赶紧往大城的身后躲,“城哥,我有点冷。”
大城嗤了声,“别装。”
季淮收回了目光,随口问了句,“鹤鹤呢?”
陆一答得飞快,“鹤爷啊,正在卖惨。”
“什么?”季淮眉头皱了下,“明天要飞国外,他在搞什么?”
“鹤爷前天着凉有点发烧,平时就是吃一颗退烧药,闷头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完事了。”陆一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可是这一次呢,咱们鹤爷忽而就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林妹妹,哦不是,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鹤哥哥。”
季淮挑眉,不接话。
“可不是嘛。”八卦的大城凑了来,笑嘻嘻地说,“鹤爷还矫情,嘴说着要见他养来相亲的那条狗,说见不到狗,影响病情,啧啧啧,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
“见狗干什么,难道那条南瓜的还能药到病除?”霍霆好奇地兮兮地凑过来,小声地说,“老大,你说是不是鹤爷被林家小姐伤得太深,真的和狗看对了眼?”
季淮:“……”
“我觉得鹤爷那条狗,要是在狗届来说,还真的挺眉清目秀的,没准还是颜值的扛把子呢。”霍霆继续瞎想。
陆一伸手敲了一下霍霆的脑子,“清清脑子的水。”
“可不是嘛,鹤爷真的长大了,段位都高了,就在刚刚,林家小姐带着狗来了。”大城鄙视地酸了句,“啧,当初是谁要分开,分开就分开,想想那时咱鹤爷一张厌世的公子哥儿脸说打死不从,现在真香鹤只能卖惨了,跟着林姐小姐巴巴地走。”
“哈,自古就没几个死傲娇能逃得过真香的。”陆一跟着笑了起来。
“林家小姐来了?我怎么没见到?是放下狗就走了吗?就说嘛,刚刚还听到狗吠声。”霍霆挠头。
“没走。”小鹿答。
“估计走不了。”大城附和。
“嗯?为什么?鹤爷玩囚禁?”霍霆两眼一亮,开始了八卦之路。
季淮忍不住了,嗤了一声,反问,“你觉得有可能?”
“鹤爷威武,可以的。”霍霆狗腿地说。
“猪娃,你醒醒,不可能的。”大城忍不住笑出了声。
霍霆表示不服,“为什么?不是的,鹤爷平日就挺……”
季淮接了下去,“怂。”
霍霆:“……”
“哈哈,老大真相了。”鹿哥差点笑掉头,开口又是一个真相,“像鹤爷这种傲娇男,一般都是背地里回家跪榴莲的命。”
“啥?”
大城赶紧敲了猪娃的脑袋,“怕老婆!”
“哈哈哈,现在林家小姐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以后妥妥的妻奴。”大城笑得见牙不见眼,都是嘲笑,“真香鹤真香鹤。”
“那林家小姐是和鹤爷在一起吗?”霍霆有点着急。
陆一答,“理论是对的。”
“那……那咱们还这么冷静?”霍霆更急了,“鹤爷一直都林家小姐心怀不轨,要是禽|兽起来欺负人家姑娘,那姑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是不是要阻止一下那禽|兽。”
冷静的三人:“……”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我我是有一说一,年轻力盛的小伙子容易起歪念!”霍霆压低了声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不是……”
霍霆的话音未落,“啊——”一声惨叫隐约可听得见。
“……”
训练室一片寂静。
“这……”
“这声音鹤爷的?”
“没错。”
“这叫声估计是真香鹤变成悲催鹤了。”陆一赶紧嘲笑。
“也有可能是禽兽鹤变成伤残鹤。”大城默契地补刀。
“为什么听起来真的不止一点点的惨呢。”陆一笑着说。
凌城低头,“那一声叫,灵魂都出窍了吧?”
“老大,鹤爷叫得这么大声,咱们要不要去看一下?没准是被狗咬了?可大可小,快比赛了。”霍霆小声地说。
季淮扫了眼紧张兮兮的霍霆,登了账号,“继续训练。”
“别,老大,我真的觉得不对劲,鹤爷他会不会真出事……”霍霆有点死心不息。
“呵,他高兴着呢。”季淮一语道破。
“啥?”霍霆一头雾水。
季淮哼了声,“臭不要脸。”
那一头,被骂的沈鹤适时地打了一个喷嚏。
“呆呆,我头疼,手痛,腿痛,浑身都不舒服,我是真的怀疑我得了绝症了,怎么办……”
刚刚被掐了一把的沈鹤有点病态苍白的脸全是委屈,卖惨中。
林悦的怀里是两条毛茸茸的狗子,不高兴地盯着沈鹤,气得想打人,“沈鹤,你臭不要脸,声音洪亮,气息连贯,那个绝症病人有你这么蹦哒的?”
沈鹤不要脸地伸手握住林悦的手,“呆呆,我这是绝症初期嘛。”
“……”林悦皱着眉,却没有甩开沈鹤的手。
明明就是一个小发烧,非得闹腾,这位沈公子真的愈发地不要脸。
沈鹤得意地扬了下嘴角,轻声地说,“呆呆,我得了一种绝症,跟你有关,那就是……看不到你,我会死的。”
原本还在气头的林悦耳根子软,听到动听的情话脸有点微微泛红了。
沈鹤把言情的梗都融会贯通,“你就是我的药,没了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林悦脸的红更明显了。
“呆呆,咱们不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别推开我了。”沈鹤真诚地说。
林悦不接话,心里有点软了。
沈鹤借着病,还真的有几分娇弱,卖惨起来信手拈来,“我真的错了,以前是我又傻又憨,不知道你就是我未婚妻,我才要闹的。”
“……”
“呆呆,我是真心喜欢你,一点都不是被逼,心甘情愿地被你锁一辈子。”沈鹤眼底是赤诚的光,说得特别动情。
林悦的脸色都柔了下来,心里像打鼓,砰砰直跳。
“呆呆,找个时间,我们订个婚,好不好?”沈鹤的声音压得很低,温温柔柔的。
林悦:“……”
——
题外话:
要给每一个人一个结局。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