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这才发现林安安醒了,“无碍,我已经习惯了。”
他家里不富裕,但有时还是需要挑灯夜读,为了节约灯油,他都是如此靠近烛火念书,有几次险些烧了书籍。
林安安打了一个哈欠,“我走后,我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岳父和几位舅子都对我很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递给林安安,“这是岳父给的,明日一早,我们便搬过去吧。”
接过地契,林安安粗粗看了看,反正也看不太懂这种复古的地契。
“明日一早就搬过去,有些急了吧?”
“岳父是怕你在娘家住久了被人说三道四,华家没有分家。我们今日来的晚了一些,所以别的院里没人过来,若明日一早不走,怕是别的院里就会来人了,你想要见他们?”
闻言,林安安立刻摆手,她想起来了,华家没有分家,二房三房的人也住在这里,特别是二房那些庶出姐妹,一个个烦得很。
深夜,宽敞的书房里,华严安坐在桌前看书,而三个养子坐在茶桌前,华立和华玉在下棋,而华潇有些无所事事的所以拨弄茶杯里的茶叶。
华潇将茶杯推远些,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爹,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去安排这些事情。”
华立和华玉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他们一个正在书院学习,一个时长还要去山上请教学武,倒是还没有被父亲安排做事。
华玉好奇问道:“大哥,爹都安排你做些什么,给我们说说吧。”
华立虽然话少,木讷了一些,但眼中也充满着好奇之意。
华潇也不瞒两个弟弟,闷闷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秦家大郎现在在爹手里办事,是个机灵的,已经成了江南那一带的小管事了。”
“咦?”华玉十分诧异,“秦大郎不是好赌成性,还偷了秦家两老的养老银子和狐朋狗友去做生意了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爹重用之人。”
华潇撇撇嘴,颇有不满道:“那你们去问问爹吧,反正我也是想不明白的。”
华严安重重放下书,瞪了华潇一眼。
华潇撇撇嘴,没有害怕,反倒是挺起胸膛,“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欺负小妹,我们中,可只有小妹才是你亲生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样做,以后小妹知道了,怕是要怨怼你的。”
此番话,另华立和华玉更为纳闷不解。
对上大儿子那愤愤的眼神,华严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此事,我本不愿明说,既然你们都想知道,倒不如告诉你们罢了。”
“正因为悦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流淌着我的血脉,所以她的生活注定不能平静。但温室里的花朵又如何能够经得起风雨呢,可她偏偏生活在这安逸的地方,我若不制造一些风雨让她尝试,若这点小风小雨都无法抵挡,那将来又如何面对大风大浪。”
华潇皱眉,“爹的意思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磨炼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