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子又被拖到了华家,华严安得知木箱中是书院夫子,斜睨了华玉一眼。
竟如此鲁莽,打草惊蛇!
“爹,我去的时候妹妹已经把人掳回去了。”
林安安后知后觉的看向秦三郎,“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秦三郎温柔的握住她的手,“没有。”
华严安看了一眼秦三郎,心中了然,这小子应该没想过鲁莽的直接抓人,一切都是自家闺女要做的。
这小子对闺女的纵容,似乎有些过了。
华严安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闺女,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爹只是担心你,万一他会武艺呢,岂不是会伤到你,以后这样冒险的事情,切莫自己去做,要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华父心里数落着秦三郎对女儿太过纵容,但实际说出来的话,也不容多让。
“我明白了,以后让花蕊去抓人,我躲在后面。”林安安非常认同爹说的,末世的时候,就是因为她自己杀出去了,这才着了道,被人暗算了,想想就后悔。
华严安打开书房的暗道,直通地下囚室。
林安安没有从华悦的记忆中得到关于这地下室的任何消息,显然以前的华悦是不知道的。
秦三郎牢牢握住媳妇的手,目光狐疑的看向岳父。
他没想到,岳父家中竟然有这样一个关押人的囚室,而且这囚室中还有残留的血腥气。
华严安冷厉的目光对上秦三郎的眼睛,在地下室昏暗的烛火下,平添几分诡异的邪气。
秦三郎垂下眼帘,心里有些慌。
岳父毫不掩饰的将这里展现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秦三郎并不想参与华家的事情,隐隐的,他觉得参与进去并不会有什么好事。
“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们家还有这样的地方?”林安安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地下室有六个囚牢,一个是水牢,里面有着阴冷漆黑的脏水,另外五个暂且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囚牢。
“以前你年纪小,所以没让你知道。”
其实,并非是因为闺女年纪小,而是以前那个孩子并非他的安安,所以他并不想让那个外来的魂魄知道太多。
林安安见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不怀好意的看向被华玉押着进来的夫子,“你瞧瞧,这墙上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呀!”
斧钺、刀、锯、钻、凿、鞭、杖……
触目惊心!
夫子眼尖的看到,那刀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显然这不是摆设,而是真的会用在人身上。
夫子身子颤抖起来……
他自诩算无遗漏,却没想到步步是错,他没想到秦三郎会当面问华立,并没有制造成功两人的矛盾。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偷偷看向秦三郎的媳妇。
这个女人,早该死的。
为何活到现在?
而且和消息里完全不同,竟身怀武艺。
华严安对华玉使了一个眼色,华玉点头,拖拽着不肯跟着走的夫子进入一个牢房,上了手铐脚铐。
华玉将堵住夫子嘴的纸团拉出来,一能开口,夫子就喊了起来:“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私设刑牢!”
“你又何时记得王法了?”一个讥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