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华融七六“溶解”了自己之后,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时间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该吃的吃,该玩的玩。
也不知是不是钦北市里对城市治安警戒的水平提高了,还是他们彻底惧怕夕安宇而不敢再出手,所谓真理基金会在钦北销声匿迹了。
但这并不值得放松,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就又出现了呢?
就像他们劫持花山茜一样。
尽管这些天依然风平浪静,但是夕安宇还是关注着华融七六的情况。
自从华融七六溶解后,疾控中心的医师们通过精湛的技艺和先进的科技,愣是让“非人类”生命体征华融七六吊下了命来。
甚至可以堪称是医学奇迹。
当然负责华融七六的主任也承认这个犯人溶解后的“内在”的本体身体还很年轻,在通过体外循环透析和各种激素的帮助下,他扛了过来。
三天后,生命体征就渐渐趋于平稳。
除了还分外虚弱之外,其他的都在向好的方向进行。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华融七六明明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形象,溶解了之后露出了的“本体”,却是一个看上去年轻的女子。
不过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因为从“海山”系探员的溶解后露出的本体看来,变成“海山”系探员的真理基金会信徒们来自男女老少,就差没有小孩。
所以一个邋遢中年大汉变成了一个女子,也不是值得惊奇的事情了。
夕安宇有去看过那个女子,虚弱之时候,身材干瘪,脸颊凹陷,发丝已是灰白的颜色。这不是她本来的模样,是受尽折磨的模样。
夕安宇在她的病房里留下了神力的印记,一旦发生了变故,他就可以立刻赶来。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变故没有发生,倒是等来了她醒来的时候。
夕安宇收到了通知,当然是马上丢下手上的游戏,跨过空间裂隙赶来了。
床上的女子已然虚弱,不过比起三天前要好上了些许,起码脸颊不是再是凹陷的样子。
似乎能依稀看出来,她以前有一些美丽。
“哟,你醒了啊。”夕安宇来到了她面前,对她打了一声招呼:“感觉怎么样?”
女子呆呆的看着夕安宇,她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但她知道夕安宇是敌人,本来就惨白的脸色似乎更没血色了,床边生理监控的仪器上,原本平稳有节奏的监控信息,剧烈波动了起来。
负责她的医师主任这时候才从病房外面冲进来,见到夕安宇就在病房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夕安宇神,你不要刺激她!”
夕安宇:“”
他觉得这主任说得很有道理,索性就后退了两步,先等待这医师判断情况。
随后又有一些医生护士进了门来,这些日子,他们对把床上的女子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经历颇有成就感,他们不仅仅是来看她醒来的状况如何,更想看看自己的成就。
毕竟遇到了这么多“溶解”了的真理基金会的成员,要么没能活过来,要么就没能醒过来。
唯有这个女子,是个突破。
主任医师上前接连一番检查,对那女子的身体情况似乎有些满意。
负责心里和精神的护士在那女子耳边说着温柔的话语,平缓她的情绪,让心电监控上的曲线和节奏慢慢的趋于平缓。
看着忙碌的一群人,夕安宇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不过好在众位医师没有忘记他,在平缓好了病人的情绪后,留下一个经验老道的似乎会平缓激动的护士大姐,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夕安宇。
为了不刺激到她,护士摇起了床垫,让她看着窗外的绿叶,背对夕安宇。
夕安宇就随便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首先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对方没有回答,心情也很平静,连在她身上的监控仪器没有丝毫波动。
夕安宇也没指望她会回答问题,再问:“还有在向往真神吗?”
“”依旧是没有回答。
夕安宇再说:“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你们所谓真神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讲讲。”
这次夕安宇就不等她回答了:“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下次再来就好了。”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走人。
这一举动让精神本来高度紧张,不知道夕安宇会搞什么幺儿子出来的护士大姐一脸懵逼。
“就完了?”那护士大姐忍不住起来问道。
“嗯,不打扰她。”夕安宇一边张开空间裂隙,一边回答。
“啊,这。”护士小姐一时间五味杂陈。
“哦对了。”夕安宇忽然又想到了点什么,回身就说:“阿姐有时间你就多陪陪她聊聊天,给打打点游戏看看剧什么的,这样有助于恢复。”
“啊哦,这是应该的。”护士大姐茫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眼前那一米八帅得一塌糊涂的神明先生,消失在了眼前。
不过必须承认这个神明先生说得很对。
从心理学上说,如果病人的身体条件允许,让她开心,却是十分有助于恢复。
想到这里,护士大姐就上前去和她轻声细语了起来。
至于夕安宇嘛,回到了神社里后,捡起了沙发上的手柄就继续打起了手机来。
真理基金会的事情不用焦虑,水到渠成之后,后面的事情便能推进下去。
而且慢一些也好,太急了,不符合他的性子。
夕安宇让那护士大姐好好的照顾那个“犯人”,就让她体验体验身为人的乐趣。一段时间后,她如果不怀念所谓真理了,或许就可以从她哪里了解一些什么了。
虽然这可能是夕安宇的一厢情愿,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他也不想弄得太麻烦,就当做有推进进度吧。
于是,又过了三天。
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日子依然惬意。
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夕安宇收到了疾控中心发来的消息:
那个犯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