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卖巧对甄珍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何况她知道，她表现得越是单纯无害，这些警员才越会相信她。
不管怎么的，她牢牢记得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生！
当然，她的目光也主要是看着吴锐，那副天真的样子当真让吴锐有些分不出来。
吴锐低头看资料，遮住眼底复杂的光。
他身边的也是个中年警员，对着甄珍这样的小姑娘是最严肃不起来的，何况这么萌萌哒的小女生怎么可能杀人呢，她怕是连刀都提不动吧。
所以他只是对甄珍很温柔的道：“小姑娘你别怕啊，我们也就是问问话，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
甄珍乖巧的点头，“嗯，你们问吧。”
吴锐这才抬了头，他先问的是顾晓的案子，“顾晓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甄珍：“我和我哥哥在凉亭里等孟宸哥。”
吴锐皱眉，“你有看到杀她的人吗？”
甄珍摇头，“没有啊。我和我哥正说话呢，然后就听到尖叫。再看过去的时候，顾晓就已经倒地上了，没看到其他人。”
“真的没有？”
“当然是真的了，我如果看到杀人凶手了，我肯定得告诉你们啊，何必自己坐在这里当嫌疑人呢？”
吴锐眉心收得更紧，“也有另一个可能，你不告诉我们，是因为杀人的是你认识的人，或者说，亲近的人。”
甄珍笑了，“吴叔叔，你想说，杀人的是我哥？”
吴锐看着她没有说话，吴锐身边的警员倒是自顾点了点头。
虽然甄珍看起来不像能杀人的样子，可她那个哥哥看起来却很像。
或者说，是有那个能力和本事的。
甄珍笑得更甜了，她偏头问吴锐，“吴叔叔，你知道我哥是什么人吗？”
吴锐笑了下，“当然知道，所以呢，你想用身份压人吗？”
甄珍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凭着我哥的身份，如果他想杀人，不会蠢到自己动手。”
吴锐愣了下，甄珍看着他，眼也不眨，“更不会蠢到，在那个地方那样动手，让所有人都来怀疑我们。”
说到这里，甄珍的语气轻了几分，她慢慢道：“如果顾晓真的和我们有仇，深到我们需要杀她的地步，那我应该会想个办法，比如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她诱到什么无人的小巷子里解决掉……”
“说起来，第一中学后面那条巷子就不错，平时基本不会有人去的，监控也拍不到，人不知鬼不觉，这不是很好吗？”
说到这里，甄珍眨眨眼，“吴叔叔，你说对不对？”
吴锐身边的警员扯了下嘴角，“好像是这个说法。”
吴锐偏头看他一眼，他低咳一声不说话了。
吴锐这才看回甄珍。
甄珍的眼神是很无辜的，可吴锐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她看他的眼神阴嗖嗖的，就好像看到了他的心里，把他所有的秘密都窥视了。
心跳竟然有些乱，他扯了下嘴角，“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