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心腹间的苦无,刺破了要害所渗出的鲜血,自喉间涌起,带动得鬼鲛忍不住闷哼出声。
鲜血自口鼻中溢出,鬼鲛难过的偏过头,用眼角看着出现在身后阴冷中年样,有着一对蛇般瞳眸的木叶忍者。
“不用这么看着我,作为战斗续航最长久的你,难道不是我该最先猎杀的对象么?”大蛇丸淡定的抽出苦无,轻笑着开口,等鬼鲛背对着自己跪倒后又跟着道:
“还是说,你们雾隐的忍者认为,眼下我们这边只剩下我一个,你们就胜券在握了么?”
糟糕,鬼鲛用右手捂住口鼻,不让鲜血大量的溢出来,听到身后大蛇丸的提示,不由得瞳孔一缩,大意了!
木叶方参与生死斗的十名忍者,此刻已经只剩下大蛇刃,这看似是胜券在望,但是却是一个更加危险的时刻,因为留下的是大蛇丸,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在忍界内有着赫赫威名的大蛇丸,没有了同伴的牵绊连累,可以在这场战斗中发挥的作用,是怎样都不会让人惊讶的。
相比较起脱去一身拘束的大蛇丸,雾隐这一方则就惨多了,可以说鬼鲛被先除掉,余下的雾忍众中,除了胡夷和半残的鲤丸外,其他人不是死亡就是已经失去战斗力。
“本来我打算让你慢慢等待死亡,亲眼看着所有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但是我改变主意了。”大蛇丸俯视着地上的鬼鲛,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将右手食指指罗塞进嘴里咬破。
通灵之术启动,砰然爆炸的烟雾中,一只黄鳞巨蟒游出,而后向着地上的鬼鲛张开巨吻。
“慢慢等着吧!”大蛇丸目送鬼鲛被吞入蛇腹,转过头来,轻轻的踏过满地的废墟,目光扫了扫不醒人事的矢仓,而后走向丛林的深处。
丛林的深处,满身炸伤的首崎柰躺在地上,鲤丸则坐在一旁,拒绝了胡夷的治疗,将满是绿光的左手贴在右臂上接对伤口,同时笑着的看向满脸不知所措的胡夷:
“胡夷,接下来要靠你了。”
“我?”胡夷背后负着长刀缝针,闻言将声音提高了三分,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当然,敌方目前只剩下一名忍者,而我方虽然剩下五名忍者,但是只有你还保存战斗力。”鲤丸想要保持亲和的笑容,但是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的笑意看起来有点勉强。
“可是,可是……”胡夷带着满满的不确定,如果她搞砸了怎么办?
“没有可是,胡夷,你必须要承担起来,这不也是你一直所期望的么?作为忍刀七人众,扬名立望,在这场生死斗中力挽狂澜,你就是一个成熟美丽的上忍了。”鲤丸打断了胡夷的不确定,用重重的声音训斥,而后又转为一种劝慰激励。
胡夷的可是后面赘有一堆理由,但是面对鲤丸的训斥加激励劝慰,这些理由全部被收了回去,并且生出种种期望来。
作为一名雾隐忍者,从小受到的教育,让胡夷对于扬名立望有种执念。
初被选为忍刀七人众之一时,胡夷对此很感骄傲,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她便越来越感觉到愤闷,因为在团队中她感觉自己非常不受重视,而且平日里更饱受到来自外界的置疑。
不过一个小小的医疗忍者,有什么资格来持有村子珍贵的长刀缝针?不过一个女生,如何可以成为忍刀七人众之一?
这种种的置疑,让胡夷曾经饱受痛苦,而今日鲤丸的话将这些痛苦勾动出来,让她有种期望,期望用自己的行动来洗涮这些耻辱,打一打那些男人的脸。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鲤丸看着面前突然陷入沉默的胡夷,加重了一点声音。
“我准备好了。”胡夷放松了浑身的肌肉,将双眼微微开阖,进入了战备状态。
“很好,听好了,我会为你争取机会,用你最熟练的忍术取下大蛇丸的首级。”鲤丸很满意胡夷的态度。
“我会的。”胡夷迎着长官的目光郑重点头,却发现对方的眸子微移,看向自己的后方。
丛林深处踏出了一个削瘦的人影,黑色油腻的头发被木叶护额包住,一双暗金的蛇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瞧瞧我找到了什么?两只商量着如何捕猎的猎手!”大蛇丸踏出丛林,嘴角咧开一条缝隙,目光若有若无的观视着胡夷,目光集中在她身后的缝针上,刚才她和鲤丸商谈,明显已经被他听到了。
“呵呵,果然不愧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竟然就这样踏到我的面前来了。”鲤丸勉强支起身,对着走到面前的大蛇丸,想跟他调笑两句,但是却提不起任何精神。
“对你这样的对手,任何计策都是不管用的。”大蛇丸嘿然而笑,颈后探出一条鳞色焦黄,鼻翼有黑纹的蛇首。
大蛇下身环缠在大蛇丸的腰间,蛇首自他的脑后探出昂起,蛇信吞吐间,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林间的三人。
“这是夸奖么?”鲤丸嘴角勾了一下,大蛇丸这家伙可是个非常人,能得到他的夸奖,自己也算可以了吧!
“我对死人从来不吝啬。”大蛇丸感受到了对面这个雾忍的欣喜,有些莫明其妙,但还是习惯性的回以嘲讽。
“这么肯定我会死?”鲤丸对于大蛇丸的高傲,有些不是太习惯,但随即感觉也对,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明星人物,待人接物会注重粉丝感受的。
“呵呵,你指望她么?”大蛇丸用眼角瞟了一眼胡夷,带着三分嘲讽。
“你看不起女人?要知道同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姬,可也是个女忍?”鲤丸突然感觉如今已经不重要了,站在当面跟大蛇丸侃侃而谈。
大蛇丸目光微动了动,他没有意料到,对面这个雾忍竟然有闲心聊这个,不过如果说起来的话……
大蛇丸思及纲手,瞄了一眼旁边的胡夷,这个雾隐的女忍,倒是和纲手差不多,都是看起来笨手笨脚,但是都藏有一套精明,却又非常浅薄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