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别?
这绝对是史珍妮听过最搞笑的笑话。
她满脸写着不敢置信,“余安安,你当初怎么在我屁股后面吹彩虹屁的,你难道都忘记了?”
“当初说要做我嫂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史家失势你就翻脸不认人?”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史珍妮被余家的保镖抓着手臂,疼得眼泪直流。
优雅躺在贵妃椅上的女人,正在慢慢涂弄护手霜,似笑非笑地眯眸,“自然把你当成我的垫脚石啊。”
“司家九爷妹妹,这个身份简直不要太好用!”
满眼都写满了嗤笑和讽刺。
灯影交错间,余安安施施然替自己倒了杯红酒,边摇晃酒杯边走去了史珍妮的方向。
哗啦啦——
她勾着笑,睥睨般地扫了眼史珍妮,“哎呀,史小姐这样子可太失态了。”
“来人啊,把她丢出去吧,省的脏了我余家的地毯!”
高脚杯被余安安摔碎,她撵在碎玻璃上,面容狠辣。
“余安安!你这种人还妄想做我哥的夫人,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酒味蔓延在头皮上,史珍妮抓狂的咒骂着。
任凭自己被保镖拖走,像一条死鱼动弹不得。
余家保镖个个都是练家子,无情将她摔在石板上,痛得史珍妮咳出血来。
“妈的,一个破落户的女儿还敢来我们家指责。”
“可不是?看着那泼妇样儿,比我家那个母老虎还厉害!”
保镖们啐了口水,边往回走边说风凉话。
再度,刺得史珍妮耳朵嗡嗡作响。
她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浑身散发着又酸又臭的味儿。
“……爸,呜呜呜!”,好容易爬起来,史珍妮接起父亲的电话就开始哭。
“珍妮,你先别哭,快说说情况。”
史父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夹在手里的烟却燃得更旺了。
寥寥烟气腾起,模糊了史父沧桑的脸庞。
史家变故太大,这让史家已经疲于应对。
“……余家这边是不会帮我们家了,爸,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吧。”
好半晌,史珍妮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该猜到的,余家和司家是世交,九爷要致我们于死地,余家自然不会站我们这边。”
史父笑得无奈,顿时让史珍妮心下难过。
京城两大家族都在参与,其余的哪里敢下这趟浑水?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救史家的只有司家!
“爸,谁说我们家要走投无路了!我不是还有姑姑吗?”
想到这儿,史珍妮的声音都激动起来。
她得了老天怜爱,长相有几分似司家老爷子的幺妹。
有这份人情在,史珍妮相信姑姑不会不给她面子!
“如果是姑姑,她肯定会帮我们的!”
史珍妮激动地掐断电话,驶着车就往司家别苑赶。
她慌里慌张地,开到别苑发现灯亮着,心里不由大喜。
看来姑姑还没睡,她这会儿去也不算打扰!
想到这儿,史珍妮委屈地就奔了进去。
“姑姑,珍妮心里委屈极了,你要给我做主啊!”,她软着嗓子一喊。
瞬间惊了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儒雅女人,“妮妮?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史珍妮被淋了一头红酒,淡色长裙上全是酒渍,看起来狼狈尽显。
“是我哥!他要害我们史家,害我没有了家!”
“呜呜呜,姑姑我什么都没有了,还被人欺负成这样!”
越说越伤心,史珍妮哭得惊天动地。
司家姑姑心都揪成一团了,“乖乖,快来让姑姑看看。”
史珍妮刚压下得逞的笑,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叫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