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摸摸。”
这是宁素见着韩钰的第一反应,当即就上前去试着拉韩钰的手。
果然,入手温润如玉,有感觉得,再也不是想从前那样什么都碰不到。
“真好,真好。”
除了这两个字,宁素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眼中也是控制不住升起了雾水,就要夺眶而出。
韩钰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激动,只是在这之前他跟妻主已经在里面平复了心情的。
所以,现在才不会至于失态。
但就是这样,他被哥哥握住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喉咙发堵,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是这样手拉着手,后来竟然就抱在一起了。
要不是知道他们两人都是自己的夫郎,顾朝真的要怀疑他们俩背着自己有奸情。
不然,怎么就是这样的?
觉得头疼的顾朝,转身自己坐着喝茶去了,打算眼不见为净。
明明就是她费心费力的半个多月,结果现在夫郎们抱在一起,都不理会她。
打从她出来,宁素见到他们到现在,一共就了自己一句,“妻主,成功了吗?”
得到自己的回答之后,他就冲着直接韩钰去了,把她丢在一边。
顾朝心头呼哧呼哧生着闷气,决定这次绝对不能轻易的饶过他们,必须要让他们长教训。
她在这个家里,是真的没有妻纲这东西了。
抱在一起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家妻主现在竟然又生气了这个事实,实在是太激动了。
等到顾寡夫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两人终于舍得分开。
这时候是韩钰怀里抱着宝儿,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着,哼哼,一家三口乐乐呵呵。
“这是成了?”顾寡夫看到韩钰的身体竟然有了实体的模样,不再是跟从前那样就是个半透明的人,也是激动得。
当然,他激动的出发点跟别人的都不一样,他是因为又要能够抱上孙女的原因。
这么大的事儿,不只是对顾家,对大家来说都是大喜事儿。
当天就吩咐了下人往京中韩府送信,又把老宅那边的人都请过来一起庆贺。
按照顾寡夫的意思,这可算是添丁进口的大事儿,当然要让大家都知道。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韩钰终于能够出顾家的大门,顾家村的人也终于见到顾朝的这位正君出门来。
不稀奇肯定是假的,韩钰一出门就直接被夫郎男子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说什么都有。
这对于韩钰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虽然应付不过来,但也别有一番感叹心境。
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年,他仿佛觉得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儿。
顾朝本着给他们一个教训的心态,所以在当天下午就直接离家去了栾家的别庄。
也就是说,从她闭关出来之后,一晚都没有在家里住,直接走了。
虽然她嘴上说着是因为这次的事态紧急,不能耽误,但是回过神的两人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因为,妻主走之前竟然都没有跟他们说那些话,也没有抱他们,亲他们,眼神未有意味不明。
啊,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难道,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惹着妻主了?
上次的事情原因,知道最后他们都不知道。
因为,最后他们累得睡过去了,第二天妻主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不仅如此,还给他们摆了好几天的脸色,一连折腾了他们几天这才罢休。
他们以为这事儿就该过去了,也就没有再上赶着去问,就怕又惹妻主不高兴。
可是现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妻主实在太反常了,肯定有问题。
两人送了妻主离来后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去,反而是站在大门口想这个事儿。
“钰儿,你这些天跟妻主在一起,妻主是这样吗?”
不管宁素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妻主生气的原因,而且妻主今天才刚出来,就吃了一个午饭的功夫,应该不至于。
主要的是,这期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一家人在饭桌上时还挺高兴的。
当时他们就坐在妻主的边上,给妻主盛汤夹菜的,妻主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乐意来。
所以,问题多半儿是在之前。
被哥哥问起,韩钰仔仔细细的回想一遍,坚定的摇头。
“没有。
闭关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醒来。
在里面的时候妻主也挺正常的,还笑来着,也是高兴的。
知道出来的时候都没问题,我确定。”
这样说起来的话,还真是摸不着头脑了呢。
唯一能让妻主不高兴的时间,也就是出来之后,再到妻主出门之前。
一共也就不到半天,头疼。
想不出原因来的两人只得一起回了后院,还有宝儿等着他们呢。
妻主那里,就能妻主回来之后再说吧。
说不定是他们庸人自扰,妻主是因为别的事儿,等她回来就好了呢。
于是,气呼呼出门的顾朝并不知道,她的好夫郎已经又把她抛诸脑后,宠幸她女儿去了。
循着地址到了栾家别庄已经天黑,门房一听来人是顾朝,赶紧恭敬的把顾朝请进去。
请顾朝先去花厅喝茶,又立马去通知了管家。
管家刚刚安排了一位客人住下退出来,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顾道长来了,哪里敢怠慢,又立马嘱咐人好生接待,自己去后院请主子。
“咱们这才刚请了别的大师来,要是顾道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栾员外激动之余不由又想起来这一点儿,也是忐忑。
一事不烦二主,这是规矩。
“奶奶不用多虑,虽然咱们是先去请的顾道长,但是是顾道长有事儿来不了是真的。
而且顾家正君也说了,让咱们可以请别人的。
这也不算是坏了规矩,咱们还是先去见顾道长吧?”
听了管家的话,栾员外聊聊点头,“对对对,咱们先去见顾道长。可不能怠慢了人。”
说实话,她们内心里还是更加的相信顾朝,毕竟顾朝的名声在那里摆着的,别的人比不上。
要是顾道长不介意的话,这就最好了,有顾道长在,这事儿该是能解决。
今天栾家请的这位大师,不是道士,反而是一位尼姑。
老尼姑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尼姑,只是那小尼姑看起来有些瘦弱。
这师徒两本来路径这里,是栾家的人主动把人请进来的。
也是因为时间太晚的原因,所以就打算明天一起回老宅看。
这尼姑师徒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朝头一次进京时在路上遇上的正是无尘云心师徒两。
这一年多,无尘先是在徒弟身体好些之后就带着徒弟回了一趟寺庙,把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就又带着徒弟出门历练来了。
这次正好是路过这里,本来也是打算着要是有机会的话就去拜访故人。
这个故人自然就是顾朝了,她可是徒弟的救命恩人,也是有缘人。
栾员外跟顾朝见面之后先是一番寒暄,然后这才仔细说起事情来。
说完之后,栾员外有些讪讪的开口,“顾道长,实不相瞒,就在下午的时候,栾某请了一位大师上门。
实在是不知道顾道长今天就会来,所以,这事儿还请顾道长见谅。”
顾朝也听夫郎说了,确实是跟她们说过,等不及可以再另音跟请人。
她这么多天没来,如今别人请了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怪不得人。
“早就说好的,栾员外不用内疚。
只是不知道栾员外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话还是要问清楚,是走是留的好说。
不仅是栾员外的意思,还有那位的意思,都是同道中人也不好为了这个事儿伤了和气。
毕竟还没有见到面呢,还是该好好说的才是。
这一点儿,栾员外因为是真的没有想到顾朝会今天来,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所以也是现在人来了才开始考虑这个事儿,现在听到顾朝问她的意思,便将她的真实想法说了。
“栾某也知道您们的规矩,不过大家都来了,栾某就想,要不然先让那位无尘大师试一试。
若是不能解决的话,还要请顾道长出手。
也不是我不好歹,实在是这些日子已经请了不少的大师去看,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所以,还请顾道长体谅……
当然了,不管事情最后如何,都不会让顾道长辛苦来一趟。”
其实,栾员外说的也是正常的想法,无可厚非。
顾朝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主人家已经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也不好不给面子。
再说了,既然来都来了,也不怕耽误这点儿时间。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带着怒气出门的,说了要给他们一个深重的教训。
要是这么快就回去的话,他们岂不是又要记不住?
刚才栾员外提一个名字,倒是让顾朝想起一个故人,听她的描述还真有可能就是。
遇到故人,自然是要叙叙旧的。
“那就按照栾员外的安排,那位无尘大师也许顾某还相识,栾员外不用担心。”
这可是好事儿,既然是认识的话,这就好说了,她最担心的怕得罪人的事儿也不用烦了。
“这可感情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缘分,不如现在就请无尘大师出来?”
结果顾朝听了却摇头,“不用,现在这个时间,无尘大师应该是在做晚课,还是不要打扰。
既然已经在您府上,明天自然能够见到。”
刚才也是栾员外太兴奋,一时就怕这个忘了,无尘大师确实是说过要做晚课的。
幸好是有顾道长提醒,不然她就要莽撞去打扰。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儿,说明顾道长确实是跟那位大师相识,不然怎么连她做晚课的时间都知道?
顾朝当然知道,前年的时候她跟无尘师徒同在京城醉仙楼住了那么些日子,彼此的一些习惯当然知道。
那时候她天天在外头跑,还要多亏了她帮忙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顾道长一路过来也是辛苦,那就先安排顾道长用饭歇下,有什么等明天再说?”
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时间也确实晚,还是不要耽误顾道长太久的好。
顾朝对主人家的安排当然是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第二天一早,顾朝出现在栾家餐桌上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无尘师徒。
在她来之前栾员外就已经跟她说了顾朝也在别院的事儿,见无尘师徒的反应,果然是相识,而且还是十分熟稔才是。
比如,栾员外就更加的放心,这回不怕得罪人了。
故人见面,自然是激动的。
只是,这是在别人家的,而且她们又是来做事儿的,实在不方便叙旧,也就说好等事儿后请她们师徒去顾家小住。
一行人来到栾家的老宅,打从进门开始,顾朝和无尘就不由皱眉。
“栾员外,您家这是招惹什么深仇大恨?竟然都用上了这么狠毒的东西。
幸好你们搬出去得及时,不然,定是要家破人亡。”
顾朝说的没有错,能用上这等邪物的阵法,可不就是血海深仇吗?
要说做这事儿的人不是来找栾家报血海深仇的,顾朝都不信。
无尘虽然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因为她不仅是眉头皱得死紧,还拿眼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栾家的人。
她这是怕自己先前看错了,再好好看一遍。
可是看下来,她还是没有看出栾家人身上的业障。
不仅是没有,反而是有人欠了他们的。
这就让无尘百思不得其解,疑惑更大。
“顾道友,你看呢?”
顾朝也看了栾家人,在看得他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时候这才收回了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后就知道了。”
本来就被她们两人的话弄的心绪忐忑,又加上她们刚才的眼神,栾家人只觉得后脊梁发寒。
看着自家老宅的大门,都不敢进去。
“二位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深仇大恨,还血海深仇?
我们栾家向来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本分人,从来没有害过人,更何况是沾染上人命官司了。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两位大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