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就是妻主故意曲解我们的意思。”
宁素话音刚落,另一边的韩钰也不甘落后的接话,“哥哥说的是,妻主总是逗弄我们,就是坏人。
明明知道我和哥哥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妻主,却还说我们不在意您,还跟我们摆脸子,还生气,还不理我们。
吓得我们都不敢说话,也睡不着觉,还哭肿了眼睛,这一天提心吊胆。
妻主,您自己觉得,您是不是坏透了?”
宁素没有韩钰嘴皮子这么利索,不过听到弟弟说的这些话,他觉得弟弟说得实在是太对了,这些也都是他想说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儿打鼓,他们这样说妻主,会不会惹妻主不高兴?
不止是他,说这些话的韩钰同样心里不安,直那眼睛看着自家妻主呢。
就见妻主又黑了脸色,“哼,瞧瞧你们说的这些话,这是在埋怨为妻了?
刚才还一副可怜巴巴要哭的模样,现在给你们一点儿好脸儿就敢说为妻的不是,这是害怕?
还提心吊胆?还睡不着觉?还哭?
我看你们这是胆子大得很,根本就没有把为妻放在眼里,要上房揭瓦了?”
这回两人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们知道妻主这次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故意逗弄他们的。
这两天他们是真的又害怕又伤心,结果都是因为误会,还因为妻主不相信他们,他们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怨气的。
所以,现在妻主又逗弄他们,他们就想使坏,也想知道妻主到底是为什么得出的那个他们不在乎妻主的结论。
“妻主又冤枉我们,妻主明明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话,也知道我们没有那样。”
这话说的是着实委屈,还不忘拿手指头戳一戳妻主的腰,表示不满。
这种事儿,宁素还是头一次做,实在是妻子把他逼急了。
他觉得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妻主又因为什么误会他们,还像那样生气吓人。
他胆子小,经不住那样吓的,他害怕。
“妻主您要把话说清楚,您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般冤枉我们,就算是死也得让我们死得明白吧?”
韩钰这话刚落,后臀手就挨了妻主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比刚才用力多了,拍得他又疼又麻。
然后就听到妻主严厉的声音,“以后不许说死不死的话,欠教训了。”
不仅妻主如此,就连哥哥也拿眼瞪他,“妻主说的对,弟弟以后再不能说这种话。”
韩钰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这一巴掌挨的不冤枉。
赶紧开口求饶,“是我错了,妻和哥哥饶我这一次吧,再也没有下次了。”
虽然挨了巴掌,也被妻主和哥哥说了,韩钰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只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会如此。
可见,妻主并没有正的生气,关心爱护他的。
这一巴掌,挨得也值了。
见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认错态度也还不错,两人这才脸色好转。
顾朝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问了,那为妻今天就好好跟你们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问你们,那天出关,你们两抱在一起多久,可有理会为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夫妻,为妻就是个外人吧?
怎么,还是为妻耽误了你们,碍着你们了是吧?”
知道原因竟然是这个,两人只觉得妻主真是无理取闹,还胡言乱语。
他们是兄弟啊,怎么可能是夫妻?
他们都是妻主的夫郎,都是妻主的人啊!
这时,又听妻主道:“平日里你们不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还互相推诿,恨不得把为妻推得远远的。
怎么?为妻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
还是说,你们只要对方就够了?
巴不得为妻天天都不在家,免得妨碍你们相亲相爱?”
呵呵,妻主真是越说越离谱。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完全就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两人都忍不住嘴角的抽搐了,看着妻主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失心疯病症的人。
要不是这人还是他们妻主的模样,他们都要以为是不是有人顶替他们妻主。
这是正常人能想的吗?正常人也说不出这种话啊。
更何况,妻主还真就为这种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想法就误会了他们。
还生他们的气,一气就是这么多天,怒气还挺大。
所以,他们这几天受的妻主的气,完全就是白受了,还莫名其妙。
看着两位夫郎的眼神,顾朝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还有被冒犯到。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两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为妻说的不对,还是说中了你们的心声,哼!”
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点儿委屈怨气的两人,现在怨气直冲头顶。
“妻主,您太过分了!”
“嗯!妻主竟然是这样想我们的,我们就算是男子不懂什么礼法。
但是我们也是知道男训的,也知道羞耻。”
“就是,我们是妻主的夫郎,从身到心都是妻主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违礼法的事儿来。
而且,还是像妻主的那样,我们是万万不会的。”
就算,就算妻主是因为吃醋的原因,也不可以这么想的。
这一句,他们都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其实,他们心里也是为这个甜蜜的,妻主竟然连自己夫郎的醋都吃,还不是因为在乎他们吗?
原来妻主竟然是这么在乎他们的,早知道的话他们肯定就不回胡思乱想了,也不会有先前误会的事儿发生。
看着夫郎们认真严肃,还带了点儿雀跃的小眼神,顾朝心情复杂,他们到底是在雀跃什么?
是不是在心里笑话她?
哼哼,这还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简直是要翻天。
还不得顾朝发泄两句,就又到两人一人一句的说。
“我们是妻主的夫郎,自然应该相亲相爱,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还有妻主说的什么争风吃醋,什么互相推诿,我们作为妻主的夫郎就更是不能做的。
妻主是要做大事的,养家和外面的那些事儿就已经很辛苦了,要是回到家里还要因为我们不懂事儿而烦心的话,就是我们的错。
是我们没有做好,才让妻主连在家都不能舒心。”
“妻主宠爱我们,我们都知道的,所以,只要妻主高兴,怎样都好。”
“我们都是妻主的人,只要妻主疼我们就好。”
也是妻主一直都对他们太好,也并没有偏心谁。
所以,争风吃醋什么,他们从没有想过。
当然了,一开始的时候,原因并不只是这个。
但是现在妻主听到互相推诿这一点儿,他们是万万不敢提那个原因的。
不然,就是真的坐实了这个罪名了啊。
为了把这个罪名永远的掩藏下去,韩钰还狠心说了一些让他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话。
“妻主就是冤枉我们,要是我和哥哥不在乎妻主的话,互相推诿的话,也不会住到一起。
其实,我和哥哥就是想每天都能够有妻主陪着,想每天都睡在妻主的怀里,也想每天都能够自己妻主的怀里醒来。
能够一睁眼就看到妻主,听到妻主的声音,得到妻主的吻。
所以,才会住到一起的。”
韩钰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往妻主怀里贴紧了一些,还仰着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妻主。
宁素在一起听着,有种毛毛的感觉,他心里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觉得自己真的说不出来。
弟弟真是,太羞耻了。
还是当着是妻主的面儿,他都听的脸红。
突然,妻主来看自己,宁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现在可不是他想那些的时候,他得跟弟弟同一战线,不能让妻主觉得弟弟说的那些话是骗人的。
也不能让妻主知道,他们以前是真的有过互相推诿这种事实。
不然的话,这事儿就肯定是要没完没了。
以后,妻主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话,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就是现在,他们必须要让妻主相信,他们真的没有,他们就是因为弟弟说的那样,才住到一起的。
其实,这就是事实啊。
还不是因为妻主不在家,他们特别想妻主,所以才住在一起,一起想妻主的。
宁素也仰起头,红着脸看着妻主,虽然他想表达的是真诚,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羞涩。
这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顾朝彻底的相信韩钰说的那些话。
韩钰向来会哄她,现在他说的这些不定不是故意说给她听得,知道她想听什么。
但是宁素就比他老实,没有他那么多的心眼儿,所以她才会来看宁素的神色。
结果,宁素的表现就让她确定,他们没有说谎哄她。
如此,顾朝这是终于舒坦了,至于先头吃醋生气的那些,早就不在意了。
听听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真是每一句都能落在她的心里,让她一颗心熨贴得很。
得夫郎如此,她还矫情什么?
以后可不能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让夫郎伤心难过,更不能再这样对夫郎们了。
这样可不是一个好妻主该做的。
想想,她一个女人,跟自家夫郎置这些气做什么?
夫郎是要宠要疼的,不是让他们提心吊胆,伤心流泪。
这几天,他们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都是她作出来的。
两人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妻主的回应,就怕妻主不信,再说什么,或者是揭穿了他们。
看着夫郎们的眼神由神情羞涩,慢慢转化成担心不安,顾朝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只心疼都来不及。
搂紧了两人,又在两人唇上亲了亲,这才道:“都是为妻的错,是为妻不该冤枉你们。
为妻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
如此,两人提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伏在妻主的怀里绽放出笑容来。
还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的得意。
妻主就是在乎疼爱他们。
“这几天让夫郎们也没有好好的休息,今晚为妻陪着你们,夫郎只管安心的睡觉。
为妻保证,等明天你们睁开眼睛的时候,为妻就在你们身边。”
“嗯,妻主最好了。”
现在又是妻主最好了,不是刚才说妻主坏的时候了。
顾朝也顾不上这些,只心疼夫郎没有好好休息,赶紧带着夫郎们睡觉去。
一手搂着一人,又在两人额头印下一吻,这才轻轻的道:“夫郎睡觉吧。”
“嗯,妻主也睡觉。”
两人说完,还凑上去在妻主脸颊上印下一吻,一边一个,又轻又柔。
顾朝享受齐人之福,也是满足安心,搂着两位夫郎舍不得松手。
也是好多天没有抱着夫郎睡觉了,她也着实想念。
本来每天都有夫郎抱着,突然没有了,还是生闷气的情况,她也是不习惯的。
特别是前天晚上,睡不着觉,就连修炼都不能安心。
宁素和韩钰也是同样的心境,经过那两晚之后,现在又能窝在妻主的怀里,被妻主抱着感受着妻主的气息,只剩下安心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熟睡过去,就连睡着了嘴角都是翘着的。
至于他们在妻主回来之前准备的,早就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顾朝也没有想那些,只心疼他们两天没睡觉。
别的,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第二天醒来,果然是还在妻主的怀里,妻主也还抱着他们。
两人一有动静,就得到了妻主的亲吻,落在唇上的那种。
也是他们十分怀念的那种。
这天早上,顾府上的小厮都发现了,奶奶跟正君们的心情都特别好。
虽然他们不知道原因,也不能胡乱猜测,但是一点他们是知道的。
奶奶和正君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这天,一队从京城来的车队进了顾家村。
正是从京城来的三王爷母女俩,还有府上的管家下人,浩浩荡荡的不少车马行李。
顾家村的庄子已经能够住人,有些小的细节,等到搬进去之后再处理也起可以的,不影响居住。
所以,三王爷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同三王爷他们的车队进村的,还有一辆马车,是载着媒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