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也不一定就能定她的以后,随她高兴就好。”
顾朝是真的这样想,但是这话这么说出来,两个夫郎就不高兴了,妻主也太不上心了吧?
“妻主”
“您怎么可以这样说……”
收到来自两位夫郎幽怨控诉的眼神,顾朝有些抵挡不住,赶紧改口。
“要不为妻放一本功法或者是丹炉上去?法器也行。”
虽然妻主这话说的也是有些敷衍,但是妻主的态度还是很不错,于是两人就不打算跟妻主计较了。
“嗯,都放,还有笔墨纸砚。”
“好,都听夫郎的。”
虽然不强求孩子成凤成龙,但是哪有不想孩子好的父母,抓周只是父母的一个期望,心里安慰。
予安是女儿,顾朝也没有多少担心,要是个儿子的话,她要操心的就多了。
女儿现在还小,等她三四岁的时候就要开始教她修炼。
现在可以任由夫郎们和爹宠着她,等到修炼的时候就得按照她的规矩来,得听她的。
只是这些,顾朝现在没有打算跟夫郎们讲,不然他们恐怕要跟她理论。
等过一年再说,不着急。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去京城,那就得提前把要带的东西准备起来。
这次顾朝没有打算坐法器去,而是准备带着两位夫郎赶马车,一路看着风景过去。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万物生长草长莺飞的时候,一路过去两三天的时间,正好也不累。
他们忙着想要带的东西,怕忘了什么,还有要给韩家和京中各家带的东西也得考虑,免得忘了哪一家就不好了。
顾府上的下人也都忙着,家里的小姐过生辰,又是抓周,肯定是要提前准备起来的,
奶奶是吩咐了不大办,就是家里的亲戚,还有村里上门的人。
顾朝家里有喜事,根本就不用请,村里的人都会自己上门。
一斗米两把青菜几个铜板,都是村里人的心意,就算只是因为他们说的一句吉祥话,也是够够的。
顾府的下人不够用,到时候恐怕还得去赵府里借上几个。
这些都不是大事儿,三王爷又不是没长心眼的人,恐怕不用顾朝开口,到时候她自己就要把人送上门来。
还得添一句,“随便用,不够再说话。”
半个月之后就是顾予安的生辰,这天一大早的予安就被两个爹爹从被窝里捞起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人也没有清醒就被爹爹们套上了大红的衣裳,两个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也被爹爹们亲上了唇印子。
今天是女儿的好日子,又有客人上门,所以宁素和韩钰也都上了妆容。
两个清晰的口脂印子就落在了她的脸上,红红的,趁得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更加的粉嫩,她还对着爹爹们傻乐,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看得两个爹爹更是舍不得撒手,恨不得再多亲两口。
只是,等两个爹爹亲够的话,予安该要哭了。
今天这日子,寿星可不能掉眼泪,还得哄着她不让她闹脾气。
本来是说不大办,但是来的也不少,刘家,宁家,余家,赵府,还有村里的,就连林峰都来了。
他们来不一定就是为了给顾予安过生辰,也是为了维护跟顾家的关系。
人情世故就是如此,越走越亲,多来往几次也就熟了,再往后就是情分。
只要来的人,顾朝都是来者不拒,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这个时候余淼儿的肚子已经显怀,又是这个天气,看得更加明显。
余家正君又有两个月没有看到儿子,趁今天这个日子见到儿子也是欣喜。
吴氏见到儿子和外孙女是同样的心情,现在他女婿的肚子也大了,他的心里满满当当,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孙女出生,他这一辈子就圆满了。
就算不是孙女也没关系,又不是不能生,两个孩子也年轻,等这一个长大了,再生就是。
他身体也还好,还能帮他们看顾几年,只要女婿生,他就带。
今儿人多,小寿星也不怯生,见着谁都乐乐呵呵的,有人逗她,她也是十分的给面子,一直到坚持抓周的时候都没有变脸。
宁素把打扮得跟个年画娃娃的予安放在厚厚的地毯上,地毯上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就是给她抓周用的。
顾朝说的功法丹炉法器什么的,也都在那上面,任她挑选,就看她看中了什么。
家里的人都没有特意训练过专门要她抓什么,也没有把她平时玩习惯,看习惯的东西放上去,就为了等这个时候看看她到底会抓个什么。
突然就离开了爹爹的怀抱,眼前也出现这么多花花绿绿没有见过的东西,予安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些东西吸引了去。
也不找爹爹和奶爹,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的就去了,中途还摔了一跤,可是把大人们吓得心都提起来了。
不是怕她摔疼了,那么厚的地毯铺着,摔不疼,怕的是她哭。
宁素和韩钰都下意识的往前跨出一步想去抱她,结果却看到孩子愣了愣之后竟然手脚并用的继续往那边爬去,还笑得口水直流。
幸好,还挺给面子的,没有闹腾。
小予安表示,是爹爹们太小题大做了,有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她才没空哭呢,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她好忙的。
一路过去,看了这个看那个,还动手拿了不少的东西,但都是拿起来看了一下就又扔了去捡别的。
予安把注意力落在那本功法上,拿起来之后就直接往嘴里塞,糊了不少的口水。
发现不好吃,还咬不动,最后还是扔了,又爬着去看别的。
爬动之间碰到一个拇指大小的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予安的注意力。
于是她往左边转去,往那边爬了几步,伸手去够,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短手,够不着。
没办法,还得再往前爬。
终于把东西拿到手,她一动手里的铃铛就响,也许是这声音让她实在太喜欢了,还特意放到耳朵边听,一边听一边乐。
这个小铃铛就是顾朝放的法器,铃铛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好听,不过却也是个杀器。
只要用灵力崔动,就能控制这声音杀人。
只是现在被拿在予安手里,完全就是为了听个响。
宁素两人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虽然是个杀器,但是两人在看到女儿拿着这东西不放手的时候还是由衷的高兴,也挺满意的。
正好是称了他们的心意,他们也希望女儿以后像妻主这样,现在可不就是如愿了吗?
虽然是跟妻主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抓周,并不能确定孩子以后的路,但就是这样他们也高兴。
至少,现在这个期望是满足了的。
予安听够了响声,就转着眼珠子找人,最后把视线落在自家两位爹爹手里,然后就乐呵呵的往这边爬来,嘴里还唤着,“爹爹”
一岁的孩子了,已经能够说出一些简单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那种。
被女儿这样喊着,做爹的还能不回应?
两人都蹲下身去伸手等着她过来,这孩子本来是已经能歪歪扭扭的走路,但是现在却是想偷懒,直接往这边爬来。
那小铃铛被她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面,这段时间给她做的小衣裳都是有这种口袋的,方便她放一些小东西。
现在,正好就派上用场了。
也是这段时间她放习惯了,不然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拿着东西爬的话不是硌手么?
等到她终于爬到了两位爹爹面前,娴熟的翻身然后一屁股坐下,甜甜的叫了一声爹,得到两声回应,这才伸手去掏兜里的东西。
伸了两回手这才把铃铛掏出来,献宝似的把铃铛捧到爹爹们面前,又甜甜的叫了一声,“爹”
只是,接下来她就纠结了,小眉头也蹙起来。
两位爹爹,可是她只有一枚铃铛,怎么办?
纠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眼看着眼眶里面就要起泪水了,她这是急的。
看着女儿要哭,两个做爹的还能让孩子继续着急下去,于是把予安手心里的铃铛拿起来,两人一人一只手上下的捂起来,让孩子看。
“爹爹和韩爹爹很喜欢,宝儿就给我们好不好?我们一起。”
予安眨巴着眼睛,又看看爹爹们握在一起的手,嗯,这样是不是就是给了爹爹们?
想了半天好似想通一样,予安这才终于露出甜甜笑容,又叫了一声爹。
这一副场景老外顾朝的眼里,有点儿吃醋。
女儿就想着爹,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她这个娘一眼。
果然,谁宠着孩子孩子就跟谁亲,她这个严母看来是要受孩子的嫌弃了。
大家都围着看了这一场抓周,虽然不知道那个铃铛有什么含义,但是只孩子跟两个做爹的互动就让他们看得感触不少。
他们一直都知道顾家这两个夫郎相处的好,但是却不知道竟然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大人可以演戏作假,孩子却是最最单纯的心思,谁真正对她好她是知道的。
所以,顾予安对韩正君是这样的态度,完全就是表明了韩正君是真真对她好的。
后院里伺候一个女儿的男人们能够做到这份上,对不是自己的孩子真心疼爱,实在太难得。
说起来,还是顾朝本事大,把这后院治理得井井有条,不然能是这样?
这些东西,都是羡慕不来了,真要事事都羡慕的话,可就羡慕不过来了,自己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予安小寿星在坚持到抓周之后就有些累了,也不停的打哈欠。
早上就起得早,还要应付这么多的阿姨叔伯长辈的,可不就是累了吗?
宁素把孩子交给奶爹带下去休息,继续招呼客人们。
下午的时候客人们就陆续的散去,这次是一个没留,都走了。
知道顾朝他们又要去京城,也就不打扰,离开之前不还得收拾收拾吗。
三王爷知道顾朝要走,还以为刘兰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心想她也得回去安排收拾东西。
结果听顾朝说心上人竟然不去,这可是把三王爷高兴坏了。
顾朝带着她两位夫郎都走了,就剩下心上人和宝儿,正好称她的心呢。
宝儿一个小孩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顾家就只有心上人一个。
那,她再到顾家来,岂不是没有人打扰?
她想跟心上人坐在一起说说话,也不会有人看到,这样一来,心上人肯定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她就更加的方便行事。
嘿嘿……
本来刘兰不去的意思是觉得尴尬,他想自己在家清静清静,结果倒是给了某人机会。
就算他想清静,也是不可能了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等到女儿和女婿们走了,某人可以说是长在了他家。
除了晚上回去睡觉,其他的时间就全都赖在他家,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距离阮家小姐满月还有十天的时候,顾朝就带着夫郎们出发。
他们夫妻三人在一辆那车上,由一个小厮专门驾车,伺候的人又专门坐的马车。
这是顾朝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两人心想,不就是坐个马车吗?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不过,就他们两人跟妻主在一起,他们也是万分愿意的。
准确来说,只要是跟妻主在一起,在哪里,又有多少人,他们都不在乎。
三人乘坐的马车是特意改的,车体比一般的马车大,里面摆设也是特意按照想要的做的,隐藏放东西的地方不少,空间也大。
就算是他们三人一起躺在里面,也还有空余的地方能翻身。
现在,马车里摆了一个小圆桌,桌上是茶水和点心干果。
顾朝靠在柔软舒服的靠垫上,伸直了腿,宁素跟韩钰一边一个挨着她坐。
一人捏腿,一人剥干果。
顾朝享受着夫郎的伺候,还时不时张嘴吃一颗夫郎喂到嘴边的干果,或者是一小块而点心。
不用她开口,夫郎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她的心意,在她想喝水的时候就主动把茶杯也送到她嘴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