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脚进了山门,守门弟子后脚就把他们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寻仙门。
不出意外,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当事人,已经回到了惊澜院,只是
她看着惊澜院外的结界,面色微冷:“有人占了本尊的院子。”
“什么,敢抢渊主的院子?”朱宿伸出尖利的爪子,目光森冷:“吾替渊主宰了他!”
“倒也不必。”云迢摸了摸它的大脑袋以做安抚:“大概是宗门认为本尊死了,首徒之位不得久悬,所以选了新的。倒也与那人无关。”
“只是,本尊既好生生的回来了,这首徒之位自然还是要拿回来的。”
她微微勾唇,眼底微闪着寒光。
其实,首不首徒的不重要。
只是,现在首徒之位对她还有些用处。
用完之后,谁爱要谁要。
宫元璟微侧着眸,正好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
怎么办,喜欢她仿佛成了一种习惯。
哪怕坏坏的,他也越来越喜欢。
他微微勾唇:“迢迢,不如进去等?”
却被云迢瞪了一眼:“不经主人同意擅自闯入多没礼貌。”
下一刻话音一转:“先去问问咱们的东西被弄到哪里去了,先拿回来,等院子主人回来了,咱们正好可以搬进去。”
宫元璟:
他露出了钦佩的眼神。
他还在想着怎么拿回院子,迢迢就已经想到了院子拿回来的安置问题。
高,实在是高。
于是他们又去了管这些事的杂事堂。
经过询问,他们的东西有些价值的暂时被堆在库房,没价值的已经被扔掉销毁。
把剩下的拿回,并勒索了杂事堂一堆东西之后,他们才怡怡然返回惊澜院。
而惊澜院的现主人还没回来。
这就有意思了。
云迢就不信,她回来的消息还没传到那人耳中。怕不是不想回来吧。
故意给下马威?
云迢掀了下眼皮:“元璟,替我把这破结界给拆了吧。”
宫元璟自然是万分赞同:“好。”
他手起手落,结界就轰然破碎。
与此同时,一道流光从天边划过,慢悠悠朝这边飞来。
时间点真是卡的刚刚好,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云迢和宫元璟对视一眼,哦吼,巧了。
路壬嘉远远就看到院子前的两个人影。
嘴角不屑的撇了下,原本有的那么点不安也消失殆尽。
都说上任首徒多么多么厉害,脾气多么暴躁,有多不好惹,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嘛。
还不是得乖乖的在他院子前,等着他回来。
所谓的传闻,不过是夸大其词。
他又放慢了些速度,一眨眼能到的距离硬生生拖了七八个眨眼。
云迢失了耐心:“走吧,进去。”
宫元璟推开院门,他们携手步入。
路壬嘉眼睛瞪得滚圆。
不、不是,他们怎么就进去了?
结界呢?!
他这才知道着急,连忙加快速度冲了下来,落入院中,更好堵住云迢宫元璟的面前。
“大胆,竟敢毁掉结界,私自闯入我的院子!”路壬嘉气的跳脚。
云迢哦了一声:“没事,这院子已经是我的了。我进自家院子,谁也说不得。”
路壬嘉:???
“不是,这院子明明是给首徒的,我才是首徒,怎么就成你的了,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拿出证据来!”
云迢:
她打量了一下路壬嘉,靠近宫元璟说悄悄话:“我怎么觉得这人这么燥,一点也不稳重,这种的怎么当上首徒啊,谁选的,一点眼光也没有。”
路壬嘉:
够了啊你们,我听得到!
宫元璟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只是刚筑基的修为,我猜是新入门的弟子。”
否则以云迢的凶名,经历过那段的都躲着她都来不及,就算要抢首徒位置,也要等她死讯确切了才敢。
谁也不要,于是就落在这么个新弟子头上了。
他却以为是什么美差事,还沾沾自喜。
天真!
云迢点点头,表示肯定。
她手一松,朱宿跳到地上,乖巧坐好等待看戏。
云迢扭动了下手腕,脸上挂着笑:“你不是问,这院子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吗?师姐就告诉你,现在!”
路壬嘉:!
下一刻,她身形一闪,他眼前一黑,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路壬嘉被丢出了惊澜院。
院门在他眼前无情的关上,同时一道新的结界升了起来。
路壬嘉:
重新拿回院子,他们先布置了一下。
路壬嘉的东西一并收起来装到一个空间戒指里,丢了出去,正好砸在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路壬嘉头上。
拿回来的东西放回原位。
简单整理出来三间房,云迢一间,宫元璟一间,兽兽和剑一间。
云迢最喜欢的吊床还在,可惜看得出来,是被别人经常使用的,就只能拆掉。
然后装了个新的。
一切平静,他们就暂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已经在珙桐界外的白掌门也收到了消息。
顿时脸色都青了。
这几个月风雨飘摇,寻仙门损失惨重,修真界大遭劫难,就连叶衍,也一去不回,魂牌已经破裂。
凤清乐居然还活着!
而且是活的比他们都好,生龙活虎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首徒位置抢回来。
白掌门气的心梗。
他顾不上珙桐界的那一摊子事,也不管另外两个门主是什么脸色。
随意交代了两句,就丢下一切事情,连夜回宗门。
就这一点讲,他对云迢也是真执着了。
休息了一日后,神清气爽。
云迢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抢走那个掌门之位了。
之前凡人界那事,后来又爆发,以至于修真界损失惨重,虽然不至于追究她的责任,但功劳肯定是不会给了。
不过珙桐界魔族出没那事是真,也算一个功劳。
只是遇上珙桐界被打穿之事,她功劳之事又打了个折。
说起来也是真难。
之前想好的还有一桩没做,那就是凰音阁圣子失踪一事,但她去过魔界,宫元璟又是魔尊,并没有发现圣子的踪迹。
云迢托着腮,愁眉不展:“所以凰音阁圣子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么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她没注意到,朱宿的耳朵忽然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