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区,陈清沐打开了小门。
洗过澡的银纹美短清爽了许多,除去几块尚未恢复的秃斑,有一些俏丽可爱的模样了。
小猫缩在垫子上,粉嫩的小鼻子一抽一抽,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陈清沐轻柔地摸了摸猫咪的额头,很是柔顺。
感觉到有人,猫咪睁开了眼睛,恍惚了一阵,很快凑了过来。
是它熟悉的味道。
“喵~~”
猫咪依赖地叫唤了一声,用脸颊蹭了蹭陈清沐的手指。
“挺有精神的嘛。”陈清沐笑着说道。
“喵喵~”猫咪回应了两声。
陈清沐把猫咪抱了出来,查看了一下猫藓和耳螨的情况。
涂过要是之后,秃斑的位置逐渐能够看到原本的皮肤,鳞屑状的少了很多。耳朵里黑乎乎的分泌物被擦干净,坚持使用药剂,耳螨应该很快就能够好。
银纹美短接下来还得做体内外驱虫,打疫苗,还有得折腾呢。
除了比较体外的问题,陈清沐使用了徒手诊断术,按揉着猫咪的腹部。
诊断不是玄学,而是建立在对宠物生理结构和病症特征的了解之上,是经验的积累。
就像是胃胀气和消化系统紊乱,问题都在腹部,经验丰富的医生能够通过触感的不同和患者的疼痛的反应来区分。
陈清沐的高级徒手诊断术还没有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可能替代B超、x光和验血检测,只是说有了诊断术之后,能够选择最合适的检测手段进行辅助验证,一定程度上能够少折腾点病患。
检查的过程中,猫咪被陈清沐翻来翻去,它没什么抗拒情绪,偶尔还舔一下陈清沐的手掌。
银纹美短流浪了一段时间,饥寒交迫,有些营养不良,但却没有严重的问题,缓缓调养就能够彻底恢复过来。
“清沐哥哥,你下班了也不来找我!”
陈清沐对刘昕婷出现在病房区一点都不奇怪,以安吉的男助理的数量来说,足够她找到愿意帮她的人。
“哇~好漂亮的猫呀!”刘昕婷凑了过来。
猫咪哆嗦了一下,缩在陈清沐的怀里。
“它是流浪猫,胆子小,不要吓着它。”陈清沐皱了下眉头。
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咋咋呼呼的,没点正形。
刘昕婷吐了吐舌头,拉了个鬼脸。
弱小无助的猫咪很能够激发女孩子的天性,她是越看越喜欢:“我能摸摸它吗?”
“你要问问它啊。”
银纹美短缩在陈清沐怀里,脑袋都不抬一下,刘昕婷怎么可能能够得到它的同意嘛。
“就知道欺负我!”刘昕婷噘起了嘴。
“可以挂油瓶了,太丑。”
“不准说我丑!”
“哦。”陈清沐把猫咪放回隔间。
“明天再来看你。”
“喵~”猫咪留恋地叫唤道。
临走的时候,罐头奔过来,在刘昕婷脚边打转。
“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把你抱回家了哦。”刘昕婷吓唬道。
“汪汪~”罐头跃跃欲试。
“你倒是想得美,哈哈~”
大厅只留下罐头在冷气中凌乱。
“吃完饭,跟我去趟商场。”下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陈清沐找了家餐厅,点了几个菜。
“怎么突然要去商场啊?”
“才发了工资。”
刘昕婷的眼睛一亮:“是要给我买礼物吗?”
“给我爸妈买,第一个月工资嘛。”
“嗷。”刘昕婷有点失落。
“不过你可以少买一些,就当是跑腿费。”
“那还差不多!”
陈清沐不太会买东西,向来是别人送他礼物,他很少有送礼物的需要。
有了刘昕婷在一旁当狗头军师,很快就给爸妈挑好了礼物。
“哈,你要做好准备哦。”刘昕婷笑着说道。
“什么准备?”陈清沐有点蒙。
“做好出血的准备啊!”刘昕婷拉着陈清沐的手,冲进了化妆品区。
陈清沐对小姑娘的花钱能力有些低估了,一罐面霜居然要好几百块钱,宰人也太厉害了。
“其实里面的成分在实验室都可以配出来,用不了多少钱。”陈清沐看了下产品成分表。
甘油,透明质酸钠,尿素,乳酸钠,丙二醇还有植物油脂之类的东西,对于在实验室带过的陈清沐来说,没什么好新奇的。
“哼,直男!”刘昕婷不乐意地说道。
“买吧买吧。”陈清沐决定不向她进行科普。
实在是太好费时间,而且她还不一定能够听得懂。
付钱的时候,刘昕婷倒是没让陈清沐扫码。
她只是享受和她的清沐哥哥逛街的感觉,特别是给陈清沐爸妈买东西的时候,就有一种儿媳妇要见公婆的错觉。
带着礼物回家,陈绍荣和沈美瑛开心不已。
陈绍荣觉得儿子有出息了,当场把自己的皮带换了下来。
“合适,非常合适!”
尽管陈清沐买的皮带价格还不如陈爸原来的十分之一,谁让有孝顺的buff加成呢。
“呜呜,老公,儿子第一次拿工资就知道给我们买礼物!”泪点极低的沈美瑛化身成为嘤嘤怪。
“妈,别那么激动呀。”陈清沐对过分热情的老妈有些无法接受。
“恩恩,妈妈不激动。”沈美瑛把眼角的泪擦干。
“站着干嘛,赶紧去厨房给儿子准备夜宵!”看到陈绍荣美滋滋地盯着自己的腰间看,好骚气地转圈圈,沈美瑛呵斥道,“儿子那么晚回来,肯定饿了!”
“好好,马上去!”陈绍荣立马变得乖巧。
“别,才和昕婷吃过饭,不饿呢。”
沈美瑛关切道:“喝点热牛奶,有助睡眠。”
“我睡觉了挺好的。”陈清沐不想折腾。
“洗点水果,有西瓜和荔枝。”
面对洪水般的母爱,陈清沐有些吃不消:“不了,我回房间了!”
“儿大不由娘呀。”沈美瑛多愁善感起来,“以前的小沐多听话啊。”
陈绍荣指出了老婆的逻辑漏洞:“刚才你不还说儿子孝顺呢嘛。”
沈美瑛瞪了他一眼:“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能是一样的吗?”
白马非马,你现在踏进的河流,不是之前踏进去的那条。
多年来的求生欲让陈绍荣明白一件事,不要和女人讲理,于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