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夜脸色黑得难看。
半会儿，才终于扶着车门下车……死不承认自己被吓腿软了。
真的，这样的事情，无论再经过多少次，他都依然不能习惯！
这飙车的姑娘，野起来要命啊！
“怎么了？害怕？”沈慕歌转过了头，刚跟厉司夜说了一句话，跟着他们的那辆车已经开了过来。
沈慕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来得太慢了。”
追车的人：……
火冒三丈！
卧艹艹艹！
他们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不怕死的女人，还能这么笑眯眯的调侃他们不会开车？！
要炸啊！
“那个女人，你他妈给我闭嘴！别以为你会开个车，老子就会怕了你……”车里跳下了三四个人，人人手里拿着钢管，拿着斧头，气势汹汹的样子，恨不得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打死拉倒！
他们干这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鄙视，这事要传出去，以后都没脸在道上混了！
“兄弟们，给我砍了她！”一声怒喝，几人冲了上来。
沈慕歌嘴里咬着糖，还有空问了一声厉司夜：“管埋？”
厉司夜：！！！
心都颤了：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
脸色格外难看：“小心！”
转身把冲得最近的一个混混，先一脚踹倒在地。
其它人见状，愣了一下，又相视一眼，叫道：“他就一个人，打他！”
剩下几人同时又扑上来，厉司夜俊脸沉得厉害：怎么就这么蠢了？
好好活着不行吗？非得往死路上走！
“慕慕，你说错了……这次是，我杀，我埋！”目光顿时寒冽，厉司夜从来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出手狠辣，直接把这几个人，干脆利落打倒在地。
风，从耳边打着旋飞过。
男人的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脖间，冷笑着问：“说吧！谁指使你们的？”
带头的混混满脸是血，疼得要哭，连连告饶道：“……没，没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单纯想抢……”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厉司夜脚下再度用力，混混受不了了，杀猪般的惨叫：“我说我说我说，是林小姐，林小姐啊……”
林小姐？
沈慕歌倒是有点意外：“林甜甜？”
嘴里的棒棒糖刚好吃完，糖棍吐了出来，一脸淡冷的瞧着厉司夜道：“我还没动她，她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厉司夜一脚把混混踩晕过去，脸上带着凉意：“不知死活！”
“还活着？”沈慕歌挑眉，棒棒糖棍没有随便扔，当垃圾收了起来。
厉司夜：“杀他们，还脏了我的手。”
车里拿出了纸巾，擦了擦脚上皮鞋沾到的血迹，不多，只两滴……但觉得这鞋已经脏了。
也就勉强穿一下，等会就得扔掉。
沈慕歌瞧着他，有点遗憾：“说好我动手，你管埋。现在这事你全做了，我倒是闲着无聊了。”
“……乖，女孩子要淑女，打打杀杀这种事，交给我就行。”男人抿了抿唇，抬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一下，握着她的手上车。
视身后那群混混为无物。
这一次，厉司夜打死不想让沈慕歌开车，他跳上驾驶位，安全带先系上，侧眸看着副驾驶的女人，突然想起一事，脸黑的道：“你有没有驾照？”
“咦？”沈慕歌顿时乐了，笑得不行，“我都开了这久的车，怎么现在问起这个事？”
没有正面回答，就表示有问题。
厉司夜吐口气，又吐了口气，无语按着眉心：“没有？”
沈慕歌：……
侧过头，幽幽的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吐了实话：“有y国驾照。”
“意思是，没有华国？”
“还没有考。”
“之前有过吗？”
“没有。”沈慕歌挺认真的说，“我到y国的时候，刚满十八周，华国还未来得及考。”
“那就好！”男人吐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狠狠说道，“就算是有，这驾照也得给你吊销了！”
开什么玩笑？！
就她这种飙车速度……他心脏不好，承受不住。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讲不讲道理？”沈慕歌顿时瞪大了眼睛，生气的说，“我喜欢开车，并且喜欢开赛车，你就算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能限制我自由！”
“我能！”厉司夜半眯着眼睛，咬牙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就算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万一吓到什么花花草草也不好。
“你……不可理喻！”沈慕歌瞪了他一眼，真气了，沉着脸说道，“我后悔了，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依然没什么关系。”
她不喜欢被人管着，谁都一样。
吱！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在路边响起，厉司夜一把扯下了安全带，探身过去，危险的眸光眯起，瞧着这个不乖的小女人，一字一顿的吐唇：“宝贝儿，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次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男人在她面前，是第一次露出这样霸气的一面。
平常……那总是惯着她的吧？
沈慕歌稍稍向后侧身，倒是并没有怕他，也跟着半眯了眼睛，很硬气的道：“这种事情，男欢女爱，很常见，就跟平常的每个月，女人都会来大姨妈一样……男人也不过就是床上用品而已。所以，你真不必放在心上。”
厉司夜：……！！！
向来能压得住火的脾气，真是彻底被她这句话给点燃了。
咬了咬牙，他气笑：“你的意思，我只是你的床上用品，是用过就可以扔的垃圾，你根本不在乎？”
话，说得有点奇怪，听起来也奇怪。
沈慕歌皱眉，本想承认的，可看着眼前男人这一双眼睛，似乎冒着火，又受着伤，她心头一软，撇过了眼神：“我没这样说。”
“可你就给我这样的感觉了！”厉司夜目光一闪，咬牙切齿的控诉，“慕慕，你到底有没有心？昨晚的时候，难道你不喜欢吗？你动情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如果，你觉得一次不够，我们可以再来。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就算是个垃圾，我也是个能回收利用无数次的绝好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