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的？我看什么了？”
看他摇摇欲坠，艾尔起身过去扶着他，皱眉道。
东尼虽然有些晕眩，但意识是清楚的。
他感受到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想要甩开，又有些不舍。
他抬头看着艾尔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眸子此刻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灵动了几分。
他的眼底确实是不解的模样，并不像装傻。
东尼一口闷气憋在心口处。
他又不想直接说出他看汉斯哥的事。
于是盯着艾尔看了半天后，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索性不再看他。
见他还没有放弃去拿酒的念头，艾尔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好了，不喝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忽然软下声音，试着劝说东尼。
没想到东尼刚要挣脱他，去拿酒的手霎时顿在了空中。
他软下来的声音真好听…
像是在讨好他一般。
东尼僵硬了片刻后，回过头眼神因为酒意，而有些朦胧。
“你刚才…说什么？”他怕自己是听错了。
艾尔见他没有继续去拿酒，松了一口气。
浅浅地笑道：“我说我们回家吧！”
他一笑起来，嘴角扬起淡淡的，恰到好处的弧度，眉眼弯弯的，几乎比甜果子还甜。
东尼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哦…”
艾尔忽然觉得他喝果酒晕了之后…
好听话！！
短暂的诧异后，松开了他的手臂往家走。
可走了两步，他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
东尼竟然神情幽怨地在原地看着他。
“不走吗？”他歪头诧异道。
“哼。”
东尼抿着嘴冷冷哼了一声。
刚才还抓着他的手，现在说放开就放开了，几个意思？
艾尔见他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赶紧走回去又抓住他的手臂。
“是不是喝晕了走不动？”他微微昂首问到。
东尼看着手臂上的那双又白又细的手，嘴角一下子就扬了起来。
“我就说让你少喝点，他们喝过的兽人都说会头晕。”
艾尔无奈地摇着头，索性扶着他走。
这下东尼老实了，随着他的力度缓缓跟上步伐。
虽然头的确有点晕，但他觉得心情特别好，整个人仿佛能飘起来！
艾尔扶着他，感觉他还是能走得稳，就松开了手。
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握在了手心！
艾尔侧头，诧异地看着一脸醉意的东尼。
他正摇晃着身形，仿佛握住了自己的手，才稳住身子一般。
低头看着被他紧紧握在手心的手，艾尔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东尼见他停了下来，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
他以为艾尔不想要他牵。
于是手下握得更紧了。
见此，艾尔赶紧抬头，便撞进了他幽怨的眼神中。
不知为何，今天他觉得东尼好奇怪。
就像…就像个没人要的兽崽？
可怜巴巴的！
特别想摸他的头？
对于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艾尔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着他有些委屈的眼神，艾尔一颗心软了下来。
任凭他牵着，然后主动回握着他的手往前走。
“嗯，我们回家。”
月色朦胧，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着。
地上两个身影被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