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琼眸光一闪,弯了弯眼睫,“那好吧。”
阮鸣难以置信她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
结果。
眨眼间功夫御琼就偷溜到了后院。
不同于太子府华贵奢靡的装潢,这院子略显的破败了。
还有轻微的腥气在飘散。
御琼推了推门。
那个门把手都破的掉了下来。
落了一地灰尘。
阮鸣找了好半才知道御琼是翻墙跑到这儿的,吓的神魂俱烈。
“闲王殿下留步啊!!!”她她她是怎么找到的。
当下之急是不能让御琼进这个门。
不然太子怪罪下来……
御琼一脸懵懂,转头时候,那松散的木门已经“吱呀”的一下,开了。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阮鸣的脸都逐渐变绿。
只见眼前的木头型架上头吊着个宫女,被锁链捆着,身上单薄的布料已经被抽的破烂。
猩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啪”
楚煜城看到来人,脸色一变,手里的藤鞭脱落到地上。
“皇叔……我……”
他想话,但是体内的毒素突然发作,那剧痛让楚煜城神智隐隐模糊,暴虐之气再也掩饰不住。
周身的内力都在暴走。
楚煜城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功躲进了房子里,“砰”的一声锁上门。
阮鸣即便是知道太子的底细,也被这血腥场面惊的胃部翻涌,好在他以往在东厂刑讯,经历过,也没太难受。
可闲王就不一样了。
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宫廷里这等阴暗面?
阮鸣忙凑上前查探她的状态深怕楚煜城把这位“娇滴滴”的闲王殿下给吓昏过去。
然而。
御琼从始至终都面色如常,甚至比他这个老太监都淡定。
“呃……”阮鸣有点害怕,这位闲王殿下不会吓傻了吧。
“您可还好?”他问。
御琼回忆起方才楚煜城的状态,眉心一凝,侧眸看了阮鸣一眼,“什么还好?你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太子好不好?”
她能有什么事儿。
御琼往楚煜城躲进去的那个屋子走去。
还路过霖上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的宫女。
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阮鸣都愣住了。
仿佛头一次认识闲王一样。
这种情况,不是个视力障碍的,就是……见惯了血的。
阮鸣越想越怕,总觉得自家太子招惹了什么很可怕的人。
这个闲王,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阮鸣收拾残局,让下属把那宫女拖走了。
以往被“误伤”的人,楚煜城多多少少都会留手,不知为何,这次却要了那宫女的命。
不过主子的事儿,阮鸣也不敢多问。
听从吩咐就得了。
御琼推门走进去找楚煜城。
本想问问缘由。
入眼所见的一幕,却让她心脏抽疼。
眼前的床榻被纱幔遮住,很透明,里头的场景十分清晰。
只见楚煜城的四肢上都被玄铁锁链绑住,太过沉重的器具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磨出细密的红色血线,擦破皮的地方数不胜数。
此时此刻,意气风发的男人衣衫凌乱,红衣的衣带都松散了,发冠不见,一头墨色的乌发杂乱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