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冬安静地望着天花板,耳朵里盘绕着封时的那几句呢喃。
是爱的很深吧,不然为什么这种状态下,仍旧能够想起。
景冬知道,封时是在后悔,后悔当初他离开了那个人,只言片语,道尽了他的悔意。
有些人有些事,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刻骨铭心。
即便是大魔主也不例外。
她忽然有些嫉妒,嫉妒那个被封时放在心底里的女孩。
她微微一笑,带着一抹自嘲,她无意取代别人,但也不允许他把她当做替代品。
她不想做个糊里糊涂的人,两个人之间要坦诚,才有信任。
治疗好封时,她会问个明白,如果封时无法忘记过往,忘记那个人,她也不会横插一脚。
嫉妒是人之常情,但她不允许自己因此变得丑陋。
看看时间,知道结果快要出来了,再不起来,被人撞见就真的尴尬了。
景冬抓着封时的手,强行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去冲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
封时则因为景冬的离开,舒适感骤降,眉心拧紧,整个人都显得暴躁起来。
景冬站在一旁,看着此刻的封时,心中大感奇怪。
她可以肯定封时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又不像是重度昏迷,就连昏迷都说不上。
到底是什么情况导致这种现象?
真不愧是大魔主,就连生病都和旁人不同。
敲门声响起,景冬打开房门,周仁恩见面就是一声叹息,她便知道,没有结果。
事实上,的确如同景冬所料,这一次的全身深度检查,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找不到病因和病灶,治疗就陷入胶着状态。
另外一边,巴东科研所传来消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周仁恩和景冬尽快回去。
周仁恩知道这边的事情同样紧急,说道:“景大夫,我先回去,这边不能没有人,您就留在这里吧,正好回去我问问老教授,有没有这方面的病例。”
景冬:“那就劳烦周教授了。”
周仁恩虽然也很想继续检查,好能知道病因,但那边已经接诊了,他只能先顾一头。
而他也知道,景冬在担心封时,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叫她回去。
很快,周仁恩就带着人离开了,偌大的别墅当中,仿佛又只剩下景冬和封时两个人。
景冬就守在封时身边,脑子里时刻想着各种可能性。
这些可能无一例外都被她PASS掉了。
最后别无他法之下,景冬开始给他尝试各种降温退烧的药物,她尽可能将副作用减到最小,然而到最后,却仍旧一个能起作用的都没有。
一种无助感蔓延在心头。
老管家看在眼里,忧在心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封先生,一个画面闪过脑海。
“景小姐,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景冬回头看去。
老管家看着床边不远处的那个大落地窗,“先生在体温上升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老管家回忆着,“他说:这应该就是后遗症吧。”
因为没头没尾,所以老管家并不能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