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院子的结构很简单,长方形的两进的院子。她与白鹜所在是后院最角落的偏房,前院的正厅与西屋都亮着灯,贼人们应该就在那里。
没用几秒钟,温小筠就把这些重要的细节都记在了脑子里。
她贴近白鹜耳畔,低声说,“白兄,走吧。”
白鹜立时会意,背着她朝着后面小树林纵身而下。
温小筠趴伏在白鹜的背上,只觉得他身形轻巧的就像一只飞翔的鹰,落地无声,影子一般穿梭在漆黑的树林里。
黎明前的夜风,特别凉,他们的衣着又很单薄,温小筠只觉得牙齿都被冻得在在打颤。
她只能凭借本能的尽量抱死了白鹜。
最起码他的背很温暖,能给她带来一点点慰藉。
白鹜这一口气直奔出去很久,直奔至一条通向前方村子的官路时,才飘然落地。
身边还有一条哗啦啦地淌着水声的小河,白鹜动作轻柔的将温小筠放了下来。
温小筠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急急的一把抓住白鹜的衣袖,低声说道:“白兄,给咱们催眠的人,十之**就是滕县一系列凶案的黑手。如果咱们能把他们拿下,滕县的几桩大案很有可能一下就都破了。
外面还有没有接应咱们的人?只要一路留下记号,回头联系上咱们的援兵第一时间杀回来,没准能把他们一锅端呢。”
白鹜眉头微皱,思量着的说道:“秦奇不在,鄞诺那边的兄弟也都自顾不暇,符云朗那个知县当了等于没当。眼下这个当口,能任凭筠卿指派的,应该就只有一个白鹜了。”
温小筠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白鹜说的没错,按理说现在的他们在滕县地面,最能够调派人手过来缉凶的人就是符云朗了。
可是符云朗自上任以来,没被别人整死就是万幸,身边能信得过的手下,就只有一个从他老家带来的老仆人。更不要说调配大批人手出来,帮他们查案了。
“如此,也只好先离开此地了。当然,记号还是要留,虽说逃了咱们两个后,他们多数会搬家躲开,但多条线索总比少条强。”
白鹜顿了顿,随后才说道,“筠卿,你且在这里等下,鹜去去就回。”他一面说着,一面解开外衫,转而披在了温小筠身上。
温小筠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一下就急了,死死抓住白鹜衣着单薄的手臂,“白兄,你要去哪?你不会想一个人回去抓贼吧?”
白鹜脚步微滞,旋即转回身,握住温小筠的手,“筠卿勿忧,白鹜只是想去抓其中最主谋的那一个。等把他捆来先封住嘴巴捆成粽子,随便扔在哪一棵树上,在回来带筠卿回去。”
“不行!”温小筠将白鹜的胳膊拽得更紧了,“滕县衙门里有一整队的山贼偷袭,鄞诺那边肯定被拖死了。没有援军,白兄一个人独闯虎穴太危险了。再者说,能够给白兄你设套,还把咱们两个给运到这里来的贼人一定不是好对付的,白兄你无论如何不能冒这个险。”
白鹜略略弯腰,执起温小筠的手握在手心,笑容益发温柔,“之前是没有防备,才会中了贼人的圈套,如今是鹜返回去偷袭他们。白鹜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