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问了,你会告诉我嘛?
鸭鸭委屈巴巴地眨着绿豆眼儿,嘴里小声嘟囔着,你都没有提前跟我说好,那就是你不愿意告诉我,我、我鸭爷爷是很尊重人的鸭子我不会问的。
说是这么说,但某咕咕的小小爪子,却是口是心非地一下又一下蹬着项星的手心儿。
挠得她掌心微痒,唇边笑意更甚。
“我不告诉你,不就是为了让你演得真一点嘛你看,你那会的紧张感多真实。”
小家伙俏皮地朝鸭鸭挑了挑软眉,又故作哼唧状,“哼,说不定你就是有事瞒着我,比如我的真实身份什么的。”
你把我看成什么鸭子了啊!
鸭鸭生气极了,不禁鼓起鸟脸,用小喙啄起了女孩儿的手指头,我的系统都是对你全开放的,除非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其他的不都被你看光光了吗!!
“好啦好啦,我肯定相信你啊。”
项星无奈笑叹了声,弹着那急得绒毛倒竖的小脑袋瓜子。
就在此时,外头忽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嘎?
咕咕鸭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不禁一脸疑惑,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来敲门哦。
话音刚落,它却见着眼前的小家伙突然意味深长地眨了眨软眸。
唇角再度轻泛之际,却是将它放回了笼子里。
只低低地抛下一句:“你一会装个睡,就会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嘎??
鸭鸭更不懂了。
但看着小家伙仿佛知道外头是谁,蹦跶蹦跶去开门的样子,它只好眯起绿豆眼儿假寐。
顿了顿,又莫名有些不放心地开了一个模拟功能,将自己的生理数据模拟成睡眠状态。
尔后打开系统里的监控摄像,继续观察房内。
“来啦来啦。”
那边厢,项星随手拿起了一条空调风衣,披上且将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才小心翼翼地扭锁开门。
而后又快速地退了几步,抿着粉唇,盯着门外。
眸底有着一丝微乎其微的防备,但又不是对敌人的那种。
看得鸭鸭一脸懵逼,不禁好奇起外头的到底是谁来。
下一秒。
它倒是见着一个分外眼熟的颀长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看清那张脸,它却倏然愣住。
就,就是左砚而已啊。
鸭鸭不禁懵逼歪头。
怪了,小祖宗对左砚防备什么。
刚才在小阳台上不都腻腻歪歪了一整晚,除了那啥,啥都干了
“你这房间也是够小的。”
那头,左砚一进门,倒是稍稍眯起眸眼,略微嫌弃地扫了这卧室一圈儿。
听着那欠揍的语气,以及那和左砚相差甚远,又令自己该死地熟悉的语调,鸭鸭的绿豆眼儿又一次震惊地瞪成了蚕豆眼儿。
啥、啥?!
这个声音,不是,不是它家臭不要脸的臭屁bss吗!!
然而,更令他惊诧的是,对面的小家伙也像是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朝男人翻了翻白眼。
“小不也是你安排的嘛?你以为我不想睡一万平米的大床嘛。”
说完,只见项星随手推了那电脑桌前的椅子到门前,小手一指,“你坐那边。”
尔后自己坐到了床上,抱着膝盖,默默地盯着男人。
默默地嘟囔,“还说是给人家享福的,压榨劳动力才是真的”
“”
男人眉首轻蹙了蹙,倒只是低笑了下,乖乖坐好。
这一幕看得鸭鸭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它直接好家伙。
bss这是怎么肥事啊??突然就
“风涯那边的信息不是都已经到手了嘛,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回去啊?”
看着左砚,不,宫玄越那一脸冷清清的臭屁样子,项星小嘴微撇,没好气地哼唧,“而且我们明明说好了,我帮你这一手,你就不会再占用享福的宿体的”
“早知道我就该多坚持一下,不先答应他的。”
她小声地bb着。
男人默然瞧着那耷拉下来,拒绝再看他的小脑袋。
浅瑰色的薄削唇角倏然勾起一抹极玩味的笑意,又快速地消敛下去。
“那是本尊在未来答应你的,你也知道,未来是会有很多变数的。”
他轻描淡写地应着,微顿,话锋却是一转,只好笑地凝向那瞬间鼓囊成河豚的圆脸蛋,“再说了,先违背三个月规定的是你,又不是本尊。”
“”
闻言,项星气得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
却又一时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眼。
看到这里,鸭鸭突然就顿悟了眼前的情况。
这段时间一直在它脑袋里绕来绕去的毛线团,也终于解开理顺。
难怪它会觉得小祖宗这段时间的智商跟开了挂一样,还变成了一个小戏精。
难怪在时空传送通道里,它明明什么都没做,传送门里的一系列功能也会自动运行!
难怪小祖宗会有那么高等级的解限指令,帮它这只没用的鸭子解开系统锁定
原来这一切都是bss在背后搞事情!!
想到此,鸭鸭不禁也加入了憋屈大军,在角落里默默地竖起绒毛。
可恶,bss这家伙都不通知它一声,背着它和阿星干大事。
“行了,说正事。”
那边厢,宫玄越倒是没再给项星干生气的时间,突然一个扬手,调出了一副半透明的巨型悬空荧幕。
尔后指向荧幕中某片熟悉的建筑群,嗓音依旧不咸不淡,“风涯的藏匿点我查出来了,就在你们项家主宅。”
“根据我的推断,他背后所谓的主人,那个篡改我剧情和人设的东西,就是你们项家成员之一。”
“”
项星懒懒地抬起软眸,朝着那项家全景俯瞰图瞟了一眼。
小嘴继续撇着,“不就是那个项寒嘛。”
还用什么推断哦,小孩子看到这里都能猜出来了。
然而,宫玄越却是轻淡地笑了笑,朝她摇了摇头。
“项寒只不过是一个用嗯,就是你能看见的那种黑雾,所捏成的傀儡而已。”
男人再度抬起指尖,在那悬浮荧幕中点了点。
画面随着他的动作放大又放大,最终,定格在一个正就着台灯看书的中年女人身上。
“她才是真正的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