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后,谦良觉得自己简直是遇到了宝,就连看着姬阳渊的眼神也充满了敬佩。
“姬兄,你真是太有能耐了,竟然能够造出这么神奇的机关,你以前不会在璇玑门待过吧?”
谦良有些激动地扯了扯姬阳渊的手臂,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姬阳渊微微点头,“我是璇玑门弟子。”
为了不让谦良过于惊讶,他没有说出自己还是人族与霸蛛族交战时的主战先锋,毕竟暴露太多此刻对他也不利。
“哇,那这机关有名字吗?”谦良眼睛盯着已经在运行的机关。
“当然有。”
姬阳渊走近再次拉了一下绳子,机关渐渐减速直至停止。
“我给他取名千穿镐,因为此次制作的材料韧性较好,所以手动拉一次,可以自动挖矿两个时辰,也可以手动拉一次让它停止运行。”
谦良闻言,再次将眼睛视线转到机关上,一边笑一边点头。
“千穿镐,好名字!”
“这样我们就又离目标更进一步了。”谦良想着,心中顿然生出了计策。
“姬兄,我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不该只能在晚上用,这样它的利用价值就被贬低了。”
姬阳渊闻言,有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如果这个东西被其他人见了,也许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夜晚这样稍稍地用,不仅能偷偷增加产量,白天还能让自己不那么劳累,如此还能多些时间和精力去商量怎么离开这里。
“良兄何出此言?”
虽然不是很明白谦良的想法,但毕竟每个人在说话之前,必然有他的道理,姬阳渊也不着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谦良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小声道:“我们必然是要出去的,何不利用这个机关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助我们一臂之力?
姬阳渊愣了愣,没过多久便明白了过来,随即很快回给谦良一个了解的眼神。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法过于狭隘了。”
姬阳渊内心不由有些佩服谦良,他差一点就被现实给带偏了,若是真的按照刚开始想的做,估计一辈子都难以走出这奴隶营了。
见姬阳渊一点就通,谦良浅笑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个过程……”
谦良话没说完,姬阳渊便道:“无碍,过程如何不要紧,能达到目的便可。”
毕竟这机关是个新奇物,亮出去必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些跟能够离开这里而言,自然不值一提。
何况他一名军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那就交给姬兄了。”
“良兄放心。”
两人统一了想法以后便各回各自的休息之处。
只是令谦良一直没弄明白的是,他都已经跟姬阳渊把所有计策基本都商量好了回来,弟弟谦辰竟然还没有回来。
看着别的组员都已经呼呼大睡,就缺他弟那块地儿空荡荡没人,谦良不由皱了皱眉头。
今夜他也不打算睡了,就坐在这里等着他弟究竟何时才会回来。
然而这一等,便是一夜。
差不多太阳快出来的时候,谦良才见到自己弟弟畏畏缩缩地溜了回来。
刚从玄银月那儿回来的谦辰心情极为郁闷,却又发现自己哥哥竟然直接坐在一旁等着自己,内心不由紧张了起来。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谦辰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老哥笑了笑。
谦良也不着急揭发他,便问:“昨夜上哪里去了?”
“哥,我昨夜一直在这里睡觉啊,方才不过去方便了下……”谦辰内心有些忐忑,眼睛不敢看向谦良,生怕他会生气。
谦良闻言,内心莫名有些不爽,到底是哪个家伙让他那么天真善良的弟弟给带偏了,现在竟然还会骗人了,连自己的亲哥都骗。
眼看着劳作的时间即将到来,谦良再怎么想追问,也得先正常带队工作。
此时便就这么被强制搁置,另外一边,姬阳渊已经开始了计策的第一步,将千穿镐问世。
一队一组这边,姬阳渊见所有人已经开始劳作,便将自己原本藏在地下的机关抱了出来,刚开始还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后,身旁的人见他那东西竟然不仅能挖矿,而且速度竟然是人工的五六倍,内心不由郁闷了起来。
“组长,他作弊!他从哪里弄来的东西,竟然这么可怕!”
这人一开口,其他人也跟着闹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们过不去吗!”
这东西速度这么快,若是继续进行下去,这里哪还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见身旁的人终于忍不住嫉妒了起来,姬阳渊暗自勾起嘴角,神色淡定地看向组长。
组长看了一眼那东西,神色微怔,这不就是当时他在地上看到的东西么?
“你,跟我过来一下!”
组长语音落下,周围的人以为组长是要将姬阳渊发骂一顿之后没收东西,心下不由暗喜。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偏激的,如果自己过的不好,看见一些比自己好的东西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和嫉妒。
这世上不会有到百分之一的人会因为你比他们混的好而高兴。
这个道理,姬阳渊小时候便已经明白透彻,此时也是利用众人的心理来打赌,他赌组长不会对他怎么样,利益面前,没有人会选择放弃。
果不其然,组长将他带出去并不是要对他恶言相向,而是一脸淡定地问他问题。
“你叫什么?”
“姬阳渊。”
望着组长那面色老成的表情,姬阳渊已经笃定他一定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基本没问题就是整片看下来众人太众人了。偶尔加几个不同的声音,可以衬托一下这个东西突然出现带来的惊讶、耀眼。在一个就是这么大的东西怎么没人发现;大概解释两句说说他怎么藏的就行。
噗嗤~改完了,惊讶什么的不会有的,这里的人基本都麻木了,看到比他们好的只会害怕和恐惧,哈哈哈(?ω?)hiahiahia,顺便剧透一下,后面会有人惊讶的。
千人奴隶营内,仅有掌事奴隶才可以享有不干活也能有饭吃的权利。
此刻姬阳渊嘴角勾起一抹淡定地冷笑,明眸直直地盯着神色犹豫不决的组长。
“组长,您放心,我制作这个东西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们都少吃一些苦而已。”姬阳渊见这组长神色微微动容,便一句话解决了他的顾虑。
组长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姬阳渊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不管他制作这个东西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虽然是组长,但每天干的活也不比其他人轻松多少,每日累死累活,到头来还得的仅是一口饭。
没有人愿意这么被人一直无情剥削,更何况剥削他们的还不是人,身在这里,本就是他们受到的最大的耻辱,他怎能甘心?
“你还能造出几个来?”组长也没跟他拐弯抹角。
姬阳渊闻言,淡淡地笑了,“目前材料都用完了,造不了了。”
说着,他一边注意组长的脸色,一边挑起眉头,“不过,一个千穿镐的一天工作量,足以抵过三个人一天的工作量。”
“若是组长不嫌弃,我愿意将这工作量的三分之二都算在您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两人也都是明人不说暗话。
听他这么一说,组长心里自然乐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姬阳渊要的,也是一个效果。
能够如此两全其美的解决,何乐而不为呢?
“行了,你可以继续工作了,若是找材料,尽管向我开口便是。”组长心里舒坦了,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那般清冷,说完还不忘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姬阳渊点头应是,轻轻松松又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工作场地里,组员们一个个的都对他冷眼相看,有的甚至直接当着他的面开始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吧,他一定是被组长痛骂了一顿,那沮丧的脸看着如同死了爹娘一样,笑死我了。”
“那可不嘛,自作聪明,以为这东西能顶多就,我看他那破东西一定过不了今天就会坏掉!”
组内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都恨不得看他被收拾,可他心里却正乐着,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他自己都快忍不住笑场了。
这群人也真够可笑的,自己什么都不会不知道努力,看着别人沮丧便知道嘲笑,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嘲笑的正是他们自己么。
姬阳渊摇了摇头,没再关注周围的闲言碎语,而是一边专心地守着他的机关,一边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与此同时,奴隶营管事所在地,一组组长已经来到了木门外。
“队长,我有要是想跟您说。”组长现在门口,眼睛扫过里面几个有说有笑的人,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
里面几个人都是管事队长,听到他的声音后,都齐齐朝他扫了一眼。
“哟?一队长,你们一组的小组长又来了,看那着急的小眼神,定是有什么要事。”一名面色略为猥琐的男人率先开了口。
一队长闻言,眉头不由皱了皱,随后神色不悦地扫过组长。
接受到队长不悦地眼神,组长内心郁闷,为何他每次过来都能见到那个长得如此猥琐的人,看着都难受。
“什么事?”一队长没看那猥琐男人,也没在看组长。
一队长话刚落,没等他来得及说事,那猥琐的男人又来了。
“哟!一队长,今儿个才发现你们一组组长长得眉清目秀,能否借哥俩玩两天啊?”猥琐男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恶心的笑意,还不忘勾搭上他左边的清秀男子。
组长闻言,眉头终于忍不住皱了起来,他可不想跟这么恶心的男人有啥难以启齿的关系。
“队长?”组长直接忽略猥琐男的话,将眼神再次转到一队长身上。
一队长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了出去,见队长转头就走,组长很快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后,一队长才停下了脚步。
“队长,我有事跟你说。”
组长想说自己组里出了个有能耐的,刚准备说再次开口,便被一队长凶狠的眼神给吓地后退一步。
“以后有事直接去队里面找我,再来这里,以后惹上麻烦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队长有些郁闷,说来自己也挺倒霉的,虽然被选上队长,每天可以不用干活,可他宁愿去干活。
每天听着那一个比一个猥琐的同事说着他们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他忍的都快吐了。
真他么会玩!
他可不想让自己队里的任何人被那些人看上,太恶心了……
“哦,明白了。”组长后知后觉地愣了愣。
“行了,有什么事?”一队长见他听懂自己的话,这才恢复常态地看向他。
组长闻言,立马激动了,“组里有人弄了一个可以自动挖矿的东西,一个相当于三个人的产量,我们一队这周一定能夺得第一的宝座。”
一队长点了点,倒是没有特别的表示,因为产量的多少其实并不重要,不是最低的就行。
他如今最想做的事,是想把那几个猥琐恶心的人都给给拉下台。
想到这里,一队长眼睛开始亮了,“你说他一个人做出的那东西?”
“是的,一个人。”组长点头。
“等这周的产量排名出来,你再让他到队里找我。”
“还有,他那的东西不是产的多么,你可以不用干活了。”
一队长神色淡漠,若有所思的眼睛缓慢地转动着。
组长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等的就是队长的这句话。
“对了,以后若是碰见那几个家伙,就赶紧躲远点。”
这是一队长临走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组长微微愣在原地。
一周时间过得很快,这几天,姬阳渊几乎每天都不用干活。
白天,他跟着组长到处浪,组长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时间,带着他到处参观别的组的工作场地。
他白天几乎闲得发慌。
夜晚,他与谦良二人每晚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讨论着白天所观察到的一切,循环往复,他们都正在秘密进行着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