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是真的僵住了。
他眼睛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
目光发直的盯着顾殊的肚子，抬起手来又敢放下去。
顾殊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他比自己还要激动无措后自己就突然有了种微妙的优越感。
她眨眨眼，故意贴近他，“这个生辰礼惊不惊喜？”
秦苍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手伸出来，想要抱她又不敢。
就在那里悬着。
秦苍知道自己这样不太符合自己运筹帷幄的帝王形象，但，但他现在就真的就……
挺突然的。
偏偏顾殊还在那里追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秦苍抿着唇，离家出走的智商突然就回来了。
他扭头对李德海喊，“快去找太医！”
随后又很轻的把顾殊横抱起来，手臂很稳，脚步也很稳，哪怕他紧张的手抖，也极力控制着声线，“你肚子疼不疼？”
“舒不舒服？”
“会硌到你吗？”
“它会动吗？”
“你饿不饿？”
完全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逻辑可言。
他问一句，顾殊就乖乖答一句，最后还被他紧张的样子都笑了。
她安慰他，“你深呼吸，别激动，等会儿太医来了，你还要不要面子呀？”
秦苍将她放在床榻上，怕她不舒服又多加了几层被褥，顾殊一坐上整个人就陷了进去。
秦苍没说话，也没按照她说的做。
他先是在顾殊的床边蹲了一会，目光一会看看顾殊的脸，一会又看看顾殊的肚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如此反复，又在她床边走来走去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道，“媳妇儿你会不会生个蛋出来，那是不是需要准备孵蛋的房间啊？”
“这孵蛋我有经验，我这就安排楚青去准备！”
他向前急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倒了杯清水给她喝，“这个房间的事不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来先喝口茶，烫不烫？”
“要不要再吃点点心啊？”
他手忙脚乱的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眉头一直皱着，时不时的还去观察顾殊，看看她有没有表露什么不舒服的情绪。
完全用实际行动演绎了什么叫做——手脚无处安放。
顾殊又好笑又好气，“你过来。”
秦苍就跟只大型忠犬似的凑上去，手抬起来又放下，“媳妇儿，你肚子舒服不舒服啊，我看书上说怀孕都会很痛的。”
顾殊无语了，“你现在精神错乱了，生孩子才会痛好么？”
“这样啊，没事等会儿我就去研究这方面的书籍，你说我要不要把接生也学学，到时候有我在，绝对保证你能顺利生产。”
顾殊：…………
她拉他坐下来，“你别忙了，等太医来看看就知道了。”
“哦。”秦苍被她拉住安静了三秒钟，又问，“媳妇儿你怎么不给自己把脉啊？”
顾殊：“别叫我媳妇儿，你好歹还是个皇帝呢。”
秦苍这孩子都被打击傻了，他都不敢忤逆顾殊，说不叫就不叫，“好的宝贝，听你的宝贝！”
“再换！”
换了七八个难以启齿的名字后，终于还是找到了个稍微正常点的，“小殊？”
顾殊嗯了声。
秦苍呼出一口气，还是觉得自己紧张，“那太医怎么还没来？是没长腿吗！”
顾殊闭眼不看他，“安静。”
“哦。”
结果安静不到片刻，秦苍的手就慢吞吞的挪到了顾殊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