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找律师吗?难道要你们全家一无所有,你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宴总,你不要低估了男人的冷血,毕竟你们血缘关系,他不会手下留情。”韩颢在宴紫晴的耳边蛊惑道,“所以,让伯父趁早去谈啊,宴家人可是他的恩人,不管是法律还是道义都不会允许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存在。”
宴紫晴听完后,犹如醍醐灌顶,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他已经一步一步地逼迫你们到了绝境,你怎么还不知道反抗?”
宴紫晴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大哥最近越来越过分,停了卡不说,收回了房产,还有爸妈的养老金,也只有几千块了。
“你真的要给他逼死了,才会反击吗?”
宴紫晴想想,忽然觉得有点后怕,于是对韩颢说:“你看着公司,我回趟家。”
“你去吧。”韩颢成功地转移了宴紫晴的注意力,再一次逃避了自己办事不利的责任。
宴紫晴风风火火地回了家,直奔宴父的书房,道:“爸,这样下去不行了,大哥把什么都吞了,我想找律师,要回我们宴家的一切。”
宴父看着宴紫晴,神情犹豫:“你别胡闹了。”
“我怎么叫胡闹呢?是我们宴家把他养大,养育之恩大于天,但是他怎么报答我们的?”宴紫晴辩驳道,“爸,实话告诉你,天王快破产了,几千万的投资,马上就要化为乌有了,那是我所有的积蓄,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忍心看着你女儿一无所有吗?”
“爸……大哥有个高中同学,叫做顾英楠。她开着一家律师事务所,我想找她帮忙,说服大哥把属于宴家的东西交出来。反正他们是同学,我们让她开始不要那么硬,如果大哥识趣那最好,如果不识趣,我们只能法庭相见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听到律师两个字,宴父就极为不自然。
“回来的路人,我托人打听,朋友给我介绍了她,说她在业内很有名气,后来我才想起,她家和我们家以前挨得很近,以前经常碰面。”宴紫晴坐在宴父身边,开始撒娇,“爸,你女儿以后还要出嫁,什么都没有,怎么嫁个好人家?”
“凭什么大哥是亿万富豪,我是穷光蛋?”
“爸……”
宴父衡量再三,最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同意了,点头说:“你联系吧,把人请到家里来,我们好好谈谈。”
“谢谢爸,还是你疼我。”宴紫晴马上兴奋地抱着宴父的手臂摇晃了起来,“那我联系她了。”
宴母站在门外听了半响,知道宴紫晴要联系律师,马上推门而入,拦着宴紫晴:“找什么律师?你疯了你?那是你大哥。”
宴晴紫见母亲如此激动,立即问:“妈,你到底站在哪边?我们一家三口都被逼成这样了,你还在帮着大哥?”
“我帮你大哥?”宴母看着宴父冷笑,“你问问你爸,我到底站在哪边。”
“爸,你看我妈。”宴紫晴又改而去缠宴父。
宴父心虚地看了宴母一眼,说:“紫晴只是找熟人去试试,不会真的把事情闹大。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宴母哼道,“以前无论你们说什么,做什么,我从来不吭声,哪怕之前酒会,你们让我给时修打电话,我也违背自己的意愿同意了,但是现在你还要找律师?”
“妈,不管你同不同意,律师我是找定了,这个家里没有你反驳的余地,反正我就是要拿回属于我们宴家的一切。”
说完,宴紫晴从宴母的手里,把手机夺了过来。
宴母听完宴紫晴的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我反驳的余地?”
“老婆,你就容她一次,你要看着咱们的女儿,一无所有吗?”
宴母嗤笑一声,警告般地看了宴父一眼:“行,可以,没有我反驳的余地,到时候你别后悔!”
说完以后,宴母转身,夺门而出。
“爸,妈这是怎么了?”宴紫晴不解地看着宴父问。
“别理她,你尽管打你的电话。”
“那我打啦。”宴紫晴兴奋地说道。
然而宴紫晴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电话打出去,会让宴家遭受灭顶之灾。
……
因为在资深旅行家的硬核翻身,时兰同时收获了人气和口碑,彻底打开了之前的封锁和迷雾,现在也有不少经纪公司相中她,愿意和天王谈时兰的价码,但是,时兰一一拒绝了。
她不走,因为宴紫晴还没感受到痛。
而且,她发现宴紫晴身边这个韩颢,似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得尽快处理。
深夜,锦澜壹号院。
当时兰喂饱豪车兄弟以后,宴总的车也开入了自家车库。
法拉利似乎很久没感受父爱了,吃饱以后,跑去宴总脚边求抚摸。只是它蹭着蹭着,就撅起了自己的屁股。
时兰愣了一下,然后追着法拉利跑过来:“死渣猫,你冲着谁的男人发情呢?”
宴时修伸手拎起法拉利,对时兰道:“老婆,镇定,它还小,没到发情期。”
时兰:“……那刚才那个是什么动作?要是被别人看见,还说我们差了家教。”
宴时修把猫放下,朝着时兰笑了一下:“老婆,你好好教。”
“呵呵,今晚就给它们安排恐怖片。”
时大佬没有研究过猫能不能看懂电视,但是,看到恐怖的画面,和听到尖锐的音效,它们就是会炸毛。
夫妻两人一人拎着一只回了家,待宴时修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时兰接到了霍昭的电话。
“夫人,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宴家发迹的地方,在南启市,距离燕城四个小时,是一个工业重镇。
时兰听到霍昭的语气,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道:“我明天过去,这件事不要让宴时修知道。”
“所以我直接给你打了电话。”
“我知道了。”
时兰说完,挂了通话,然后看向卧室的方向。
虽然她说了要陪宴时修面对一切,但是,真的查到了东西,她却开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