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哲的情况看上去还好,刚发现被感染,症状并不是很明显。
刚配合高教授做完检查,结论还没出来。
纪哲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感染的。
“监控呢?”
“还没看。”高教授还没来得及去查监控。
纪非然和纪哲关系紧张,但毕竟是一家人,高教授就先通知了他。
高教授心底也清楚,这两人就算针锋相对,但也不会真的把对方往死里整。
纪非然和高教授一起去监控室,调了监控。
顺着纪哲的活动轨迹看。
纪哲活动轨迹规律,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自己房间,食堂都很少去,接触的人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根本没有可疑的人。
纪非然看着视频里的人,神情冷淡,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停!”
纪非然喊停。
屏幕里画面静止下来。
那是纪哲在实验室的画面。
纪非然让人走开,他自己操控鼠标回放。
纪哲背对监控,看不出他在干什么,但是他站在那里,胳膊抬了一下,行为有点诡异。
纪非然不断回放,一帧一帧地看。
“是有什么问题?”高教授没看出哪里有问题,纪非然却不断重复播放这个画面。
他应该是看出什么了?
纪非然暂停画面,“你没看出来?”
高教授:“”
他看出来了还用问吗?
纪非然伸手点着屏幕某处:“看这里。”
高教授凑近去看,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道:“针头?”
结合他背对着监控的小幅度动作,那应该是在给自己注射?
高教授被这个结论惊到。
怎么可能
“看来我这个大哥,很有为科学付出的精神嘛。”纪非然起身,“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那他应该有应对方案,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纪非然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高教授满脸疑惑。
纪哲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注射。
这不对劲啊!
纪非然当然也觉得不对劲,等高教授离开,他又返回去,把所有监控都看了一遍。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
确实是纪哲自己注射的。
监控没有拍到有可疑的人进入纪哲的地盘。
甚至那段时间内,纪哲就没和人说过话。
最后纪非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纪哲不是疯了,就是魔怔了。
另一边,高教授把这个消息带给纪哲,果然纪哲也一脸茫然。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件事
他甚至不记得监控里的画面。
这现象引得高教授一阵紧张,让人彻查整个实验基地,确定没有第二个人感染。
这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
一开始是小范围,渐渐地就越传越广。
最后这未解之谜和之前闹鬼的传闻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最后就变成纪哲被附身云云
“纪哲先生,您的检查报告。”
隔离室里,机器人将检查报告送给纪哲。
纪哲此时脸色苍白,浑身冒着虚汗,并不好受。
他拿起报告一页一页地看。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纪哲按下房间里的呼叫铃,把他助理叫过来,“你去实验室一趟。”
助理来回很快,“只剩下一份了。”
他用从肉球里提取出来的物质,制作了四份试验药剂。
其中一份已经做了实验,一份让人去给那个叫江云瑰的注射了。
最后剩下两份锁在实验室里。
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份
所以他注射的就是他制作实验药剂。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哲完全没有这部分记忆。
就好像监控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江云瑰有什么动静?”纪哲冷静下来,询问助理。
“没什么动静和平常一样。”
纪哲:“”
怎么会没有效果?
“你确定给江云瑰注射了?”
助理点头:“确定。”
派去的人回来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纪哲想着自己身体并不像第一个那么快速变化,也许是因为个人身体因素不一样,所以导致的差异性。
想是这么想,但纪哲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灵琼躺在床上看平板,她前几天刚弄到的俏手货,可费了不少劲。
不过这也只能浏览实验内部网,看一下监控,不能做别的。
平板里的画面,正是纪哲隔离室的画面。
纪哲看上去削瘦了一圈,隔离室里多了很多东西,他似乎在研究解药。
进展可能不佳,纪哲脸色很不好。
灵琼正看得起劲,隔离室的门响了,纪非然从外面进来。
灵琼将平板塞进毯子底下,抬头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纪非然狐疑地扫过毯子。
“没有呀。”灵琼无辜脸,“今天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纪非然视线在灵琼脸上,和毯子间来回移动,最后道:“你最近身体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灵琼下意识地想摇头,下一秒又止住摇头的冲动,灵动的眸子一转,道:“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纪非然抽出笔,准备记录。
“说不上来。”灵琼摇头,说得模棱两可,“就是不太舒服,有时候感觉喘不上气。”
纪非然皱眉:“之前怎么不说?”
灵琼:“你又没问。”
纪非然:“”
纪非然让她去旁边检查室,先做一个检查。
但是常规检查数据显示正常。
“你确定不舒服?”
“嗯”灵琼乖巧点头,又有些娇羞一般:“纪先生不如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
纪非然大概知道她哪里不舒服了。
她是脑子不舒服。
纪非然合上记录册,将她身上的仪器撤掉。
“哥哥真的不检查吗?”灵琼拉住他袖子,叫得很小声:“我会配合的。”
配配合个鬼啊!
谁要你配合了!
“松开!”纪非然憋着一口气,冷脸低呵。
她有病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
叫什么哥哥!
还叫得那么
“我又没用力。”灵琼语气无辜,“纪先生要是想挣开,很容易的。”
纪非然:“”
纪非然脑海里滑过一个大大的草字。
很久以后,脑海里就只剩下完了两个字,不断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