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吉祥。”金氏追着四爷的脚步追了出去,在湖边追上了四爷。
她的脚程快,没等到了二门就追上了。
要是到了二门,金氏可就过不了,必定会被拦在内院。
四爷站住脚,看着金氏,眼神生疏,“苏培盛,她是谁?”
金氏行着礼的身子僵住,她在雍王府的后院住了那么久,王爷竟然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培盛舔着脸笑道,“王爷,这是格格金氏。之前您和福晋去庄子上,德妃娘娘送了两位格格进府。
后来,明格格因为忤逆被留在了庄子上,金格格就跟着回了王府,现在住在明围院,和武格格作伴呢。”
苏培盛说的很详细,将当时的来龙去脉都说的很清楚,四爷自然是记起来了。
“原来是你。”
“回王爷,正是妾身。妾身刚才去正院请安,见王爷和福晋晚上吃的是锅子。锅子容易上火。
妾身在房中准备了上好的菊花百合茶,清火是最合适的。不知王爷有没有空,愿意贵步临贱地去喝杯茶?”
四爷烦不胜烦,背着手没看金氏一眼。
苏培盛轻声道,“金格格,王爷前院还有事情,您就先回去吧。”
金氏低下头,弱声弱气的说道:“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该现在打扰王爷。那王爷今日是要歇在前院吗?”
“你是在打探本王的行踪?金氏,你逾矩了。”四爷声音低沉,透着严厉。
金氏立刻不敢吱声,唯唯诺诺的站着,直到四爷过了二门。
王以诚是去厨房拿夜宵的,回来的时候正巧撞上这一幕,为此,他还在阴影处等了一会儿。
等到四爷走没了影,他才提着食盒走出来:“奴才给金格格请安,金格格吉祥。”
见到王以诚,金氏脸色不悦,“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格格不必担心,奴才什么都没听见。侧福晋还在等着奴才,奴才先行告退。”
回了东院,王以诚将湖边的事情一说,瓜尔佳氏嗤笑,“金氏进府也很久了,想趁着福晋有身孕让王爷宠幸她呢。不必管她,没碰过壁总觉得自己有希望,实则不过是妄想。”
“主子,她的确是不用放在心上,但您要不要给福晋提个醒?”
瓜尔佳氏喂和悦喝粥,继而问:“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湖边。”
“那王爷是从哪里来的?正院今天吃的是锅子,王爷肯定刚从正院出来。那金氏能追上王爷,你觉得福晋还能不知道?”
王以诚恍然大悟:“奴才明白了,福晋知道金格格不能成事,所以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瓜尔佳氏对金氏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对清欢的身孕很担心:“福晋虽然是第二胎,但还是要好好地养着。明日,将那株灵芝包好,我们去正院给福晋请安。”
灵芝人参的,越多越好,就算现在不能用,以后未必用不上。
后院发生的私情,自然是瞒不过清欢的。
晚上等四爷回了正院,清欢便取笑道:“我听下边的人说,爷竟然在湖边被美人儿拦住啦?爷您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消受美人恩呢,娇滴滴的美人在面前,爷当真不心动?”
四爷无奈的揉了一下清欢的头发,“怀着身孕,越发爱胡思乱想了。爷这段时间忙得很,连你怀着身孕都没法事事过问,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她们的闲事?
你也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太费心思,后院杂碎的事情就交给瓜尔佳氏和年氏去打理。弘晖皇阿玛想接他进宫住一段时间,你怎么想?”
弘晖自出生后,一直是清欢亲自在养着,从小到大连用到乳母的机会都很小。
南巡的时候,她也放不下弘晖一个人在府中。
弘晖从没离开她身边几日,若是进了宫,她就不能时时看到他了。
四爷看出了清欢的不乐意,环着他的肩膀道,“爷觉得一直住在宫里不好。所以跟皇阿玛说了,爷早上上朝的时候带着弘晖进宫,等回王府的时候再带回来。”
清欢抬头看四爷。
“上朝期间,需要额娘照顾弘晖,等下了朝,接弘晖去御书房玩一会儿。这样,你和他也不用分开,每天照样能见到面。”
“好,一切都听爷的。”
第二日,清欢起来的时候,石竹就禀报:“主子,今儿个一早王爷进宫的时候,抱着小世子进宫了。”
“准备早膳了吗?爷醒得早,早膳用了,但弘晖一向没那么早醒的。昨晚我吩咐要在马车里多放点吃的,都做好了吗?”
石竹拿来一套碧蓝色的旗装:“奴婢都做好了的,早上也让苏培盛确认过。今天不用陪着小世子玩,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清欢的确还有些困,用完早膳继续补眠。
但今日四爷回来的很早,弘晖一进正院就朝着清欢跑过来,等抱住她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娘,您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要弘晖了?弘晖不要离开额娘,弘晖只要额娘。”
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哭的像个小花猫,清欢揽着他,替他擦干净脸:“胡说什么?额娘最喜欢弘晖了,恨不得弘晖一直在额娘身边呢。”
“那为什么今日弘晖一醒来就在永和宫,弘晖只要额娘。”
“石竹,去打盆水给世子把脸擦干净了。咱们弘晖是最可爱的孩子,现在哭的就不可爱了。”
等洗干净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弘晖就腻在清欢身边不走。
清欢也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就任由他在房间里疯玩。但他疯玩可以,疯玩的时候还要能随时看到清欢,只要清欢在他的视野之内,那就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