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弄出了新的造纸坊和印书坊,在新技术和新机械设备的支持下,纸张和书本的产量顿时大增。
世面上的书本价格,也就应声下落。
下降到了只有过去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
于是,那些过去手上掌握着造纸和印刷技术,并意图垄断这个行业的世家势力,顿时惨呼一片。
一段时间之后,叶凌峰的知州府便突然来一些人。
他们自称是各世家势力的代表,说要来拜见叶凌峰和叶恒。
对此,叶凌峰和叶恒,倒是并没有避之不见。
于是不久之后,这些世家势力的代表,也就都坐到了叶府的客厅之上。
而叶凌峰,则端坐正堂。
虽然此时,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显然是对这些世家势力的代表,并不怎么待见。
毕竟,他们前一段时间,都还在用一些十分令人不齿和恼怒的手段,来打压他们家的生意呢!
意图以此,来逼迫叶恒交出他手中的白酒酿造秘方!
而且这些世家之人,平日里也本就多寡廉鲜耻之辈。
虽满口礼仪仁孝,但为了利益,却尽干一些巧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之事。
仗着他们世家多年来所积累的资本和技术力量,对普通民众百般压榨。
就比如过去那些纸张和书本,其实生产成本根本就没有那么高。
但他们却卖的奇贵无比。
导致许多贫苦的读书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纸张可以用来练字写文章。
更别说有足够的书本读了!
(这跟叶恒将40铜钱产的五粮液,卖到16铜钱,还是有一点本质上的区别的。毕竟叶恒除了高价的五粮液之外,也还弄了五粮原液和五粮金酒,照顾普通人!你有能力,你就买五粮液。家里不算富裕的,就可以买五粮原液或者五粮金酒。何况酒也不是必需品。相比之下,书本在叶恒他们这里,就卖的很便宜了。)
因此,叶凌峰也本就对这些世家之人十分不喜。
却依旧还是十分有涵养的对吩咐下人道:“叶丰,给客人们上茶!”
而叶恒,此时则也正坐在叶凌峰旁边的次座上
只是这会儿,他也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即便此时,屋内的那些世家势力代表的目光,多数都有些好奇的落在他身上。
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能弄出那么多令人吃惊的东西出来。
他也还是正襟危坐,浑不在意。
而等客座上的茶,都被端上来了之后,叶凌峰此时也才开口问道:“诸位,既然你们说你们是世家的代表。那么不知各位,都分别代表哪些世家的势力呢?来我叶府这儿又有何事?”
这时,座距离叶凌峰最近的一人,便率先起身,略微恭敬道:“回叶大人的话,在下邱幕天,乃汝南邱家之人。旁边这位是凉州陈家的陈博,乃陈家二房次子。”
说着,这位名叫陈博,看起来有些干练的男子便起身,向叶凌峰客气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恭敬的道:“见过叶大人。说起来,我家三叔之前还跟叶大人共事过,时任我陈国户部三处主事,现任户部右侍郎,陈亭辉。”
但叶凌峰却并不准备和这陈博套什么近乎,所以即便的确知道陈亭辉这人,也并无其他表示,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应了一声道:“嗯!请坐吧!”
而陈博也就只好悻悻的重新坐下了。
而那邱幕天,则也就只得无奈继续介绍下一位道:“这位是庐州赵家,赵老相爷的二孙,赵其钰。”
赵其钰也起身,向叶凌峰行了个礼,然后又稍微有些傲慢的跟叶凌峰说道:“见过叶大人,我来时,我爷爷让我给您带个好!让您下回有空,可以去家里坐坐!”
庐州府是庐川省的首府。
而庐州府赵家,在陈国原本则就是一个大世家。
更何况其现任家主赵东来,还当过一任陈国理政院的右丞相,官居正一品。
虽然现在已经置仕在家,但在朝中还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因此这赵其钰倒是的确还有些在叶凌峰面前自傲的资本。
而此时,在听到赵其钰的话后,叶凌峰虽然表情微微皱了皱,有些不喜。
因为这赵东来,之前可并没有怎么把他当一回事儿过。
三年前,他来庐川省上任,到庐州府的时候,按理拿拜帖去拜见过赵东来,却根本就没有见到面。
只在他家的客厅吃了会儿茶,就被打发出来了。
何况之前,打压他们三家生意的事情,就也有这庐州赵家的份。
叶凌峰可不认为,那赵东来身为赵家现任家主,会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他却突然让孙子来邀请自己去家里坐坐。
这背后的玄机,他自然不会不懂。
但这赵东来,却毕竟是两朝元老,官拜丞相,他也不好托大。
于是便拱拱手说道:“岂敢,老大人客气了。下次有时间,本官自会上年拜会求教。”
多的话,也就没有再说。
见此,赵其钰倒是皱了皱眉头,微微有些气愤的重新坐下了。
而邱幕天则只好又继续介绍坐在叶恒这边首位上的人道:“这位是崔家崔如海。乃庆阳崔家大房长孙。”
“哦!”此时,叶恒终于发话,问道:“庆阳崔家,那不知你这次是代表庆阳崔家还是代表同州府崔氏来的呢?”
庆阳崔家的大房长孙,说起来,叶恒还要叫他一声堂哥呢!
但显然这人今天是来者不善,而且他也并没打算真和崔静儿成婚。
因此,也就不打算待他有多客气。
而那崔如海则有些高傲的回道:“崔家上下,皆是一体。所以我这次来,自然是代表整个崔氏!”
他接着还说道:“不过,你既是与我堂妹定了亲。我们之间,也就是亲家。有些话,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听一听的,自然都是为了你好!”
这时,叶凌峰则道:“既是如此,那为何你三叔自己没有来?”
那崔如海则道:“有些话,带到便是。我和我三叔谁来,都一样。此时出在这里,我的话,自然也能代表我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