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敌军先锋队按耐不住跃上了田边。
他们听不懂落尘埃前面说的话,但是后面黑衣人说的话他们听的明白。
十个人站在不远处打量黑衣人。
“你脑子进水了,既然和她求亲。”
落尘埃:“他刚才脑袋确实在泥水里,如果他的脑子进水了,那么你们的脑子也不能幸免于难。”
“谁借你的胆,还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落尘埃:“他吃素。”
“你怎么知道他吃素?”
落尘埃:“你怎么知道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落尘埃:“不用照镜子,看你们就知道什么样子了。”
“她可是大元丞相之女,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落尘埃:“说不定他爹比丞相的官大,我也不是想嫁就能嫁的。”
黑衣人:这姑娘真聪明,他爹是西元国主,他是当朝太子。
“她可是定王的人,名花有主了。”
落尘埃:“谁说的,我只不过是在定王府养病,养病而已。”
黑衣人:既然不是定王妃,我就有希望。
“你怎么帮着他说话,他可是要抓你的。”
落尘埃:“你们也是要抓我的。”
“原来你是个傻子。”声音里带着原来如此的意味。
落尘埃一蹦三尺高,指着敌军先锋队怼道:“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黑衣人:对,对对,他们才是真的傻子。
“你不傻,你刚才为什么救他?”
落尘埃蒙圈三秒:“我啥时候救他了?”
“你把他拖上来,还拍他的背,铁证如山,你还狡辩。”
'拍他的背'落尘埃只是在搜身而已,敌军的先锋队却误以为落尘埃在救黑衣人。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落尘埃把手上的三金塞给黑衣人,和敌军先锋队的人一起跳下了稻田。
又有人来了。
落尘埃在稻田里是闭着眼睛的,她怕眨眼睛会被发现。
鼻尖的清香缓解了她的害怕。
“村庄的人已灭口,在稻田里挖个坑,把那些人都埋了。”
什么。
要在稻田里挖坑。
落尘埃:我去,大爷的。
金手指:卧靠,奶奶的。
他们是想把这片稻田毁掉,让这里看起来没有人的存在。
落尘埃:如果我发生意外,能不能穿回去。
金手指:悬。
落尘埃:我刚才看见一个穿越者。
金手指:你出生时,魂魄穿越,现在你的原身受到迫害,魂魄感应,重回原身,你就是定王府的落尘埃。
落尘埃:也就是说我穿不回去了。
金手指:悬吧!
落尘埃把筷子握在手中,那些人拿的可是铁锹,筷子能防身吗?
有总比没有强吧!
来人越来越靠近,落尘埃奋起一跳,左手的筷子插向来人的脖子处。
想必来人的骨头硬,筷子断裂,里面的银簪子显出真身。
来人噗通一声倒在稻田里,落尘埃茫然失措,她做了什么?
来人是个菜鸟?
再菜也是七尺男儿,怎么会被手有筷子的病秧子打倒呢?
敌军的先锋队被红粉消耗了内功,在和来人的打斗中,落在了下风。
筷子里有银簪子,那她的身上还有什么?
落尘埃从怀中掏出来一个钱袋子,拉开绳子,摸出来一把银票,“抢钱了,抢钱了,谁抢到就是谁的。”
落尘埃站在稻田边,大声吆喝,敌方的先锋队扭转了弱势。
“小五,小五……”从村里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头发盘在头上,用筷子固定住,红色的粗布上衣,下搭绿色的长裤。
红配绿。
真时髦。
女子跑至落尘埃的面前,“小五啊!我是姐姐,长话短说,你去学校那天,我回去接你,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就在这了。”
“你玩够了,就赶紧回家,我是快穿,这就得回去了。”女子又匆匆忙忙地跑进村里。她怕自己倒下后的样子会吓到落尘埃。
“你下次快穿的时候,不要梳洗,赶紧来找我。”落尘埃冲着女子的背影喊道。
“有那梳洗的时间,我们还能多说会儿话。”落尘埃用家乡话小声嘀咕道,“大姐,我可能回不去喽。”
“都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十个人若是不回去复命,那他的主人还得派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黑衣人拉着落尘埃的手臂,“先离开这里,快走。”
敌军先锋队把来的十个人的脸皮割了下来,然后戴在自己的脸上,他们冒充那十个人回去复命,并把村里的茅草屋给烧了。
落尘埃后知后觉:“那个先锋队知道黑衣人的主人是谁。”
好狡猾。
落尘埃把钱袋子塞进怀里,看来他们都是见钱不眼开的主,居然没人抢她的银票。
“我叫落尘埃,你叫什么,嗯,你若是不想用以前的名字,就重新起个名字。”
“重新起个名字,也好,今晚的月亮如此的明亮,不如就叫……”
落尘埃等着黑衣人说明明、亮亮、明亮,却听到了惊为天雷的'白白'。
“白天的白,你觉得如何?”黑夜人询问道。
“你知道我爹叫什么吗?”
“大元朝丞相———落平阳。”
“你知道我娘叫什么吗?”
“大元朝丞相之妻———落夫人。”
“我爹比我娘出名是吧!都没人知道我娘叫什么。”
“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男子在外做事,自然名气众所周知。敢问落夫人的闺名。”
“也许我娘起名的时候,月亮也很明亮。”落尘埃的眼睛泛出一层薄雾。
黑夜人沉思片刻:“明儿、月儿。”
落尘埃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黑衣人怔住了。
白白是落夫人的闺名。
世人皆知落夫人已逝,闺名亦是忌讳。
“无意冒犯,还请落小姐见谅。”黑衣人弯腰拱手,歉意连连。
落尘埃一抹眼睛,手背上的泪水和着泥水,莞尔一笑:“你我都是穿越,本就有缘,我就见谅了。”
“尘埃的尘,西边的西,我的名字就叫西尘。”黑衣人颌首,甚是满意。
落尘埃半张着嘴,不是和她娘重名,就是随她的名字,她该说什么呢?
“尘埃的尘,东边的东,我的名字就叫东尘。”敌军先锋队的其中一人说道,“落尘埃,后会有期。”
落尘埃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把嘴巴合上,跳进了稻田里。
又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