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牧的无脑安慰,身为小女仆的王纤羽难得生起了闷气。
直到午饭时,还冷着一张俏脸不说话。
陈牧很尴尬。
其实他也是开个玩笑,谁知玩过线了。
趁着吃饭的间隙,陈牧讲了两个冷笑话试图缓解一下气氛,结果对方没理解,导致气氛愈发僵硬。
陈牧无奈的同时也有些反省。
当一个人被簇拥习惯了,总会有些飘飘然的心态,导致行为出格却还沾沾自喜。
这是行为大忌!
看来以后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心态与言行,否则莫一天真把自己给作死了。
“哟,今儿个饭菜不错嘛。”
一袭红衣的妖后出现在院内,很自然的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王纤羽默默的盛了一碗米饭给她。
“丫头,脸怎么了?被人打了。”妖后瞥了一眼,随口问道。
陈牧听后一愣,看向旁边的女孩。
可怎么看,也感觉对方的脸蛋红润清秀,没有什么被打的痕迹啊。
就连王纤羽本人也很诧异。
虽然被师姐扇了一耳光,但她毕竟是修为不俗的修士,一点小伤痕很快就治愈了。
没曾想妖后却一眼就看了出来。
厉害!
“小羽,怎么回事。”
陈牧沉声问道。
从女孩反馈出的表情来看,确实是被人打了,这让陈牧颇为生气。
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对这贴心的小女仆早就有了感情,如今听到对方被欺负,怒火顿时点燃。
爷的女仆你也敢欺负?
真当爷爷我是菜鸡?好欺负?
王纤羽嘴唇轻抿着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同时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啪!”
陈牧听完后猛地拍了下桌子,将两女吓了一跳。
妖后被吓到,纯粹是意外。
因为在她看来,陈牧这个级别的大佬应该是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轻易为一个女仆而这般生气。
要么对方性情向来就是如此,不曾变过。
要么这个女仆在他心里很重要。
妖后心里想着,倒觉得这对主仆颇为有趣,夹起一块豆腐放在陈牧碗里:“消消气。”
陈牧没理会她,对王纤羽说道:“那群傻还会来吗?”
“什么?”
“傻,意思就是白痴。”
“哦,那我不知道。”
王纤羽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有答案,从徐琴芬师姐的行为来看,麻烦才刚刚开始。
“没关系,有你妖后姐姐在,来一个杀一双。”
陈牧霸气说道。
妖后懵懵的看着他,将嘴里的豆腐咽下去,笑盈盈说道:“所以我也成你女仆了?”
“额,暂时是朋友。”
陈牧干笑。
他倒是希望水月宗的人赶紧来找麻烦,要不然等妖后某天突然走了,那就没辙了。
至少这女人在这里,就有一份保障。
妖后笑了起来,媚声道:“要不以后我来当你女仆吧,这丫头不够熟,没味。”
她轻舐了一下唇瓣,美目流转,
以往妖后说话虽然声音娇媚动听,但却带着几丝冷意,然而此刻喉音极为娇柔。
听着陈牧胸膛发热,身子都酥了。
铁心骨全成了绕指柔。
陈牧忍不住胡思乱想,这种女人若是到了床笫之间,估计光是声音就能让男人虚脱。
“小丫头,你说行不行?”
妖后抬起握有筷子的手,用手背轻抚着王纤羽娇嫩的脸颊,笑道,“从今往后,就由我来服侍你家主人,好吗?
做饭洗衣这些其实我都会,而且做得比你好。
再者,我长得也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还不是平的,实力更是不用说了。
有我这样的女仆,还要你做什么?对吧。”
王纤羽身子僵硬,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在戏言还是说真的。
她的脖颈微微一凉。
却是对方手里的筷头无意间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主人,要不考虑一下?”
妖后盯着陈牧,水汪汪的眼波勾人心魄,若是定力不足的男人恐怕早就被勾去魂了。
陈牧笑道:“不必了,我这人口味清淡,喜欢青涩一点的。”
“是吗?”
妖后脸上笑容不减,眼帘低垂,望着陈牧的双手。
后者一手扶碗,一手搁在桌上。
很正常的动作。
但妖后眼里却泛起凝重之态,犹豫再三后她叹了口气:“那就太遗憾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她将抵在王纤羽喉咙处的筷头挪开几分,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语气温和:
“放心,姐姐会保护你的,不需要你主人出手。”
“谢谢。”
王纤羽挤出一丝笑容。
在对方筷子离开后,她才喘了口气,只觉后背完全被汗水浸湿,后怕不已。
这两日与妖后的相处,让她忘记了对方的真正身份。
甚至有了对方是善良之辈的错觉。
此刻才意识到,像妖后这样的大佬性情无常,不可能存在什么真正的友谊。
杀人如草,说不定某天对方就翻脸无情了。
“你没生气吧,开个玩笑而已。”
妖后看着沉默的陈牧,笑着问道,一只手却悄悄抵在了桌角上。
显然是怕陈牧突然暴走,她好提前做防御。
毕竟在他面前威胁小女仆的生命,已经是踩线过界了。
陈牧耸了耸肩:“没生气,就是感觉你有时候挺可爱的,打上一拳应该会哭很久。”
这是警告吗?
妖后笑了笑,低头默默吃起了菜。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东西。”
陈牧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幅画,递给妖后,“这是在你弟弟密室里发现的一幅画,也算是他唯一的遗物了。”
妖后一怔,将画打开。
画中的女子很漂亮,与她并不相像,但眉宇间蕴含着的韵味却格外相似。
“她是你弟弟的什么人?恋人?”
陈牧好奇问道。
妖后看了许久,眸中涌现出复杂之色,苦笑道:“这是我。”
嗯?
陈牧和王纤羽都愣住了。
瞎扯淡吧!
我特么又不是瞎子,这画上女人的容貌跟你有个毛的相似,完全是两个人好吧。
“她的确是我,只不过”
妖后沉默良久,将画重新卷起来,唇角却勾着一抹讽刺,“是以前的我,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
妖后想起刚才陈牧的骂语,缓缓吐出两个字:“傻!”
陈牧无言。
好嘛,堂堂妖后都开始口吐芬芳了。
还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