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觉得还会有人安置流民?”
苏千珩并未说明只道:“你不是喜欢看戏,流民也会是一场好戏。”
木琛皱着一张脸,流民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个时候谁还会过问?
他是想看戏,但是也仅限京都城内的热闹,流民有何好看?
皇宫。乾坤殿。
殿内安神香弥漫,太监煽动蒲扇,两名药师围在旁边。
一名药师细细诊脉,另一名药师手指放在东岳帝太阳穴处按摩。
东岳帝半躺在软榻闭目养神,近两日因祭司传承的事闹的他心神不宁,连连两日都做着满是鲜血的梦境。
惊醒之后太阳穴跳跃的疼痛让他在无法入睡,即便是强效的安神香都起不到作用。
诊脉的药师手指微动,额头星星点点密集着冷汗,近来皇脾气越来越不稳定。
昨日为皇诊脉的药师至今都没音信,身在皇宫福祸都在一瞬之间。
“你很害怕。”东岳帝慵懒的声音传来。
药师浑身一抖,慌忙松开手跪地。
“朕是无药可医了?”东岳帝慵懒又道。
“皇……皇龙体安康。”
东岳帝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锐利的眸子睨着药师:“既然朕身体无恙,那你为何怕朕?”
“微臣……微臣……皇饶命。”药师颤抖磕头。
“难道朕在你们眼中是嗜杀成性的君王?”东岳帝问的漫不经心。
药师闻言登时吓的几乎魂飞魄散。
“朕再问你话,朕是不是嗜杀的君王。”东岳帝的声音忽然沉厚了起来。
“皇……皇是千古明……”药师磕磕巴一句话都为说完,倒头就被吓晕了过去。
东岳帝脸色阴沉,盯着下方药师怒色头:“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喂灵兽。”
侍卫进来拖着药师而去。
房间内为东岳帝按摩的药师心中波涛,面强装镇定。
东岳帝重重出了口气,越发觉得胸口发闷。
“皇。”德顺匆匆而来。
东岳帝坐起,抬手示意药师离去:“事情办的如何。”
“皇,祭司府中两位直系都极为执拗,见不到大祭司誓死不继承祭司之位。”德顺行礼前道。
“誓死不从?他祭司府一脉当真以为朕不敢动吗。”东岳帝眸子满是阴狞。
德顺心中虽明白,但是闻言此话依旧很是震惊。
东岳初始以来没有哪个帝王敢杀祭司的,若当真杀了那东岳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东岳泱泱大国,通神谕之人也并非只有荆家一脉,传令隐卫秘密前往歧山。”
既然祭司一门都如此冥顽不灵,他不介意另寻通神谕之人。
德顺一愣当即明白皇的意思,歧山是孙氏一族居住的地方,孙氏祖和荆家祖一同参加的神谕。
孙氏祖也是过神谕台的人,除去荆家,孙氏应该是最有灵根之人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见德顺愣神,东岳帝极为不悦。
德顺慌忙行礼:“皇,奴才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东岳帝视线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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