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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天道的声音又传来。
“小主神,主神让我带一句话,司墨对你很好,但他身上隐患太大,你总要留一份心。”
云软沉默一会,却没再听到天道的声音,也就叹了一口气。
“星辰……我和阿墨的婚事不被大家长同意怎么办?”
纵然云软没怎么见过时染,但内心里,一直都将时染当成敬重的长辈,她从传承记忆中得知,以往天生地长的主神,都没有系统引导,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成长。
除了小世界的任务,就连面对特殊世界的危险人物也要自己扛。
除非是威胁到生命,不然当时掌事的主神是不会搭理新主神的。
云软不但有系统,还时刻被照顾着。
所以云软很多时候都很感激时染,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是司墨,然后就是时染了,星辰都得排后头。
星辰没回答她,云软也不在意,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星辰,捏了捏她的猫脸,自己也仰躺在了床上。
话又说回来了。
天道说,只要她能和虞念共存,就一切都好。
字面上的意思云软很清楚,但暗里的意思就很有深意。
只要?共存?
说得好像云软和虞念共存很艰难一样。
云软想了想虞念对自己的态度,觉得共存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心里总觉得不太得劲。
不过任务还得做,云软躺了一会,就将自己裹在被窝里睡着了。
司墨不在公寓,也不在f市,而是在很远的另一个大洲,关于司墨有什么样的势力,云软都略有了解,不过任务的前提是不许有任何助力,云软也就不对司墨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关注了。
不过反观自己的时候,只看到一贫如洗,还挺气。
天道所带的话总归对云软还是有影响的,最直观的体现是,云软难得做了一回梦。
梦的主题是昏暗的,其中有血雨和厮杀,让人有置身混沌喘不过气的感觉。
梦境的最后,云软只看到滴着血的黑衣,司墨瞳孔赤红一片,脸上沾着血滴,面对着她,神色冷然,云软无论怎样都看不透他的情绪,只听到他说。
你走吧。
云软惊坐起来,额间满是冷汗。
梦中的那一句话,是无尽的漠然,司墨像是要彻底地离开她。
云软压下心头的不安,走到阳台,此时天已经黑了,黑暗像是要吞噬一切,那万家灯火也不过只能照亮一方天地。
星辰还睡的正香,云软却神智清明,想着如今也睡不着了,云软坐到电脑前,打开了某社交软件。
有一个消息跳出来,是陌生人的消息,云软点开看,是两个小时之前的消息
en:陈年腿伤,有没有办法?
en:封老爷子介绍来的。
云软同意了好友申请,然后说:你可以描述地具体一些,我好做个估计。
那边没有回复,也没有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云软退出聊天框,乍一看到虞母的头像,愣了一下,点开看,虞母推荐了一个人过来。
是虞念。
虞母还发了很多条消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小念好像已经原谅你了,如今对你观感不错。”
“你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之前去了洲,没注意到,你怎么才拿了那么点东西?钱还够用吗?”
“你别和妈赌气,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气头上,看到消息的时候,回复我一下好吗?”
……
云软沉默了。
虞母去洲两个月,曾经的虞伶也死在这两个月内,虞伶到死都以为,自己被虞家彻底放弃了,就连自己的妈妈,也从没联系过她。
一时又是心潮涌动,云软垂眸,感受着属于虞伶的灵魂在跳动。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她犯了错而弃之不顾呢?
云软想了想,一一回了虞母的问题,最后问:“爷爷奶奶有没有关注过我?”
此时已经夜深,云软本来不期待虞母回在这个时候回复她的,但意料之外,虞母的速度可以称的上秒回。
“当然有,你学校的事,还有之前虞情诬陷你的事,可都是你爷爷奶奶弄的。”
“之前刚回来不清楚,你和沐风那个儿子怎么回事?听说最近都是他在照顾你,他人和传闻中有没有区别?”
最后可能是嫌打字太慢,虞母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云软犹豫了一下,按了接通。
分隔两个月,虞母的话那可是说都说不完,云软很认真地说了她和司墨的关系,表示她和司墨是认真的,说了这两个月来她的情况,等到通话结束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云软打了个哈欠,之前梦魇产生的阴影总算褪去很多,才躺回去睡觉。
云软觉得这一晚上发生了很多事,累得很,沾了枕头就睡下去,再次陷入最深层的梦境。
………………
云软早上难得的精神不济,恹恹地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司墨不在,曾经的同桌就又凑了过来,问她:“小伶你怎么了?没休息好?”
云软点头,再次打了个哈欠。
“做了一晚上恶梦。”
两点钟她睡下去,之前将她弄醒的梦再次上演,不过这次她却醒不过来,只看着让人难受的场景一遍遍重演,越来越清晰,却始终看不真切。
只有司墨最后的那一句,反复在她耳边回荡,让人心神不安。
云软明白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一些东西,但这种落不到实处的预示除了让人不安心,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她做了那么多遍的梦,却连发生这个事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甚至什么时候会发生,也一点不清楚。
看着云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同桌想了想,“要不你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这个状态也学不进去。”
云软怕了那个梦了,否决了同桌的建议。
“没事的,我可以。”
同桌怀着满心肃穆回了座位,云软却在上课时睡了过去。
不过这一觉睡得好,无梦,清静,直到放学了有人叫她才醒的。
云软揉了揉眼睛,明白,梦魇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