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马修威克菲尔而言,他这个暑假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现在的他,正在一间地窖里,这里堆满了板条箱和其他木箱子,十分拥挤。
马修有些气喘吁吁地扛起了一个巨大的板条箱,然后有些艰难的爬出地窖……
“快来一箱奶油花生糖,威克菲尔,他们简直要把咱这儿买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地窖面传来。
“来了……”马修高喊一声。
接着,他迅速扛着板条箱爬了楼梯。
“辛苦了!”当他将那箱奶油花生糖递给弗鲁姆夫人时,老板娘连忙说道。
不过在一秒钟之后,她开始急急忙忙的继续招呼着客人。
马修撑着大腿,弯着腰在那边喘了喘气。
不过还没休息片刻。
“再去搬一箱滋滋蜜蜂糖,威克菲尔”再另一边柜台工作的弗鲁姆大声喊道。
“稍等!”马修迅速打起精神,又一次跑进了地窖中。
……
马修威克菲尔的这个暑假,最终选择在蜂蜜公爵糖果店打临时工。
这家糖果店由安布罗修弗鲁姆先生经营,他是一个体型宽阔、有点秃顶的男人而他的妻子弗鲁姆夫人则是一个稍稍有些富态的女人……夫妻二人都是性情相当随和、很好相处的人。
当听到马修是想暑假期间在霍格莫德打临时工的学生时,他们很热情的收留了他,给他提供了这份工作。
待遇其实很不错,每个星期十二个加隆,比一般的暑期临时工高多了住的地方也是蜂蜜公爵的阁楼里、一间相当安静整齐的小房间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工作强度稍稍有点大!
甚至可以说相当大……
在大多数时候,蜂蜜公爵里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客人,虽然他们的目标都是那些种类各异的糖果,没有人会对马修多看一眼。
店里有着一个货架又一个货架,面放满了人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最美味的糖果,而且价格亲民
大块的奶油花生糖、一块块发微光的粉红色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成百种各式各样的巧克力、一大桶多味豆、一桶滋滋蜜蜂糖一种可以飘浮在空中的果子露饮料……
当然还有一些“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比如吹宝超级泡泡糖它能使整个房间充满蓝色风铃草颜色的泡泡,几天都不会破灭、奇异的碎片状的毛毛牙薄荷糖、小巧的黑胡椒小顽童“为你的朋友从鼻子里向外喷火”、冰老鼠“听到你的牙齿打战和咯吱咯吱的声音”、形状像蟾蜍的奶油薄荷糖“真的会在胃里跳动”、松脆的糖羽毛笔和会爆炸的夹心糖……
这些糖果每天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货架消失……当然了,是被客人们买走。
而马修的任务,是在货架的货物彻底卖完之前,从地窖中再扛一箱过来,弗洛姆夫妇都会随时提醒他……
考虑到蜂蜜公爵糖果的受欢迎程度,他大概需要五分钟就下一次地窖。
很难想象,巫师世界居然如此喜爱这些甜食马修在这里看到过从七八岁的小巫师、到一百多岁的老叟,形形色色的人物……
更不要说还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生物,夹杂在巫师之中比如说喜欢允吸血腥味棒棒糖的吸血鬼与母夜叉弗鲁姆夫人对他们有些畏惧,而弗鲁姆先生倒是会同样很热情的接待他们……
不愧是整个霍格莫德,最受欢迎的巫师商店!
……
马修倒是并不在意这份“辛苦”的工作。
一方面再过两个月他就年满十四岁了,最近几年发育迅速,身高现在也窜到了一米七,身体也还算健壮,不再是两年前刚刚接触魔法世界时、那个瘦小、可怜且无助小孩子了。
另一方面,如果他想稍微轻松一些,大可选择去两把扫帚酒吧……那里暑假的生意相当一般,工作强度显然要低了不少。
就当是锻炼锻炼身体了。
而且在辛苦工作一整天之后,疲倦的身躯会让的大脑他在思考以及判断问题时,更为理智……
随着太阳的渐渐下山,霍格莫德大街的行人也越发减少。蜂蜜公爵的客人们也不例外,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直至最后一名客人离开糖果店
“打烊了!”弗鲁姆先生大喊道,同时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了店铺的门口。
“又是相当充实的一天!”他的妻子一边在收拾着那些散落在货架的糖果,一边说道。
马修也弯下腰来,稍稍喘了几口气。
“来点奶油花生糖吧,威克菲尔!”她将一块很大的奶油糖,丢给了马修,“先填填肚子,我马就去做饭!”
“谢谢您,夫人!”马修如是回答道,不过老实说,与同龄人不同,他并不太喜欢啊这些甜食。
“这时候,我可以去街走走么,夫人?”他突然轻声问道,“老实说,我想散散心……”
“当然可以了,整天窝在店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弗鲁姆夫人亲切的笑了笑,“在九点半之前回来就可以了,那时候我差不多做完晚饭我们等你回来再锁门!”
“谢谢您,夫人!”马修感激的说道。
接着,他将那块奶油花生糖用锡纸包好,放在桌。
接着将魔杖塞在了腰间,离开了蜂蜜公爵糖果店。
……
夏日太阳下山的时间,比起平常会更晚一些。
不过现在虽然天还没有彻底黑,但路边的行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霍格莫德虽然没有实行“宵禁”,但是经历了去年的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以及那些摄魂怪的影响之后,大家都普遍不喜欢晚间出门尽管摄魂怪在几个月前就被全部撤走了。
马修威克菲尔就像是散步一样,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霍格莫德的中央大道。
如果靠的他很近的话,可以发现,男孩的脸看起来稍稍有些纠结。
当他经过中央大道的邮局时,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路口
路口建有一个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锈迹斑斑的支架,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