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魂死秦犹在。”杨殊忽的想起了这句太祖流传下的诗句,眼下紫微星光芒大盛,象征着人族天子的帝星明显被一片龙气环绕。
那人得了命令,当即快步入内道:“将军,营外有来使说,公主殿下来了北营,让你出去迎接!”
杨殊闻此,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当即说道:“军中已然宵禁,严令军士外出和闲杂人等入内,纵使是公主又如何,你去告诉他们,有事明日再来,军营闭营之时,不得入内!”杨殊说完,却是不顾底下将士的眼光,径直下了命令。
那人闻此,却是一惊道:“怎能如此?”心中却是不敢反驳杨殊的话语,只得硬着头皮走到营门之口,对着通报的来人说道:“将军有令,宵禁之后不许外出和进人,公主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说完,也不管来人表情如何,径直来到岗位守卫起来。
那人见此,不由得大怒道:“你岂敢让公主在营门之外等候,若是公主怪罪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倒也尽责当即反声道:“军营之中,我只知将军的命令,却是不知公主之令为何物,公主若要杀我,只管来吧!”
这一番言语却将来人怼的没有话说,只是在那里气愤道:“你,你这厮……。”言语之中已然是气极了。
那将士依旧不顾,只是单手持着长矛,守卫在营门之前,不让人踏入半步。
那人见此,便往回路走去,告知了姬蘅,姬蘅闻此,嘴角却是一动道:“好你个杨殊,竟敢拦我,我还真不走了,等到明日看你有何话说!”随即对着身旁的侍女说道:“今晚就在北营之外扎营了,你们就在这里看着,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够扎营我,明日再去见那杨殊!”话音说完,便将目光看向前方的营中,心中却是有了一番计较!
杨殊在帅帐之中,看着秦少游那讶异的神情,却是一笑道:“怎么,你对我把那丫头拦在外面很吃惊吗?”
秦少游迅速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心中却是说道:“岂止是惊讶,简直是敬佩不已!”古往今来,敢把皇亲国戚拦在门外的人,不在少数,但像杨殊这么果断不惧的人,却也就他一人了!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既然在外带兵,自然要执行我军营里的规矩,岂能因为公主的来访,就置之于不顾呢!”杨殊正色道。
“或许如此吧!”秦少游颇为感慨道,自从跟了杨殊之后,对于他的言行,却是越来越敬佩了,至少在很多方面,都是使得他敬佩不已!
当初杨殊单骑破万敌之时,秦少游就知道他不一般,如今做出这种行为来,秦少游也只是讶异了一会,便回复心情起来了,并不以为奇事!
当夜,杨殊安稳的入眠了,对于姬蘅来访之事,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自顾自的睡觉入眠,安稳的过着旧的一天!
第二日一早,杨殊便睁开双眼,梳洗起身了。来到帐外,杨殊看着极其新鲜的空气,轻轻伸了个懒腰,然后向着点将台走去。
待到杨殊走到点将台之时,已然有着不少军士集结起来,待到杨殊过来,走到台上,对着众人下令道:“操练开始!”
众人方才在将官的带领之下,各自往着各个地方赶去。而杨殊,却也是看了看众人,默默走下点将台,继续回到帅帐之中。
慢慢用过早饭,杨殊身上穿着了一件便衣,然后套上了一件轻甲,对着秦少游说道:“少游,走,我等去会一会这公主,看看这丫头到底有什么花样!”说完快步向着营外走去。
秦少游听了心中吐槽,心想这大燕国除了你,谁敢叫公主丫头片子,就是燕王,也是把公主当做自己的心头肉,只有你,敢这样对她。
杨殊没有管秦少游的想法,默默向着营外走去,然后看着众人说道:“你等把营门打开霸气,我去见见公主!”
几人得令,当即打开了营门,为杨殊留出了通道。
杨殊见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快步向着营外走去,心中却是有了一番计较。
身后的秦少游和一重护卫,却是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拉开了与杨殊的距离,显然不想承受多余的怒火。
杨殊心中不自觉,快步向着姬蘅所扎的行营走去,不至几步,杨殊看着面前的的守卫,大声说道:“公主,在下前来迎你了!”
内里的姬蘅也是刚刚起身未,正在画眉之时,便听到外面杨殊的声音,不由得怒色道:“哼,昨天把我晾在外面,今天想要来讨好我,真是好笑!”话音刚落,却是对着身旁的侍女道:“你们去把他打发了!”
几个侍女闻此,立即点头称是,然后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杨殊等了一会,便看到外面几个侍女走了出来,一个个对着杨殊说道:“杨将军请回吧,公主说不打扰将军治军了,将军还是整军要紧,不用管我们!”
杨殊闻此心中一下午,思量道:“还跟我闹脾气!”随即也不气恼,对着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杨某就告辞了,公主就回蓟城吧,这北营所处地方颇为偏僻,公主还是小心为妙!”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期间更是能让方圆几里都能听到,不知不觉蜘蛛网,杨殊运用了武学在其中,使得里面的姬蘅,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随即杨殊也不似作伪,快步向着来路走去,期间竟然没有一丝犹豫,这使得在帘缝之中偷看的姬蘅,顿时怒火中烧起来,当下也不管什么公主气度,快步走出道:“央视网,你好大的面子,莫非还要本公主求你不成!”这句话满含这怨怒之气。
话音刚落我,杨殊便止住了步子,回首向着姬蘅看来。看着姬蘅身着一件单衣,浑身透出的怒色使得脸蛋更加红润,一副气哼哼的表情更是好笑。
杨殊当即说道:“公主,一大早的,生这么大的气干嘛呢!”
杨殊见陈将军是个爽快人,当即也就说道:“我想要将营盘重新布局一次,同时设下一些阵法也好,也好将这营盘重新塑造一次,日后遇到突发的状况,也可以及时的应对!”
“此事将军但有吩咐,我等自然照办!”陈将军点头称诺道。
杨殊见此,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纸条慢慢扬起。对着陈将军道:“这纸条来是我所做的阵图,你拿去,让人依着对照,我的营盘布局之中的省略之处,尽皆用乱石堆代替,日后自有成效!”
做完这些,杨殊又对陈将军说道:“你布置营盘之时,公主的营盘你不要动,我自会处理。”
陈将军接了杨殊的命令,当即点头称是,然后向着营外走去。
杨殊看着此人远去的背影,默默叹息一声。
却说姬蘅回到营盘之中,却是颇为生气,坐到刚刚搭好的营帐之内,轻轻拿起镜子,随后看了看上面的容颜,又把它放了下去。
姬蘅默默看了看身旁的侍女,轻声对他说道:“你觉得杨殊这人怎样?”
侍女见姬蘅问自己,当下有些慌乱,随即思考了一番,方才说道:“杨将军年少有为,不畏权贵,一身的才能远非常人所比,自当是人中龙凤!”
“你倒是夸他夸得颇为上心啊!”姬蘅笑着说道:“我要真把你许配给杨殊做妾,你愿不愿意?”
侍女闻此,眼神一动,随即说道:“杨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我这种身份卑贱之人,哪能配得上他,只愿终生陪在公主身边,侍奉至死!”说完侍女猛然下跪,头朝地磕了下去。
姬蘅见此,当即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他杨殊若真是喜欢你,你也仰慕于他,我自会放你离去,只是他言中之意,谁知道是谈笑之语还是什么,我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为好!”说到后面,姬蘅又笑道:“当然,像杨殊这种年少有为的男人,当然是你们心中最好的选择,只怕你们跟在他身边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吧!”
姬蘅这句话特地加重了语音一时之间各个侍女纷纷跪下,大声解释道:“奴婢们没有这个意思,还望公主明察!”
“量你们也不敢!”姬蘅淡声道,随即转身进了内帐,众人却是心有余悸地看着对方各个心情沉重起来。
就这样,杨殊每日里操练营中之时,偶尔论述一下军中情况,和众人讨论讨论,再就是练习一下武艺,日子也就一天天地过去。
却说姬蘅这些日子,却也很少往杨殊那跑,只是偶尔到营外溜溜,再就是野炊之事,做了一些,也是没起什么浪花。
杨殊也就任由她去了,没有多做什么干涉,平日里二人也没有多做什么交集,只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平淡如水般!
三月之后,杨殊看着军中颇为精炼的士卒,默默有了一个想法,随即召集众将,议事起来。
“今日把众位叫到这里来却是有一个计划跟大家商议一下,各位有何意见,只管提出来,我杨殊绝对虚心接纳!”杨殊开局便说道。
“将军请讲!”众人应道。
“如今数月已过军中士卒的士气已然高涨起来,一些军中技巧也练的差不多,为今之计,只有这军魂没有凝聚出来,我想要各位去试一试军魂!”杨殊这句话说出口场上瞬间陷入了沉寂!
“请问将军如何锤炼军魂?”其中一个偏将,默默听闻杨殊说完之后,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锤炼军魂乃是将士卒的血性彻底激发出来使我北营有了自己的军中血性,自此之后,无论战场如何,都可迎难而上,直面强敌!”杨殊开口说道。
“哦,那将军打算如何练胆,铸造军魂?”那偏将也是来了兴,轻声问道。
“自然是拉出去打一仗没什么比这个更快了!”杨殊平淡地说出了这句和我,却在众人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打一仗?”一人不解道,“如今北境之内还算平和,我等如何打仗?”
“是啊!”众人纷纷应和道。
“如今北境虽然平和,但是那是建立在匈奴军队没有南下的情况之下,如今燕军北若南强,一旦匈奴南下,却有灭国之危,我等自然要锤炼一支强军,来做好万全之策!”杨殊轻声道。
“长城已在,匈奴难以南下,我等派出军队,以骑兵之力,轮番进攻匈奴外围部落,一来可以锤炼军中将士的本领,二来可以以战养战,夺取牛羊补给!”杨殊说到这里,已然下定了决心。
众将见此,不由得叹息起来,紧接着尽皆说道:“将军有此意向,只是擅自出军,是否有违王命?”
杨殊闻此,当即说道:“我来北营之前,大王已然将这北营事物,尽皆委托与我,无论进攻还是防守,尽皆我来处理,既然如此,那计划就这样决定了!”杨殊说完,下了命令!
众将见此,也没了言语,只得轻轻叹息几声,然后快步往外走去,各自去传达杨殊所下的命令。
杨殊见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中喃喃说道:“不经历血与火的考验,岂能真正成军?”
随即看向了秦少游等人轻声问道:“公主这些日子可有什么状况?”
秦少游闻此,当即答道:“倒是没有什么状况,公主每日里也就是在外面打打猎看看风景之类没有什么动作!”
“嗯,如此甚好!”杨殊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紧公主,别让她出了什么状况,日后的风云,还要看她的身上呢!”
杨殊说完这些,却是叹息一声,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当即说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天色已然不早了,明日里还有事情!”
秦少游点头称之为,然后带着护卫退下了,只留杨殊一人在帐中。
杨殊接下来处理了一会事物,心情方才有些沉重,径直向外走去。言行举止之间,透露着一丝叹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