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是瞬息之间,帝莘和夜北溟等人已经杀至。
只见帝莘和夜北溟一左一右,数道剑光闪过,刺入了邪神的头颅。
同时,夜北溟的麒麟臂,也一臂洞穿了邪神的胸膛。
没有了亡灵大军的力量之源,邪神此时,比起一个寻常的神族,强不了多少。
帝莘和夜北溟的双重攻击,他根本无法抵御。
邪神的气息,一下子停滞住。
邪帝舍利裂开的一瞬,上面的裂纹,哔哔啵啵作响,上面的斜纹,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邪”字。
那是邪帝谷的图腾。
嘭的一声,邪帝舍利爆开了。
在邪帝舍利破开的刹那,众人都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虽不知那邪帝舍利是什么来头,可众人都已经感觉到舍利里蕴含的可怕力量。
那舍利里的字迹出现后,化为了一道黑气,不偏不倚,朝着叶凌月涌去。
叶凌月逼退不及,黑气直接钻入她的体内。
戈壁上空,并无什么异样出现。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邪神果然是在做困兽之争。
邪神来到九十九地已经是不符合常理了,更何况是比邪神更加强大的存在邪帝。
见是虚惊一场,众人这才各自命令手下还侥幸不死的神兵魔兵们,立刻整顿军容。
在吞噬地法门消散开后,罚戈壁上空,拢聚的乌云,也慢慢消散,再度现出蔚蓝色的空来。
“洗妇儿,你没事吧?”
帝莘见黑气进入了叶凌月的体内,焦急不已,忙抓着了叶凌月,仔细查看着。
叶凌月看上去面色如常,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皱着眉,隐隐觉得心底很是不安。
那邪帝舍利,无疑是邪物。
邪神用了自己的最后的一口精血,将其激发,为何没有发挥半点作用,就消失不见?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患。
只可惜,帝莘此时也没什么法子,帮忙叶凌月,清楚邪帝舍利留下的黑气。
那黑气,一进入叶凌月的体内后,就消失了。
好在,那黑气也不是什么毒亦或者是什么暗器。
“封令……”
叶凌月一看封令还好好地立在了那里,才缓过了神来。
她神识一动,就要收回封令。
哪知这时,就见了帝释伽和皇甫臣一前一后,夹击而上。
夜北溟等人正分神去整顿军况,帝释伽和皇甫臣暗藏在侧,忽然偷袭,如此行径,委实卑鄙的可以。
“我来!”
帝莘眼眸一厉,将叶凌月掩在了身后。
却见其剑气一张,百道剑气如滚滚浪潮迎面而上。
“帝莘,你少在那得意。”
帝释伽虎躯一震,却见其背脊、四肢上,八根帝魔命脉就如古藤盘根,不断扩张开。
帝释伽的周身,气势大涨。
他和帝莘,光论魔力修为,身在异域的帝释伽无疑更胜一筹。
可帝莘所学,颇为庞杂,一身修为更是集全了神、魔、妖力之大成,所以同样身为八根帝魔命脉,两者相较,反倒是帝莘占据了上风。
只是帝释伽早前被女子讥讽,积了一肚子的怒气。
一上手,就是用上了帝魔家的多种绝学。
两人动起手来,刹那间,空幻影无数,让人眼花撩乱。
呼吸之间,两人已经对了数十招。
一时之间,却是分不出高下。
“皇甫,你去对付那信叶的。”
帝释伽一心想要在女子面前有所表现,他早前避讳着邪神,不敢贸然出手。
如今邪神已死,他更加不愿意放弃封令。
叶凌月在接连布下了七星踏月阵和佛门超度大阵后,帝释伽和皇甫臣都不信,她此时还有余力。
“想要暗算我家老大,先问问我肯不肯。”
吱哟从旁蹿了出来,却见其摇身一变,荒兽之躯如山岳般伟岸,以虎扑之势,扑向了皇甫臣。
“匹夫之勇。”
皇甫臣双手为掌,双掌平推而出,一掌挥出,掀起了阵阵劲风。
皇甫家的武学渊源颇为深厚,这一掌挥出,掀起了真正阴风,如地狱鬼风,吹得吱哟的身躯东倒西歪,硬生生被逼退了数十步。
“哼,谁允你欺负我家主人和吱哟。”
不待皇甫臣逼退吱哟,背后,却听得一阵利风卷来。
皇甫臣背脊一阵发寒,只听得“嘭”的一声,几根柳枝,绷得笔直,朝着皇甫臣身后多个死穴位,一笼而去。
九重玉净柳发起了狠来,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抽。
九重玉净柳的气力,很是逆。
柳枝乱舞,又没有套路可言,皇甫臣竟被逼得步步倒退,吱哟见状,也顺势而起,一兽一树左右夹攻,一时之间,皇甫臣也没法子靠近叶凌月。
叶凌月守着封令,静眼旁观着四周的战况。
她脚下一顿,回过头去。
就见了女子和昙水仙子,站在了叶凌月身后不远处。
方才的战况,三人全都看在了眼里,没想到,本来形势大好的邪神,会在最后一刻溃不成军。
这也让女子,不得不改变了原定的计划。
“阁下,究竟是谁?”
叶凌月没有理会昙水仙子,径直看向了女子。
自到大,叶凌月都很明白一个道理,擒贼先擒王。
帝释伽和皇甫臣恐怕都没发现,他们无形中,被女子蛊惑,为其所用。
“叶凌月,你有什么资格和尊主话,若不是由你男人和你父母护着,你压根不成气候。”
昙水仙子嗤了一声。
“可惜了,就是我这不成气候的,让你处处受挫,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凌月也不恼火,抚了抚发。
“你!今日本座不杀了你,本座就不是昙水。”
昙水仙子被叶凌月激得勃然大怒。
却见其手一扬,衣袖之间,一口炉鼎飞出。
此鼎,正是在神界曾经声名大噪的素手鼎。
昙水仙子祭出了素手鼎,摆明了要与叶凌月一场恶斗。
话间,叶凌月眼角瞥了眼女子。
女子的目光,一直不停地在封令、交战的帝莘两面来回移动。
反倒是叶凌月,并没有引来女子太多的关注。
叶凌月再好的脾气,看到一女人觊觎自家男人,免不得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