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床下堆满了空掉的盒子。??一看书w?w?w·1?ka?n?shu·cc床上,则多了很多很多的礼物。大多是比较实用的那种,想来送来礼物的那几只,多少也是花费了一点心思的。这不禁让我温暖的咧了咧唇角,最淡的笑,象征着最浓烈的情怀与感触。
期间,郑秀晶拆礼物拆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摆出一副有点小傲娇小不开心的样子问我说:
“欧巴,为什么今天的混剪里都没有我们f(x),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也是f(x)的fan的吗?”
那是一腔有点沉的音调,我很清晰的就从这声调中琢磨出了她的心情。于是我笑了一声:
“有啊,你们f(x)我是单独剪的,也在电视里头存了在。你要看的话我改天放给你看,不过这会我可以口头说给你听一听。”
“比如其中有一个镜头,就是你们在新西兰拍真人秀的时候,你不是去打高尔夫了吗。那个镜头我可是单独给你剪了一分多钟,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
带着有趣的意味说的话到这里,对面反应过来的那个家伙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捂住我的嘴,一边狂躁的动手,她还一边嚷嚷着:
“好了,够了啊你,到此为止,不准说了!”
然而,提起了兴致的我,又怎么可能住嘴。伸直一只胳膊把她撑在攻击范围以外,很快接着之前的继续开口说:
“因为不剪一分多钟不行啊,不然怎么能完整的体现出,你总共挥了差不多有十几杆,一杆也没碰到球的事实呢。”
“额,对了,我记得中间你自己都快笑的不行了,最后还特豪放的把杆子一甩,来了一句老娘不干了。?一看书??w?ww?·1?k?an?sh?u?·cc哈……哈……哈……哈。”
很久以前的特好玩特搞笑的事情,在说出来之后又怎么能不笑。反正,是她自己要求的。
脑袋里模拟出那些画面的我。差点就快笑岔了气,还是那点胃疼提醒我,在笑下去估计又要抽了,我才慢慢止住笑意的。
不过最后。为了给二货秀晶剪辑画上一个完美的句话,我还是兢兢业业的补了一记刀。
“喂,秀晶,你还记得吗,在拍《短腿的反击》的时候。大家让你ink一次,结果那时候还压根就不会ink的你,紧着眼睛睁啊闭的,来了一记特白痴的ink,你肯定记得的,对吧!!”
就这一刀,终于是成功的激怒了小狮子郑水晶,她炸毛了。
后来我就后悔了,吗的,怎么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在里头?
大大的闹腾完一次之后。我捋了捋差点被撕烂的睡衣,看着重新盘腿坐下的郑秀晶继续拆礼物。没过一会儿,她就拆到了自己的那一个。
我笑着问她送的是什么,她没有回答。而是手奇快的啪嗒啪嗒三下五除一拆开了盒子,这里有一点很是值得注意一下,那就是她的那个礼物盒,真是级级的小。
本来就这件事我是准备冲着她打下趣,挤兑挤兑她的,但奈何她拆的快,不等我开口。一支唇膏便立在了我的面前。
这确确实实是今天最小的一个礼物,或许价值也是最小的。??要看??书?ww?w?·1kanshu·cc不过,在看到这支唇膏的那一个瞬间,我愣住了。并且还楞了很长很长时间。
那时候的画面是这样的,两个正对面,盘腿而坐的家伙,三分钟之内没有语言。
我嘴上无声了有多久,双眼无神了有多久,她就陪了我有多久。
秒针滴答滴答的往前蹒跚前行。三个圆满的三百六十度结束,两种心思停止蔓延。
我抬手,接过那支唇膏,开始给自己抹。
枯萎起皮的嘴唇,就这样得到了润泽。
对面的那个丫头见状开始笑,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种,也不是前仰后合的那种,甚至不是捂嘴浅笑的那种。她只是咧了咧嘴角,和刚刚我咧的那一次,弧度一模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一个她,抿了抿唇。本来那一刻我是觉得特别美好的,但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些什么的我,脸色不可遏制的黯了下去。我突然觉得,自己没勇气去做一个坏人,或者一个残忍的好人。
变暗的表情,没有丝毫半点能够逃脱郑秀晶的眼睛。以前我总觉得这个粗线条的家伙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有人照顾,但接下来生的所有事情,颠覆了我所有的心情。
在涂完唇膏之后,我俩之间又再经历了长久的一段沉默。这段沉默与之前的三分钟安静截然不同,那一百八十秒里,漂游在房间里的都是静好的因子。但这段沉默,是时间被复杂的正在酝酿的情绪强行拉长。在这段沉默里,我的脑袋完全处于一团糟的状态。在这段沉默里,有些东西枯萎了,有些东西开了花。
自从看了一眼我的表情之后,郑秀晶便有怔过片刻。随后,她默默的把散在床上的礼物整理好,摆放在一边。
最后,她一言不的陪我坐了一会儿。
时间在此时被拉扯至零点,郑秀晶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以为她会说很晚了,睡吧。但其实她说的是:
“我知道你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苦恼,但我知道那其实不是苦恼,而是回避。你真正喜欢的人,应该是泰妍欧尼吧。”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炸开,回荡在我耳朵里的才是真真正正的轰鸣。
我看着面前没有特殊表情声音温软的那个她,呼吸被前所未有的攥紧。
终归,我还是提前做了那一个坏人。只不过,帮我做选择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她郑秀晶。
被窝里,我原本交叉着的十指相叠,不知不觉中被自我合紧。仿若左手给右手上了夹棍,两双疼痛,互相感触。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是反驳还是什么。如果说脑袋里之前是一团糟的话,那么现在它一团空了。
零点时分,我没有例外的又变成了一个连口都开不了的煞笔。
在郑秀晶的眼里,我好像没有了秘密。她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于是她抓紧时间开口。她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的说:
“欧巴,你不是说从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对谁都生不起多少恨意,或者是责怪。我不怪你选她,也不怪她,更不怪我自己。”
“因为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甚至于没有早晚。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们能一如往常,我还是想拍你一下了就拍两下。想掐你两下了,就掐你三下。至于你嘛,在有泰妍欧尼在的时候,你显然是不能还手的。其实……这么想一想,还有那么一点小激动。”
所有的事情,到这里都再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因为郑秀晶的数番话,把所有隐秘的不可言说的事情,都摆到了明面。而且,她还是以一种轻松的语态试图去把这种种关系说开。
这让我有些宽慰,借此我得以能够深呼吸一口气,但更多的,是心疼。我心疼到这种时候,还想要来照顾我的心情的这个笨蛋。
这时候我再没办法低着头,去躲她的心里话。我抬起头,直面与她的眼睛。
那一刻我们稳稳的对视着,然后我看到郑秀晶她笑开了,如一朵蒲公英。这笑意,再没有之前的那般惨淡之意。
飞舞着的蒲公英,属性是风,是开朗。花语是永不止息的喜欢。
恩,还是像最开始说的那样,我们一如往常,谁也别再把谁割舍下。不是只有爱情,才能永止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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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于是他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从你告诉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梵高《郑秀晶的日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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