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接收柜的统计,来自京城的购买者按赵然的法称之为民,占了三分之一,南直隶和浙江又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在其他各省。
裴中泽有些遗憾,对自己的宣发工作不是很满意,黎大隐却很兴奋,他充满信心的道:“在那么多省发售不理想的情况下,第一期就能达到将近八万,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原我还对每期十万的发售额不敢奢望,如今看来,前景十分乐观,将来做好了,何止十万,十五万、二十万都不在话下!从没想过,我大明民间竟是如此富庶啊!”
十月初一,修行球大赛冬季赛第一轮在元福宫紫金山修行球场正式拉开帷幕,在黎大隐的运作下,裕王代天子出席,当他宣布大赛开幕的一刻,满场锣鼓喧天、旗飘舞,万众欢呼,令年轻的皇子获得了巨大的满足,脸上一阵潮红。
比赛从黄冠组开始,之后是金丹法师,最后是**师。
第一个上场的就是严世藩,他的对手是来自河南仙源阁的苏君尚。
陪同而来的朱先见向坐在贵宾席中专程赶来观摩儿子首战的严嵩道:“阁老勿须担忧,世藩于此道,赢面较大。”
严嵩一脸沉稳,捋须微笑道:“且看看,若是能胜,也是大宗师教导得好。”
事实证明,朱先见的预测是正确的,在十八洞的正规比赛中,严世藩以领先对手八杆的成绩,提前七洞结束了比赛,当他将球杆潇洒的抛入皮袋中时,场响起万人的掌声和赞颂声,严世藩仰头四顾,情不自禁双臂伸平,享受着这份荣耀,一瞬间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严嵩和朱先见相互对视,同时起立击掌。
裕王则有些兴奋,指着场上向左右道:“最后这杆好球!好球啊!”
先太子于今年三月薨逝,天子命裕王和景王入华殿读书,由詹事府奉诏教导,实际上表明,下一任太子将从裕王和景王之间产生,一个成了太子之后,另一个将立刻之国。
赵然将陪同裕王的詹事府主簿张居正招过来,悄悄问了问裕王的起居日常,按理,这种问题陈善道这等坐堂真师可以问,邵元节之类合道大修士可以问,就连一般的炼虚境都不好问。但赵然和张居正是什么关系,张居正自是一桩一桩讲了。
讲完后问赵然:“丈可是裕王的身子骨?他的确有些气虚,偶尔腰腿酸软。”
赵然点了点头,没什么表示了,皇嗣乃天下之重,他今日见到了便随意关心一下,倒也没太多想法,只是觉得,正常情况下,以裕王这副身子骨,怕是为太子的可能性不大。”
张居正又道:“裕王千岁还是挺仰慕丈的,若是丈得空,可以入裕王府为殿下传道,同时可否请丈为裕王诊治一下身体?再过些时日,不定殿下就没这福分了。”
再过些时日,不定天子就宣布新储了,裕王要么入宫,要么离京之国,的确就不易见面了。但见裕王有什么好处呢?他瞄了瞄了张居正,张居正向他轻轻点了点头,赵然有点明白了。
甘书同他们,莫非想要拥立裕王入宫?可他们拉上自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已经有能力干预帝位的承继了吗?赵然对此信心不是很足,犹豫道:“看能否有暇吧……”
比赛继续进行,崇明岛孙虎战平了永福馆左致诚,双都是四十九杆泗水楚大夫对阵香积山金雨乔,楚大夫以三杆优势获胜,弄得金雨乔这个黄冠美人当场落泪,惹得不少人大呼楚某人不懂怜香惜玉,令赵然都为楚大夫感到冤屈,这是比赛,莫非还能为了怜香惜玉而故意失败?那到时候楚某人怕是更要被道了此必好色之徒!
黄冠组最大的冷门出现在了比赛的最后一场,被民们一致看衰的龙虎山张腾明再次上演逆天神技,和他对阵的天宁馆于腾龙在领先六杆的大优局面下乐极生悲,在第十一洞时耍了个花杆,不慎将自己擅使的球杆折断,之后悲剧上演,换杆如换手,于腾龙一时无法适应备用杆的特点,水准严重下滑,最终以一杆之差落败,痛失首轮。
这一结果令很多人目瞪口呆,赵然向黎大隐和裴中泽道:“折断的球杆需要找人验一验。”两人当即点头。他们最怕的就是张腾明和于腾龙之间私下达成协议,出现故意让球的情况,这是大赛严打的范畴。
黎大隐当即吩咐下去,不多时,身为裁判长的黎大隐师弟和当场裁判清、正兄弟俩向黎大隐和裴中泽禀告,已经验看过球杆,没有提前做过手脚的痕迹,而且于腾龙下场时,青和正都听见,张腾明毫不留情的挖苦了对两句,双好悬没有当场打起来。
查不出问题,就只能认账,于是张腾明获得了首轮宝贵的三分。
黄冠组四场比赛之后,金丹法师组的比赛就开始了,论水平,金丹法师组的比赛肯定更高,修行球在空中激烈追逐,相互碰撞,动不动就在空中爆碎,引起观众台上的阵阵惊呼。
赵然最关注的是灵山顾遂远和灵墟阁杜星衍之间的这场比赛,两个都是熟人,这种比赛更有意思,最终杜星衍大比分获胜,取得三分。
赵然飞符蓉娘,通报战况:“蓉娘,遗憾的通知你,杜星衍胜了,你买的顾遂远并没有爆冷。早跟你过了,顾遂远肯定不行。”
蓉娘回复:“猜别人都能猜对的多无趣,我就是要猜爆冷的战局,那才好玩。”
“既然要猜冷门,为什么不猜张腾明?”
“不会吧,他居然能赢?你们是不是暗箱操作了?还是他真的走了狗屎运?”
“你可以怀疑我们的人品,但绝不能怀疑我们的操守……你真不打算来京城看比赛?”
“还不是你给我家找的事儿?我家钱庄还有八十多个州府没开设分铺,忙都忙死了,等把摊子铺完再去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