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信长最先结束了思考,他刚才不但将氏宗所说的话,从头到尾认真的听了一遍,而后又将这番话细细的体味了一遍,这样的战略他不是不能想到,不只是他,就算家中不少家臣也肯定有不少能想到之人,但他们之所以不去想,那完全是被武田家的声威所震,又加上敌人军势比本家多出不少,所以他们脑中早就混乱了。
而氏宗不同,他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所以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制饿这一方略。
当织田信长考虑良久之后,脸上的阴沉不但云消雾散,眉头也舒展开来,而且此刻还从他的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只听他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氏宗听完信长的问话后,不由心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恐怕等你们冷静下来也一样可以想到,老子不过是比你们先冷静下来一些罢了。
而氏宗刚想回答,突然想到了竹中半兵卫,如今他已经加入到自己这方阵营之中,自己更是打算立挺他,让其重回到信长的视线之中,而这不正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氏宗刚才看到他那平静的面容,恐怕早以经想的透彻,将此事推到他的身上,绝对可以达到目地。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回答道:“属下不敢欺瞒主公,这一战略并非是属下想出来的,而是由竹中大人最先提出来的。
当日属下面见主公之后,在经过郡上八幡城时遇到正在治病的竹中大人。竹中大人的分析和主公所得的情报丝毫不差,而且还提出这一战略,刚才主公问起,属下也只好将竹中大人所说之言全部说了出来,如果不是竹中大人的话,恐怕现在属下的脑中也还是一团浆糊呢,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请主公定夺。”
在氏宗说完之后,要说在场之人谁最惊讶,无疑就是竹中半兵卫。氏宗前面所说的内容的确是自己分析出来的,不过这战略自己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又怎能在之前便告诉过高山大人。
但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一定是高山大人想让自己在主公面前出彩,才会有此一说,虽然他不屑于去夺别人的功劳,可自己现在已经与高山大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所以他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如果自己与他推来推去的话,这只会让主公反感。
信长却不管这么多,竹中半兵卫自转仕本家之后,未献一计一策,又加上他的身体十分不好。而且本家有能力的家臣实在是不少,所以这几年下来,信长早就将当年名震一时的竹中半并卫忘的一干二净了。
但刚听氏宗说完之后,他这才想起来竹中半兵卫之智可是不再氏宗之下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像竹中半兵卫看去。而不看还好,这一看却让他颇感惊奇,原来的竹中半兵卫不管在何时,其脸上总是难脱病态之色,现在再看他,不但恢复了神彩。就连身体和原来相比也健壮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单薄,但绝对和瘦骨嶙峋挨不上边了。
信长见此心中多少感到喜悦,如果这竹中半兵卫能够全愈的话,那岂不是说,本家将又会多了一名智谋无双的人才吗。
带着这种惊喜,只听信长开口问道:“重治,你的裁了?”
“回主公,在本家举办樱林茶会之后,高山大人请来京都名药师曲直赖道三为属下医治疾病,如今以经全愈,属下之前由于伤病,在转仕本家之后,未能有所作为,如今病已全愈,属下愿以行动来弥补之前的不作为,还请主公定夺。”
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能让信长高兴的了,信长爱才天下闻名,虽然这竹中半兵卫早以效忠本家,不过却一直不能为其所用,这让信长感到很是遗憾,而现在竹中半兵卫通过这番话已经彻底表明了他的心意,一想到本家又真正意义上得到了一名举世无双的人才,信长不由大笑道:“哈哈,好,我定会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主公,属下定不辜负主公的期望。”只听竹中半兵卫坚定的说道。
而信长也并没有再这件是上多浪费口舌,而是又开口问道:“重治,刚才千兵卫所说的战略可是你想出来的?那么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没有?”
“回主公,这完全是高山大人谬赞罢了。”
“嗯?”信长听到这里,不由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若是可以的话,其他家臣恨不得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而这千兵卫与半兵卫到好,虽说只是提出战略算不上是什么大功,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功劳一件,以他二人现在的身份,不争到也可以理解,可互相退让可就太没道理了。
而氏宗在竹中半兵卫说出这番话后,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当日在郡上八幡城时,自己可是说过要立挺他的,现在他怎么有突然拒绝呢?难道是其归属自己这方阵营的决心又动摇了?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会,如果那竹中半兵卫要是忘恩负义的人,自己根本不会管他,现在既然曲直赖道三已经将其身上的病治好,那么其断然没有背弃自己的可能,可他这么说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氏宗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之时,只听信长开口问道:“为何?”
“回主公,当日属下与高山大人共同分析局势,可以说大多构想皆是由高山大人提出来的,属下只是从旁补充,所以属下才会有刚才一说,至于补充,属下刚才在听过高山大人之言后,到是的确又想到一点,那就是浅井家。
刚才高山大人只是提到了德川家,而属下认为浅井家在此战的作用恐怕不比德川家低上多少,一但主公拉浅井长政参战,那么各条战线将不会再是被动防御,而是攻守兼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