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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车上走走停停的到底过去了多久,反正醒了也啥也看不见,‘迷’糊一会接着睡,李德源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也看不清个眉眼,他倒是一点不害怕,被咱种‘花’家的秘密战线的人带走也不是头一次了。
当年那场“‘潮’”时,还是高一学生的李德源也举着个学生证跑去爱国了,他老爷子那年也在帝都的鲁迅文学院进修,听说儿子跑去爱国了,立马赶回来把李德源带回来的东西送回了老家,埋在了祖宅的大槐树下。
李德源老爷子这个年龄对付运动的经验那是贼拉的丰富,掰着指头的教儿子怎么对付审查,这头刚讲明白了,一辆吉普车带着三个穿制服的就把李德源带走了,和一帮子冀南市的大学生关在一起,这叫“集中学习”。
按照老爷子教的办法,‘交’代材料写了十多份,才十六岁的李德源硬是‘挺’过了三个月的集中学习,感谢我党的中小学生不予追究的政策,这才结束了“学习”,李德源的老爷子也很有头脑,猜到了儿子的档案里会有尾巴,又托了关系把那张写着儿子的政治问题的一张纸从档案里取了出来,要不然李德源连大学都上不了的。
当然最恨李德源的还是那年的冀南市的教育局和他学校的老师们,全冀省就两中学生被通报了,因为他冀南市教育局被批评,因为他学校的老师们被教育局处罚扣了当年的奖金,一人爱国,全校遭殃,哈哈哈!
所以这次被咱的人带走,李德源一点也不惊慌,这不是刑事犯罪,小偷小‘摸’抢劫啥的那些罪犯落到公安手里,活该皮‘肉’受苦,李德源明白自己这算是个政治犯,一般对政治犯还都很客气的。
别说他判断的还不错,从被带上车,除了戴着手铐不太方便外,要吃的要喝的基本都能得到满足,想‘抽’烟了也可以,上个厕所啥的也不为难,只有一样,没人和他说话。
按照行程判断,这车开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傍擦黑,李德源估‘摸’着快到了咱种‘花’家和猴子国的边界了。
这次停的时间较长,李德源想和身边的两个人聊会天,人家也不搭理他,自言自语多了,对方还会警告‘性’地敲敲他的手铐,无奈李德源只能靠在座位上打盹。
刚合上眼就被推醒,被两人架着下了车,头套摘了下来,虽然是黄昏了,可猛地一睁开眼,戴了头套那么长时间后眼睛接触到光线还是很不适应。
眯着眼看了看,他还以为是在公路或者是停车场之类的,原来是个小火车站的站台上,十来个面容严肃的穿着我种‘花’家公安制服和一看就是干部的主,把他从押送他来的那几个人手里接过来,还是什么话也没有,所不同的是上火车前把手铐给解开了。
被带到一个软卧包厢里,两个公安,一个坐在他对面的铺位上,一个站在‘门’口面对着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天‘色’暗了下来,想从车窗看看外面到了什么地方也不大可能了,窗帘被挡的严严实实的,毕竟对穿制服的多少还有点隔阂,主要是厌恶,李德源对国内那些条子没啥好印象,所以也懒得和他们搭话。
饿了要吃的,是玻璃纸包着的面包,出厂有日子了,干巴巴的,渴了瓶装水,想‘抽’烟,这回不让了,说‘门’外‘抽’,那公安干脆把李德源的烟和火没收了。
李德源的手表不知道是时候没了,他判断不是丢了,是他睡着或者打瞌睡的时候被摘掉了,怕他看时间,不过从火车开的速度上判断,这会是夜里九十点钟吧。
包厢‘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穿制服的条子,而是两个中年人,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一个中等身材有点谢顶拎个人造革的黑皮包。
没等对方开口呢,李德源嘿嘿笑了笑说:“政治科的吧?省里的还是市里的?”听他这话,两人明显一怔,脸上略过一丝‘阴’影,很快就恢复了淡漠,胖子对秃顶眨了下眼睛,他坐在了靠‘门’那,示意两个条子出去把‘门’带上。
那秃顶一边把手里的包放到小桌子上,一边也不看李德源的说道:“有眼力啊,你猜的不错,我们是省公安厅二科的。”虽然过去了快十年了,当年审查李德源的就是省厅二科的,他知道这是政治科,专‘门’调查这类问题的。
“我就是偷跑出去玩了一圈,留了条子的,再说了,出国前也没有说不让在猴子国看看旅游景点啥的啊。”李德源漫不经心的往车窗边一靠,眼睛看着车顶说道。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自己都做过什么我们都掌握,今天找你,是看看你得态度。”还是老一套的开场白,都快十年了,联想都要出586了,bb机都要换成二哥大了,这二科的人还是没啥变化。
人家问,李德源回答,咬死了就是一路走一路玩,对和猴子们的两次打架还特别的添油加醋的白活一通,这叫表明自己鲜明的爱国立场,走哪都不能给咱种‘花’家跌份不是吗。
当然有的也不能说的,比如同来的同事偷偷去猴子国俱乐部的洗衣班的事,比如喝醉后偷看到阿清洗澡的事,比如装猴子想找‘女’小鬼子报仇的事,这都是不能说的。
李德源也很惊奇,咱种‘花’家的人就是厉害啊!从他在猴子国太·原市礼堂的后窗户跑出来后的基本行走路线,人家基本都掌握,大部分的事都能问出来,让一直自以为把咱的人甩掉的李德源,越听越像是人家故意放他走这么远的路的。
询问了得有一个多小时,这中间,那胖子也查过几次话,主要是在地名和人名上让李德源再重复和确认一下,最后让他在秃顶做的记录上签了字还按了手印,告诉他安心休息。
李德源急忙问了一句:“能把烟和火还给我不,烟瘾大,不让‘抽’烟不人道啊!”那秃顶笑了笑,出‘门’去和‘门’外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探头进来说:“烟和火不能还给你,但可以申请‘抽’烟,一小时最多一支。”
二科的人走了,进来的还是那两个条子,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想睡踏实也不行,反正得到了可以‘抽’烟的答复,就和条子们要烟‘抽’,烟是他在猴子国买的走‘私’来的万宝路,他给两条子也发烟‘抽’,一个推了下接过来了,一个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抽’烟。
有人陪着‘抽’烟,那话就能接上了,涉及到李德源的事呢和身份啥的自然是不能聊的,聊聊‘乱’七八糟的扯淡的事还是可以的,能扯淡这时间就过得快了,天不亮呢车到站了,被带下车时一眼就认出这是来时换车的南·宁车站。
还以为得坐着呜哇呜哇的警车从站台上被带走的,没想到是辆没有任何特别标志的桑塔纳轿车,夜里审查过他的胖子和秃顶已经站在车旁了,上车前又过来两个穿便装的人,也是搁人堆里晃一眼没啥印象的普通主,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出市区,车子最后拐进了一条土路,颠簸的李德源心里一阵阵的忽悠,还以为自己这要被带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被秘密处决了呢。
他这点破事在人家眼里那根本就不叫个事!但是这次和上次因为爱过被隔离审查‘性’质上还不一样,往重了说李德源这是有叛国的嫌疑,往轻里说也是违犯出国纪律也要被审查的。
被带到一个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房间,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把椅子,一点铁器见不到,连灯泡都是那种被钢化玻璃隔在墙里的,卫生间是个单独隔出来的小房间,还不错水龙头一拧有热水有凉水,能冲个澡,莲蓬头也是塑料的。
也没说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次审查,也没说关到什么时候,反正‘门’一关,灯还没有开关,就这么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待在房间里,小桌子上有书,是马列‘毛’邓选集,还有空白的信纸和铅笔,闲的没事看看久违的哲学书也不错,用那信纸写写诗歌啥的也还行。
终于在李德源计算着过了五天左右的某个时间段,那扇除了送饭和送水来开个小窗户的‘门’,咔嚓嚓的打开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