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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启德的名字,庄轶记得已经是第三回出现了。这个名字最先出现在戚岳山中供奉偷鸡狗的狼神庙里,然后是在远林矿山博物馆陈列出土的庄家墓葬铭文中。现在再次出现,庄轶觉得已经不需要怀疑,庄启德,就是十七世纪英伦那场侯爵堡灭门案中,约翰小侯爵活下来的关键,那个让偷鸡狗都心生忌惮的老管家。
自然,远林的界碑符箓,就是庄启德设下的。
任建和龙开诚等人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向了庄轶。
任建道:“庄小哥,你姓庄,庄启德也姓庄,他是不是你家祖宗啊?”
庄轶也在认真琢磨这个问题。毕竟照迪恩哈维斯的说法,巫觋在觉醒者中非常稀少,自己姓庄,又还是巫觋……
“不知道啊。我从来没看到过我老庄家的家谱。”庄轶摸摸下巴,“难不成我是庄启德曾的n次方孙?”
听到这话,乔震东看着庄轶的眼中,似乎闪过了那么一丝光。
“远林怎么会有混血种?”
庄轶等一众人猜测的时候,江颂凡忍不住问了乔震东另一个问题。
乔震东收回了看向庄轶的视线,问道:“远林矿山博物馆中有关远林历史的介绍,你去看过了吗?”
江颂凡点点头。
“其中提到过一个传说故事,说明朝时期一个姓王的将军,不知道为了躲避什么灾祸,带着他的夫人和儿女来到远林……”
庄轶这时也回过神来,道:“就是那个不吃熟食只吃生肉的王氏将军夫人?”
他记得看到的记载上说,远林人皆有些惧怕这位生得异常漂亮。但却莫名诡异的将军夫人,担心有事发生,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王将军和家仆被咬死,将军夫人失踪。唯一幸存的一双儿女,在远林开枝散叶,就是现今远林的三大姓之一——王姓。
乔震东道:“这不是传说,而是真的。王氏将军夫人,就是鲛族。那姓王的将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法子,居然能够控制住一名鲛族女人,估计是太爱她的美貌,他将鲛族女人留在身边做夫人。以为自己得了个美娇妻,却不料养了只吃人的凶兽。”
庄轶立时明白了,他当时就有些怀疑将军夫人和大嚼人腿的校花沈瑶一样是纯血种。
这样远林和王家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比较长寿的事也能讲通了,因为他们都是鲛人混血。
“那远林几乎一大半的人都是混血种?”庄轶问道,“如果鲛族从史前时期就存在在地球上的话,和人至少有过上万年的杂交史吧,现在还有纯粹的人类吗?”
“其实地球上的混血很少的。”江颂凡回答道,“人和鲛族本就是不同物种,杂交存活率极低,往往胎死腹中。而且由于人的种性强韧。即使活下来的第一代混血种也大多是人类形态,没有特殊刺激,很少变成鲛态。”
庄轶看了看江颂凡。他记得江颂凡在薛婵画中的出场,可是满身鳞片状。这么说来,江颂凡也算是混血种中的异类了。
江颂凡继续道:“远林如果只有王氏将军夫人一个鲛族的基因,经历了几百年和人类的混种杂交,鲛族的基因已经所剩无几,和人没什么两样了。不过远林有混血种,这倒好解释为什么会有一场大战了。”
“怎么讲?”龙开诚问道。
“鲛族中有一部分激进的族人,信奉纯血正统论,认为鲛族血统高贵。人类只是食物,拥有一半人类血液的混血种更是垃圾一样肮脏的存在。一旦发现混血种,绝对格杀勿论。”
“他们认为人低贱。还不把人全杀光了?”任建疑惑道。
“这不一样。”江颂凡道,“举个例子,人吃猪肉,也认为自己是比猪高几个等级的生物,但会把猪全杀光吗?”
“那倒是不会。”
“可如果是人和猪杂交生出来的东西呢?”
任建沉默着没吭声了。
庄轶不得不承认,江颂凡这例子举得真忒么形象了。
江颂凡又道:“鲛族纯血派看人,就像人看猪一样,他们根本无法容忍混血种的存在。但一般情况下,混血种和人是没什么两样的,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混血种会表现出一些异常,容易被鲛族纯血派发现。”
“什么特殊的时候?”庄轶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时间到来的时候,混血种身体会变成鲛态,还会无法抑制吟唱的本能,发出一些常人无法听见的声波。纯血派能通过这种声波来定位混血种。”
庄轶大致了解江颂凡所说的吟唱是怎么回事。估计鲛族在亿万年的进化中,几乎完美地进化出了发声器官,能发出人耳听不见的频率范围的声音,就像在盛名湖时沈瑶的吟唱,他强化听力后,才能听见那种飘渺的歌声。
美妙,但却充满蛊惑,甚至致命。
“也许三百年多年前,正是混血种的吟唱让鲛族纯血派定位到了远林,才会有那场战斗。”江颂凡道,“庄启德,如果没有庄启德,远林恐怕早就是一片尸山血海。”
远林人和鲛族之间的宿怨,庄轶心中有了个底,这让他坚定了强化封印的想法。
如果旱魃石是阵眼的关键,他身上带的石头就是旱魃石的话,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但要怎么做,他还不清楚。
“你刚才说,庄启德是旱魃石的主人?”庄轶问乔震东道。
“是。据称旱魃石一直是庄家的传承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乔震东道。
“这个我可以回答你。”江颂凡说道,“传说远古时期,旱魃石现身地球,出现处大旱,赤地千里。所以才得名旱魃。当时庄家的祖先是人类部落的巫觋,为了部落人的安危,庄家祖先不惜以己身渡劫难。前往大旱之地。之后普降大雨,旱情骤消。部落人去寻找他们的巫,却只找到一张人皮,庄家祖先体内的血液水份全被吸干了,而人皮手中则握着块白得耀眼的石头,就是旱魃石。”
“呃……”
面对如此玄幻的传说,庄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
“当然,这只是传说,具体情况谁知道?毕竟年代太久远了。不过听说除了庄家后人。其他人就算得到了旱魃石,也不过得了块仅供观赏的稀世宝石而已。”江颂凡看向乔震东,“乔逸白让你来偷旱魃石,准备给谁用?”
乔震东摇摇头:“不知道。我叔叔只让我来找旱魃石,其他的没多讲。”
“那给远林你们界碑符箓封印阵阵法走向的人是谁?”江颂凡接着逼问。
乔震东还是摇头:“他只和我叔叔见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江颂凡连着两问,庄轶心中也疑惑起来:难道老庄家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后人?
正想着,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异响。
来自碎石堆后方。
庄轶赶紧一把拉过乔震东,就在下一刻,碎石堆缺口处再度伸进一只利爪。
江颂凡见状。一记冰刀直射,攻击向鲛族下腹。
然而这个鲛族虽然是原始返祖态,却格外敏锐。一见不对,直接抬爪格挡,断爪求生逃走。
紧接着碎石堆后传来鲛族的尖厉嘶叫声。
“玛的!他在叫其他鲛族!”江颂凡咬牙道。
庄轶紧抓着乔震东:“怎么出去?”
“必须进阵眼古墓,我知道的出口在古墓里!”
“指路。”
庄轶警戒地注意着前后的动静。这里前方是碎石堆,后方是一条窄道,四周没有岔洞口,他才会选择在这里稍事休整,可既然被刚才那个鲛族发现,这里已经不能久待了。
清点了剩下的武器和人数。十多人中乔震东、任建断一臂,小伍、大卫等四人胸腹重伤。必须要人搀扶或者背负,好在乔菲菲已经苏醒了。庄轶和江颂凡商量着布置了下阵型。还是决定由他带着乔震东冲前,江颂凡殿后。
“没可能的。”乔震东道,“现在连阵眼内都有鲛族活动,以我们这样的伤残阵容,根本没法冲破鲛族的封锁进古墓。除非扔掉累赘,轻装简行……”
小伍和大卫等人出乎意料地没有瞪乔震东,他们明白,乔震东说的很对,在这种生死关头,他们的确是累赘。
“可以。”庄轶冲乔震东道,“别忘了你也是个重伤患。”
乔震东浑身一抖:“我……只有我识路!”
“惹毛了我我管你识不识路。”庄轶道,“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就给我闭嘴。”
乔震东突然收起惊惶,嘴角扬起笑笑:“庄小兄弟,你嘴上虽然强硬,但心里却是明白我说的是对的吧。”
乔震东看了看小伍、大卫等人。
“带着这种无用的伤患,只会拖垮我们的战斗力。要成大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更别说这是在鲛族的獠牙下争活命机会,容不得差错,一错就是生死的差别。”
庄轶朝腰间塞着截短霰弹没有出声,乔震东以为他已经被说动了,又道:
“你以为我又忍心抛下菲菲抛弃手下?我也是没办法!这里的鲛族实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解决掉的!庄轶,你不能为了几个累赘,把所有人的命都搭进去!”
“累赘累赘累赘你奶奶个蛋!”
庄轶还没开口,任建就已经发了毛,一把霰弹枪枪口直接比到了乔震东头上。
龙开诚拉住了易爆的任建。
庄轶则冲乔震东笑笑:“你视他们为累赘,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大。啊,对了,这阵眼里的岩壁,经不经炸?”
对这突来的问题,乔震东有些莫名。
但看着眼前胖子一派轻松淡定的笑脸,乔震东心中似乎也生出了一丝模糊的安定感。
仿佛只要跟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胖子,真的就能安然抵达一切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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