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角落里一道火光闪烁,幽魂射出的超音波脉冲弹爆裂,对后几人造成严重神冲击……这还不够,唐身边光影闪动,名百夫长出现在现实空间,在最前8名陆战队员准备开枪射击的瞬间发动暗影冲锋,能量刃直接插入中间名陆战队员胸口,由意志驱动的虚空能量向周围传递一股无形波动,把后面6人禁锢。
作为狂热者的进阶单位,百夫长、旋风狂热者等星灵战士的猎物一般为强横的异虫单位,如今用在身体素质与异虫单位相差甚远,动力装甲的防御性能又不及马润甲的蒙亚海军陆战队员身上,他们根就抵御不住虚空能量对大脑的冲击与震荡,直接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两名黑暗圣堂武士已经将受到超声波脉冲影响的前6人依次斩杀,化为一道黑影消散,再出现时已经欺近后8人,手起刀落,如同割麦子一样转眼收走8条性命。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前后不足半分钟时间,打算迂回至安保士兵阵地侧翼的进击队成员悉数死亡,成为倒卧地面的一排尸体。
机械哨兵张开的守护者之盾构造笼罩战场的屏蔽,任何用来报告队遇袭的信息都被过滤掉,就算动力装甲检测到驾驶者已经死亡,也没有能力把这里的情况通知下港口区域力冲击安保士兵阵地的蒙亚海军陆战队主力。
快速解决这支迂回队后,他留下一台机械哨兵与一名黑暗圣堂武士原地守候,防备敌派出斥候来查,然后收起百夫长,带领一名幽魂与一名黑暗圣堂武士向下港口区域行进。
当他选择一条通风管道下潜,准备落在敌阵中央,以最快速度结束区域的战斗时,侦测器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蒙亚海军陆战队员凭借装备优势,已经撕开安保士兵阵地,占领遗迹战舰所在平台,并派人进入战舰内部,同时着手打开港口大门,看起来是准备劫持这艘遗迹战舰。
另一边,以道尔顿?伊夫林为首的星盟海军陆战队依靠数量优势攻入区,正在与敌人争夺塔台的控制权,不过由于装备与士兵素质差距,明显落于下风。
唐犹豫片刻,考虑到唐林那边还没有完搞定,暂时不好将敌人逼入绝路,决定先行搞定黑色遗迹战舰再去接应道尔顿?伊夫林等人。于是悄悄割破通风管道,从里面钻出,进入港口边缘通道。
虽蒙亚海军面以不及伤亡的手段攻破安保部门围绕黑色遗迹战舰所设阵地,可是战斗并未就此平息。星盟安保士兵还在顽强抵抗,试图拖延敌人的行动,为安德拉派来的登陆部队争取时间,不让敌人获得遗迹战舰。
以深潜者舰队旗下陆战队员的装备,按道理讲,一般的突击步枪很难对他们产生威胁,哪怕17的机枪也无法阻挡他们冲锋的脚步。面对柯尔克拉夫一世不惜重金打造的深潜者武装,星盟一安保士兵只能用各种火箭弹、机炮、定点炮塔等武器拼命抵抗,然而这种等级的武器虽然可以对敌人造成可观伤害,可是弹药消耗速度惊人,敌人的多路进击又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所以面对敌人奋不顾身的冲锋,还没等迂回部队抵达上层空间,便被来自敌军主力的潮水攻击冲垮整条防线。
根据侦测器的扫描结果来看,一部分安保士兵退到后平台,依托被肢解的深潜者舰队受损战舰构筑起第二道阵地,只可惜火力薄弱,仅仅能够拖慢敌人的脚步,无法造成可观伤害。敌人显然对他们不够重视,分出一支部队进行火力压制,主力部队则进入遗迹战舰内部,对另一部分安保士兵施行围剿。
相比外面战况,其实战舰里面的战斗才激烈。侦测器无法扫描战舰内部情形,但是通过低水平的能量反应,可以推测出双并没有动用大威力武器,应该只是用突击步枪互相对抗,甚至于发动肉搏战。毕竟不管是哪一,都不希望这艘遗迹战舰受到毁灭性伤害。
这是他乐于见到的局面,留下黑暗圣堂武士与幽魂伺机行事,同时在不显眼的角落布置数名百夫长以及处于隐形状态的幽灵战机,他则悄悄穿过战场,混在蒙亚海军陆战队员身后钻入停泊在平台边沿的黑色遗迹战舰。
与战舰舱室相连的登舰通道尽头倒着名安保士兵尸体,旁边的透明玻璃舱表面爬满龟裂纹。尽管登舰通道由防弹防爆玻璃构成,也不能完抵消火箭冲击与蒙亚海军陆战队装备的高周波武器。
遗迹战舰长度超过4米,放在未穿前那个时代,可以是一艘海上巨轮,如果再算上舰体内部多层结构,要往里面藏几个人,绝对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不过那些安保士兵可不是为跟对手躲猫猫才进入战舰的,他们是为对抗邪恶的入侵者,不让这艘宝贵战舰易手。安德拉了,已经向唐舰长请求陆军支援,想必那个为星盟带来许多胜利的传奇人物,正在带领属下一路披荆斩棘赶来,所以他们不能放弃,必须努力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刻,坚持到唐的人抵达,不负领口国徽,不负军人使命。
他们没有逃避,不代表不害怕,那些该死的入侵者就像一只只悍不畏死的恶狼,根不会因为同伴的死亡畏缩不前。正因如此,围绕遗迹战舰构筑的防线才会很快失守,他们这些进入战舰,准备利用复杂环境最大限度拖延对手的人也在以极快速度死去。
格里泽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滴像雨水一样淌落,打湿了整张脸,迷蒙了人机交互界面。就在刚才,藏在前近似压力罐装置后面的上士被敌人用高周波剑切开动力装甲,鲜血飞射而出,染红了大片区域。
面对敌人的武器,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给不了他们多少帮助,在狭窄环境下更是成为拖累身体的西,一旦被那些豺狼盯上,死亡将是他们唯一下场,可是为了保护这艘遗迹战舰,他们又不得不以牺牲为代价狙击敌人。
这完就是一次送死行动,可是他们别无选择。格里泽尔用力呼出两口浊气,默念耶稣之名,突然从拐角冲出,向着前还在发疯似得劈斩上士战友尸身的敌人扣动扳机。
叮叮当当……子弹打在未知型号的动力装甲表面蹿出一连串火花,根没有多大效果。借着微弱的闪光,他看见敌人肩甲部位那个还在往外溢血的弹孔,终于知道那条疯狗为什么在杀死上士后还要残忍的肢解尸体。他记得上士进入战舰的时候挎着一把大口径狙击步枪,想来也只有那种大威力武器可以击破敌人配备的动力装甲。
可惜的是那一枪打偏了,没有命中目标心脏,仅仅打中肩膀,并因此暴露了藏身地点,惹来那条豺狼的疯狂报复。
格里泽尔很清楚,眼前的敌人应该是一名军官,从对更加厚重的动力装甲以及肩头两侧的通讯天线阵列便可以看出。他如果藏在拐角,或许可以避过一劫,等待这个难缠的角色离开再出来,可是他没有。格里泽尔心里很清楚,拖住一位敌指挥官,比拖住几名敌士兵更有价值,而且敌人很傲慢,竟敢一个人独自行动,这让他有机会利用自身装甲较为轻便的优点来缠住对手。
叮叮当当……又是一阵子弹撞击金属外壳的声音,趁此时机,格里泽尔按计划向后移动,引诱敌人跟随他的脚步,而不是去寻找舰长室。
诚然,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比大地骑士级动力装甲要轻便的多,更不要深潜者舰队旗下陆战队员配备的更为臃肿、厚重的特制型装甲。格里泽尔认为打带跑的式可以帮助他在复杂的地形环境下拖住敌人……思路很不错,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进入遗迹战舰的敌人比他们多的多,又以分散进击的法对整个战舰内部空间实施扫荡,他带着那名肩膀受伤的敌军官往前走了一程,在走廊拐弯的地突然冲出一名敌士兵。
对没有用枪送他归西,也没有往他胸口插入一柄高周波匕首,而是用肩甲大力一撞,半吨多的身体应声而起,咚的一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他看到头顶的天空被一个椭圆形,只有两个血红色菱形眼睛的面甲遮蔽。
“就像中士的那样,我果然还是不够老练,是个幼稚的家伙……”在最后时刻,他没有想到父母姐妹,而是记起已经牺牲的中士的教导。
黑暗中看不到太多西,只能望见那一对泛着冰冷杀意的眼睛,还有沾着血液与金属碎屑的高周波剑。那些来自上士身体的血液,正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因为隔着头盔,不该形成触感,可是他分明有种寒意浸体的感觉。
剑落下,却并没有插入枪骑兵ii型动力装甲的胸口,它在中途转向,插进把他撞飞的那名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鲜血像刚才上士死亡时那样飞射而出,喷了他一脸。
格里泽尔没有心情与力去在意那些肮脏的鲜血,他用力抬头看向那名军官,不明白对为什么不杀他,反而一剑劈开蒙亚海军士兵的脑袋。
他没有从那名军官嘴里得到答案,只看见足以抵挡子弹的厚重装甲变成红色,炽热与光晕照亮幽暗舰舱,一个通红的大洞在眼前形成。不只人体的血肉、骨骼,连构成动力装甲的特殊合金都被融化成铁汁淌落。
一些灰烬被穿堂风带起,纷扬升空,像许多火花色的萤火虫,斑驳了舰舱的幽暗,扩散出星星点点的光明,单独来看很动人,然而如果把向后仰倒的焦糊尸体也算作一道风景,应该谈不上应景,或许该用大煞风景这个词。
咚咚两声,前面的士兵尸体与后面的军官尸体先后倒地,沉重的动力装甲砸在坚硬的地板上传递出一股振动波,让他感到来自身下的颤动。
头盔遮住脸庞,看不到下面是怎样一张脸,不过对于格里泽尔来,那些纷扬腾空的灰烬在夜视设备下发出一种朦胧光晕,它们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灿烂……在军官尸体倒下的位置旁边,一道好像太阳般耀眼的光华在轻轻招摇,由激烈而平和,从炽烈的阳光变成皎洁的月华,最后收敛为两条银光流转的轨道,可以听到电流激涌的声音。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生还带来的激动,也因为未知滋生的惊恐。
银光流转的轨道最终黯淡下去,船舱又恢复黑暗,只有倒在一边的突击步枪搭载的照明灯与激光瞄准器照在偶有寒芒掠过的舱壁,投下一圈谈不上明亮的光。
“唐。”相比他的激动与紧张,那个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潺潺溪水溢过湿滑的石块,带着沁心的凉意与甘甜行远。
“唐……。”他重复一遍上面那个名字,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地上猛地爬起,声音不再颤抖与失真,无以复加的激动情绪好像少年的追星情怀爆发,战胜了劫后余生的虚弱与身处危难的恐慌,“你是唐?是晨星铸造的唐?来自蒙亚帝国那个唐?”
他一连问了三个具有相同含义的问题,却不等唐回答,自顾自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们有救了。”
就像安保部门负责人的那样,就像中将先生的那样,唐会派人来帮助他们,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传奇的唐舰长会亲临前线,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刻,用右手一件奇怪兵器杀掉那两头疯狗,把他的命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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