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肖逸飞整理今天拍到的素材,王楠也凑了过来。£∝頂點說,..
“看看人家的彩车多好看,再看看你的,太普通了。”
“对,就是,不过这不能怪我,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要狡辩,事实就是事实。”
“没狡辩,是真的,不是古董拖拉机得奖么,明年我买它几辆古董拖拉机,好好捯饬捯饬不就行了。”
“肖土豪,你真不愧是土豪,暴发户就是你这种做派。”
到就要做到,肖逸飞在网上开始搜索古董拖拉机。一搜之下,才发现原来美国有这么多古董拖拉机,有这么多的股东拖拉机爱好者,每年在全美各地都会举办古董拖拉机展示秀,仅加州一年就有7个展示秀。
肖逸飞把明年的活动日期记录下来,他打算到时候去现场买辆靠谱的古董拖拉机,明年好好装饰一下,争取拿个奖来玩玩。
第二天,肖逸飞带着王楠继续在蜜蜂丘附近忙活,还是跟昨天下午一样,肖逸飞拿着修枝剪剪枝条,王楠带着手套把剪断的枝条往下扯。
这些枝条是被胶带绑缚在上面几道铁丝上,胶带又是用像订书钉样的东西订起来的,用一力气就能把枝条从铁丝上直接扯下来。昨天两个实际只剪了半个时不到就收工了,可今天是一个整天。王楠从就娇生惯养,基本没做过活,不大会儿手就累了,香汗淋漓,发型乱了,衣服也脏了,手套上全是葡萄枝条上的脏东西。王楠取下手套。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理了理头发,对肖逸飞表示严重抗议:
“不公平,为什么你的活那么轻松,只要拿钳子剪就行了,而我要用力扯枝条。还要拖着枝条去放一起。你是男的,你应该做这活。”
肖逸飞扬了扬手中的剪子,指了指芽胞:
“我这是技术活,知道么,要判断留哪个芽胞,这可是关系到明年的收成。知道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王楠只能气鼓鼓的盯着肖逸飞。
“好了,再瞪你也不会。来。喝口水歇一歇,等会继续扯吧。”
完,从工具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王楠喝了口水,看了下那些墨裔劳工的动作,基本是看一眼葡萄树就咔嚓咔嚓的下剪刀,三两下剪完,一把扯着几根枝条拖到一堆,然后去下一棵葡萄树重复这样的动作。
她觉得肖逸飞的好像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眼珠一转。她开始叫外援:
“戴维,戴维。”
戴维走了过来,王楠开始跟他请教怎么修剪枝条。戴维拿出剪刀嘴里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手里还一边示范。可怜的王楠,开始还能听懂,后面两个眼睛中全是蚊香圈。只剩下机械的头了。
戴维讲的太多了,他可以从留或不留这个芽胞,讲到明年葡萄树会长成啥树形,再讲到这样树形有啥优缺。这么讲太复杂了,不是王楠能够理解的。等戴维讲完了。把剪子往她手中一放,示意她来操作的时候,王楠彻底傻眼了。
肖逸飞看着王楠拿着剪子,看着那一根根枝条底端的芽胞,不知道怎么下手,觉得这么下剪不对,那样剪也不对。肖逸飞乐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跟戴维学,你学一两个月都不要想出师。”
戴维也摇摇头笑了,他只能好心的叫阿沛,让他来教王楠。
肖逸飞当初就被这么折腾了一次,他也很荣幸接受了戴维一番灌输,觉得冬剪好高深,好神秘,弄的他也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该留哪个枝条,也不知道该留几个芽胞。可实际上,这东西放阿沛他们来教,就一句,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只要每棵葡萄树留的芽胞不要少于10个,也不要超过0个就行。至于你想留哪些枝条,也是一句话,你高兴留哪根就哪根。要都跟戴维讲的来操作,他们一天剪不了多少棵葡萄树,整个冬剪工期也将拖的非常长。
戴维对肖逸飞问道:
“差不多要开始堆肥了,今年面积扩大了这么多,我们堆肥也要多弄些。”
“这些东西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原材料倒是没问题,加大订货就是了。但堆肥要地盘,原来9号公路旁边地盘就不错,但今年被你修度假村占去了。”
以前好像也不是在那里堆肥的吧,否则那两户人家不闹你才怪呢。他这么的目的,肖逸飞懒得想,他知道戴维肯定是看中哪里了:
“你直你想占哪里吧。先,不要打马场地盘的主意。”
“哪能啊,我肯定不考虑马场,它太远了。你看,艾维家不是也被你买下来了么,他们那简易房你肯定看不上,房子空在哪里也是浪费,不如把堆肥堆到那里。”
肖逸飞想了想:
“那你堆那里吧。”
阿沛教的方法很简单,王楠终于学会了,咔嚓一下剪断了一根枝条,还停下来欣赏了下,好像很满意与自己终于剪断了第一根葡萄枝条。接着在咔嚓声中,终于完成了第一个葡萄树的修剪。
肖逸飞力气比王楠大多了,几下就把枝条扯下来丢在一堆。见着丫头居然真的肯老实干活,肖逸飞顺口问道:
“戴维,世酿博格的气泡酒很好么?”
“当然好了,他们的气泡酒可以是纳帕甚至美国最像法国香槟酒的气泡酒了。”
戴维也这么,看来他们的气泡酒质量应该不错。戴维继续道:
“他们的气泡酒经常上白宫晚宴,当初尼克松还带着他们的气泡酒到你们中国去,和平祝酒(toastpeace)就是喝的他们的酒。”
哦,还有这事。旁边的王楠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他们酒庄还有那时候的照片和尼克松总统写的感谢词呢。”
肖逸飞现在也对这个酒庄产生兴趣,看来去他们那里参观应该不会无聊。
“对了。他们的酒庄是不是需要预约?”
“不用,随时去都行,就算需要预约,你去也无所谓,你不是酒商协会的理事么,他们也是我们卡利斯托加的一员。你去了解了解他们的需求很正常。”
“那行,我明天就去。”
“就是不知道休有没有空,去年他和他哥哥闹得太凶了。”
“休是谁?他们兄弟怎么了?”
戴维的休就是世酿博格的庄主休戴维斯。
世酿博格本来是有德国移民雅各布斯克拉姆(jacob schram)在186年创办,在他去世后,他的后人如同蒙特雷纳酒庄的塔布斯后人一样,将酒庄出售换钱。随后酒庄又多次变换主人,直到1965年被卖给杰克戴维斯。酒庄到了杰克戴维斯手中,如同蒙特雷纳酒庄到了吉米手中一样,再次焕发了活力。
杰克并没有生产当时流行的静酒。而是选择了按照法国香槟的酿造方式酿造起泡酒。杰克选对了道路,酒庄的生意越来越好,经常出现在总统招待外国有人的宴席、酒会上。
杰克于1998年去世,酒庄由他的夫人杰米戴维斯执掌。去年杰米去世,按照她的遗嘱,儿子休戴维斯担任了酒庄ceo。
很快,杰克和杰米的二儿子约翰将她母亲和休告上了法庭,理由是杰米将他踢出了家族信托的受益人行列。让他没有得到酒庄的股份。(这事后文有交代。)
虽然法庭在今年上半年是判约翰败诉,但他表示会上诉加州第一区上诉法庭。
就这样边聊边扯枝条。肖逸飞扯枝条很轻松,可王楠以为轻松的剪枝条,虽然的确没多少技术含量,但考验手劲。王楠手上劲不够,一会儿就捏不动剪子了,于是她开始用两只手拿剪刀。
“你来扯一会儿吧。实在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就这样两人轮换着,到下午快收工的时候,王楠已经没力气扯枝条了,干脆拉着枝条,背在肩上。转身用力将枝条拉下来。肖逸飞让她休息,她也不干,不吭声的继续扯枝条。
收工回家的时候,脱下手套,肖逸飞才发现这丫头的手居然都打泡了,看来今天是把这丫头折腾惨了。等回到家,摸着手上的水泡,王楠都有些想哭了。
肖逸飞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看了一下:
“我看看,没事,等下我给你挑破就没事了。”
王楠终于话了:
“我从来没干过这么多活。”
听到她声音都有些发酸了,肖逸飞只能安慰她:
“好吧,明天我们去买香槟补偿你,咱们就去世酿博格买最贵的,可以了吧。”
“我手臂也酸,腰背也痛。”
葡萄树的双臂高度只有60厘米左右,肖逸飞也需要弯腰修剪,他自己也有些腰酸背痛。
“我也是,那我们去泡温泉加按摩。”
肖逸飞干脆也懒得做饭了,开车带着她来到镇上,请她在苏园吃饭。
田老伯夫妇今天回首府陪女儿、外孙过圣诞节去了,只有老墨厨师在,于是肖逸飞吃的只有改良后的中餐。吃饭的时候,肖逸飞都看到王楠的手有些颤抖,看了今天这丫头真的是被折腾惨了。
“味道还好吧,没你的那么怪异啊。”
肖逸飞心想,你那是累了饿了,当然觉得还不错。
“估计你是之江人,习惯这种口味吧。”
肖逸飞今天的少,王楠吃完还没觉得饱,还想加菜被肖逸飞拦住。
“干什么。我帮你干了一天活,还不准我吃饱啊?我自己付钱总行吧。”
肖逸飞一边结账一边解释:
“不是,等下我们要去泡温泉,不能吃太多,否则容易消化不良。”
出了苏园,两人边走边聊:
“前边不远就是印第安温泉度假村,冬天正是享受温泉的好时节。别看现在这么累,等会保证你的疲劳一扫而光。”
等来到来到度假村,王楠换好比基尼出来,肖逸飞才发现这丫头还真有料啊。
“看什么看,心我把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肖逸飞不能违心贬低她的身材,只能置之不理。
“走吧。这边是泥浴浴室。”
“泥浴?”
“是啊,泥浴加泡温泉,全套。而且泥浴对皮肤好,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皮肤细嫩么?”
来到浴室门口,见肖逸飞也跟着她进来了:
“没女士专用房么?”
“没有,要么和我一起,要么一个人去单人间。”
王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不去单人间。站在浴缸旁边,伸手摸了摸烟雾缭绕的火山泥。王楠迟疑了:
“好烫啊,真要进去啊?”
肖逸飞也忍着烫,踏进铸铁浴缸中,回头对她示意:
“没事,你看,我都进来了。”
王楠皱着眉头踏入一只脚:
“真的好烫啊,我以前洗的泥浴都没这么烫啊。”
“叫什么叫,这可是地下温泉兑的火山泥。就这温度才爽呢。”
王楠终于在老大妈搀扶下踏入了浴缸。不过她终归害羞,不敢脱bar。,嘴里怪叫着沉入火山泥中。
整个涂抹火山泥的过程中,王楠一边喝着冰凉的美味黄瓜橘子水,一边狂流汗水。
“还要多久啊?好热啊。”
“热你就多喝水呗,10分钟就好了。”
“那么久啊。”
好不容易冲洗干净身上的火山泥,躺倒温泉水浴缸中。旁边的大妈将手指脚趾缝的火山泥去除干净。王楠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惬意的道:
“太舒服了,好想就这么睡觉啊。”
肖逸飞笑着道:
“这下弥补了你今天的劳累了吧。”
王楠伸出又红又光滑的手在肖逸飞面前比划,用水泡示意她的辛苦。
肖逸飞笑着道:
“你自己算算。吃饭0美元,温泉80美元,你工作一天就要100美元,你知道老墨剪一天多少钱么?”
王楠摇摇头: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累的够呛。”
最后,两个人被带到一个休息间,喝着饮料,两个人聊天。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电影,道刚刚上映不久的阿凡达。多伦多是ima总部之一,王楠看的当然是ima版的阿凡达,她跟肖逸飞大肆吹捧ima是如何如何的好看,连按摩的时候都不停嘴。肖逸飞当初首映式就看的是普通d版,听王楠这么吹嘘,他都想再去看看ima到底是不是这么神奇。
第二天起来肖逸飞决定兑现承诺,带王楠去买酒。来到车库,王楠看见肖逸飞的法拉利跑车,她死活不要肖逸飞开suv,非得坐法拉利。
“你好歹也是个二代,不会连法拉利都没有吧。”
“二代也分人的好不,人家从就是乖乖女。虽然我爸逼我嫁人很讨厌,但他不喜欢钱,只喜欢往上爬。”
世上有不偷腥的猫么?看你刷卡买酒的豪爽劲肖逸飞可不信他的。但和他有啥关系呢,于是他明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开法拉利也好,尾箱,没法买那么多酒。肖逸飞见识过她在法国刷卡买酒的凶猛。
肖逸飞本来安排黑鼻看家,可这家伙占到车前面不动。
“黑鼻,让开。”
黑鼻低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得很可怜,很无助。
肖逸飞只能下车安抚它:
“黑鼻,那是别人的酒庄,不知道能不能带宠物,你就留下来看家。”
黑鼻尾巴摇的跟电扇一样,甚至舌头一直舔肖逸飞的手,仿佛对肖逸飞撒娇:带我去,带我去。
“好吧,我带你去,但是人家要不让带宠物,你就只能留在车里。”
敞篷打开,黑鼻自然到了后座。
刚刚上塔布斯街,肖逸飞右转,还没到老忠实喷泉,黑鼻坐后座,两只前爪搭在前排椅子背上,对着肖逸飞狂叫。肖逸飞连忙靠边停车。
“黑鼻,干什么?”
黑鼻转身对着车后大叫。
肖逸飞疑惑的看了看后视镜,没有什么东西,但黑鼻还是不停的对着车后大叫。肖逸飞只能下车,围着车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黑鼻,怎么了?”
王楠顺着黑鼻叫的方向看过去。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黑鼻为什么叫了。”
“那你快啊?”
“有什么好处?”
肖逸飞仰天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
“买酒算我的,行吧?”
“欧耶,太好了。我猜黑鼻肯定是想去马场和马驹玩。”
黑鼻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对着她又是摇尾巴,又是伸舌头。可怜的王楠本来是转身跪坐在副驾驶位置,黑鼻这一舔,直接给她用口水洗脸。
“讨厌,黑鼻,你太过分了。”
肖逸飞看的哈哈大乐,这下想不去马场都不行了。
到了马场,黑鼻扯着绳子就往放养场跑。
“劳伦斯,不好意思,黑鼻想给马驹玩。”
“没事,反正河边的霞多丽三世还不到1岁,不能训练。”
河边的霞多丽三世是那匹马驹的名字,因为他是白色的,马场又位于纳帕河边,于是就它就被叫做河边的霞多丽,至于三世,就表示他前面还有两匹叫这个名字的马。当肖逸飞第一次听到马场那些阿拉伯马根据颜色被叫“梅洛”“西拉”几世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五雷轰。
完正事,肖逸飞笑着道:
“那行,另外,洗手间在哪里,爱丽丝需要洗个脸。”
王楠被到糗事,直接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飞过来。
经过昨天吓唬王楠的康复所时,肖逸飞特意指给她看,表示自己没有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