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系统由来
连忙转过头，张凡一眼就看到了说话的那人。
一个老头！
这是张凡最直观的印象。
那满头满脸的银白色须发，还有那一道道深可夹蝇的皱纹，无一不显示出了对方的年岁之大。
好邋遢！
这是老头给张凡的第二印象，看看那衣服，看看的皮肤，看看的须发，要多脏有多脏，要多破有多破，要多乱有多乱，若是去评选年度最佳乞丐，这老头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凶狠！
这是老头给张凡的第三印象，张凡一转头，就看到了他那凶恶的眼神，张牙舞爪的动作，和龇牙咧嘴的表情，在配合上他一身的装扮，外表分外狰狞可怖。
“老，老人家……”
“混蛋！”不等张凡说完，老头顿时暴跳如雷，“谁让你叫我老人家的，老子很老吗？老子很像个糟老头是吗？”
大脸凑到张凡面前，老头的唾沫星子飞了他一脸，满嘴的异味差点熏得张凡当场呕吐。
“呃……帅，帅哥……”
“谁让你叫老子帅哥的，你是在嘲笑老子长得丑吗？你是在嘲笑老子没错把！我会杀了你哦，我真的会杀了你哦！你这个……”
“停停停！”张凡受不了这个老头了，连忙制止了他的“浇花”运动，“我说，喊你老人家你嫌我把你叫老了，叫你帅哥你有觉得我在嘲笑你，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嗯？”张凡的话，让老者终于消停了一下。
老者拖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这样好了！我是幻想之神，你可以叫我大人，也可以叫我神大人，不过我自己本人还是比较喜欢神大人这个称呼！”
“哦！”张凡闻言点点头，“那我叫你神大人好了！”
“喂！我说你在做什么！”老头黑着脸，盯着张凡抚上自己额头的手……
“嗯——嗯嗯——嗯嗯嗯！”张凡没理会老者的话，兀自用手心贴着老者的额头，“没问题啊，不像是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呢？难道是老年痴呆？嗯，有可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得老年痴呆的几率也不小了！嗯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说……你要是再不拿开你的蹄子，老子可要发飙了……”老头阴着脸，冷冰冰的看着张凡。
“咦？又开始说胡话了？病情严重了？这可……”
“给我去死吧！”
噼咔……轰隆……哗啦……
“你真的是幻想之神？”脑袋肿的像个猪头，张凡瘫倒在地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哼！这不是废话么？”老头扬了扬头，满脸的嚣张。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中能量，期间张凡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像是一个木偶人被来回的摆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差点被打成一团碎肉，却没有半天抵抗的能力。
不得已，他承认了老者所谓幻想之神的身份。
不承认也不行呀，这个死老头这么强，而且不承认的话，天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现更可怕的折磨。张凡不想再吃这样的苦，秉着“大丈夫，能伸能缩”这一宗旨，他果断的选择了投降。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幻想之神，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一天不停的幻想吧，那简单啊，我能够不停幻想一整年，是不是我也能成为……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话还没说完，老头就挥手打来一道闪电，闪电那个厉害啊，电得他浑身又痒又麻又酸又疼，却不会直接杀掉自己，绝对是折磨人的好手段！
“哼！”收回闪电，老头冷哼一声，“小子，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话当心着点，这是老子还算和善，换做其他的神灵，你早就死的透彻了！”
“和善？”张凡欲哭无泪的眨眨眼，“这也叫和善，那我不成大善人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问出口的，他已经明白，这个老头绝对是那种容不得别人半点反驳的人，顺着他的思路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你问了，那老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老头不屑的撇了张凡一眼，挥手间，黑色的空间里顿时出现了一副桌椅板凳，老头一屁股坐上去，二郎腿啪啪的翘着，满脸的臭屁表情，“在这广阔无垠的宇宙空间内，共有八百万神灵的存在，所有的神灵都受到神主的管理，防止神灵下界危害普通生命。”
“八百万？”张凡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太多了吧！”
“多么？”老头撇了张凡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多啊，真的是一点都不多啊，你可知这宇宙中，究竟有多少个空间么？”
“多……多少个……”
“30亿！”
“多少？”张凡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再瞪大点，眼珠子都能掉出来了，“你再说一遍，多少？”
“30个亿！听清楚了，在这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已知的空间，就有30个亿之多！就算是每一个神灵管理一百个空间，也才8亿多个，神灵的数量远远不够！所以，神主在培养新神灵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吸收那些游荡的神灵，给他们许以极高的酬薪，让他们神主的管理，给他们分配无主的空间！”
“你和我说着个干什么？”张凡疑惑了，神灵的事情，不是应该十分的隐秘么？这个糟老头这么大大咧咧的告诉自己，事后不会封口吧！
“怎么了？？”老头瞪了张凡一眼，“害怕我封你的口不成？”
“呵呵呵……”张凡干笑，心里却警惕起来。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是他并不想随便就死掉，多少也要反抗一下。
“哼！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要封你的口，你再反抗也没有。和你说这么多，是有事告诉你，要不然你以为老子闲的啊，放着手底下一百个空间不管，来管你不成？”
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张凡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他说自己是神灵，不管对错吧，他愿意过来和自己唠叨，应该就不是为了灭口，否则的话直接动手就好了，自己也反抗不了，说这么多话图毛呢？
想明白这些，张凡也就放下心来，紧绷的身体放松起来，躺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看着老者，等待他继续。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说起来，加入神主的手下是挺不错的，每天的工资就能让一个神灵得到不小的提高。我们这些人，生命几乎无尽，所能做的，也就是不停的修炼了！到了后来，神主手下的神灵越来越多，手中的资源越来越大，要求，也就越来越高。随着我们渐渐习惯于这种生活模式而无法离开，神主也开始对我们这些神灵提出了要求！”
“要求？”
“是啊，要求，也可以说是命令！”
“命令？命令你们干什么？很危险的事？”
“不危险，但是怎么说呢，让人感觉很别扭！”老者说道这里，表情很是怪异，就好像便秘一辈子却突然有一天通顺的如同高速公路一样，整个人浑身透露出理解不能的气息。
“很别扭，什么事连你们都会觉得别扭？”
“业绩考核——”
“咳咳……咳咳……”张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业绩考核？神灵也会有业绩考核？什么业绩？怎么考核？
口胡啊，这种话从一个自称神灵的人口中说出，完全让人吐槽不能啊！
“我说，老人家你还是去看看病吧，老年痴呆是神经病，得治啊！”
“你……”老头一听张凡的话，顿时吹胡子瞪眼的，“你这个臭小子，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混球，当时就一把捏死你算了，让你活到现在，简直是浪费老子的感情，浪费老子的心血。”
“哈啊？那可真是抱歉了啊！”张凡一脸吊儿郎当，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愚昧的生物！我直说好了！因为我们神灵之间能力的不同，在神主那里，我们都有着各自的分类，依据这个分类，神主会对我们进行不同的业绩考核，比如说我，我的神位是‘幻’，意指为所有的虚幻，梦幻，变幻都归我管理。而对我的考核，就是满足不同人的幻想的数量总和。神主对我的要求是，让我设计并且制作出一个完整的体系，将之交给那些心存幻想的生命，让他们依靠着这个体系，将自己幻想的内容变成现实。变化的过程，亦可以称之为兑换！”
老者说道这里，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得意，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制造的体系，还是十分满意的！
“哦，是这样，业绩的考核……”张凡静静的咀嚼着老者的这句话，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猛然一僵，脸色瞬间大变，看向老者的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等等，照，照你这么一说，那兑换系统……”
“哈哈，没错，你小子终于明白了，你体内的兑换系统，正是老子亲手给你放进去的啊！哈哈！”老者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傲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