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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峰本想凭借自己的手速和力量将被子掀起来,没想高长樱死死地抓住了被角,愣是没让他得逞。
眼看再扯,这被子就要破了,沈凌峰这才放手。
他倒也没多想,拍了被子隆起部位一下:“如果真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不管你啰?”
高长樱感受到翘臀被袭,虽然内心很是愤恨,但还是赶紧点点头,这时候只要能把沈凌峰劝走,什么都好。
机械收割者:“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好像是那三个酱油。”
众魔女:“今天,怎么事儿那么多呢?”
大家的身份被沈凌峰和高长樱看到还好,但绝不能被外人发现,所以各自化为魔卡消失。
沈凌峰见俞小悠等人闪身不见,便直觉坐回营地内桌旁,默默啃起自己买的羊肉串。
“头儿,你怎么也在?”
大宝首先进入营地,看到沈凌峰在场,当即一愣,然后大喜。
沈凌峰手下有三临时小弟,他也没去记名字,平时就大宝、二宝、三宝这么叫着,他们也乐得如此,还以为是被头儿倍儿看中才这么叫的,殊不知,是因为沈凌峰懒。
“大宝、二宝、三宝,你们也来吃。”
“谢谢,头儿。”
沈凌峰:“你们兴致不高?怎么也没去狂欢?”
大宝面色有点悻悻:“去了,结果咱们探哨营的人和人家冲锋队的干上了。大家闹腾了一阵,咱们被打回来了。”
“嗯?”
仔细一看,这三货脸上确实有点淤青。但毕竟同为镶白旗,人家冲锋队就算和你有矛盾也不敢真的弄出人命来,但探哨营的面子自然有点挂不住。
沈凌峰:“说说,你们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和冲锋队干起来了?”
大宝:“这事吧,说来大家都不对,咱们探哨营的一个队长看中了一家夜店的花魁,嚷着要让人家陪睡。可结果,冲锋队的一名队长正巧路过。也看上了这个女人。这不,两个队长就对上眼了,再然后,冲突升级。我们两拨人都斗了起来。”
沈凌峰知道镶白旗这时候军纪差得很,这种事在所难免,心里暗自骂道:狗咬狗,一嘴毛。
“所以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大宝等几个互相看了眼,最后还是大宝做主,偷偷摸出一颗金锭:“头儿,这是亚克斯队长给您的,听闻您和另两位同志都是有数的高手,他一直很仰慕你啊。”
沈凌峰看着金锭:“亚克斯?他是哪根葱?”
大宝讷讷地道:“就是被人家冲锋队长胖揍了的探哨营队长。”
“嗷。这是邀请我的出场费?希望我过去帮他撑场子?”
大宝一拍手掌:“头儿就是头儿,一点就透!”
沈凌峰并没有接金锭,啃完一根羊肉串接着啃下一根:“没空。不去。”
“啊?”
其实,大宝他们几个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本想着没找到沈凌峰,哪怕是夏尔或者高长樱,只要请动其中一位出山。那什么冲锋队长也未必能稳吃咱们探哨营嘛。
沈凌峰一来不缺钱,二来没兴趣帮别人逼良为娼。
不趟这浑水。并不是因为他缺乏良心,实在是这一幕幕在今晚的城市内,几乎随处可见。
一群失去约束的兵痞,别说为个花魁斗殴了,就算更恶劣的都能做得出来,沈凌峰又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全管得过来,难道要他现在就和整个镶白旗为敌么?
大宝几个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一颗金锭都没让他动心。
最后,大宝痛下决心,又摸出了一颗金锭:“头儿,这事我们哥仨都夸下海口了,您要是不去,那队长怪罪下来,非得给咱们小队穿小鞋不可。”
“嚯,原来人家队长出手那么阔绰,你们还私吞了多少?”
大宝:“没了,没了,就两颗,全在这儿了。”
沈凌峰看大宝等人不像作假,便将金锭推回他们面前:“算了,这事我不会参合,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为了不听这几个家伙的骚扰,沈凌峰索性脱了外套,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装作假寐。
大宝见沈凌峰如此,便知此事已经彻底告吹,三人收起金锭退了出去。
营帐外,二宝面露惶恐之色:“大宝,差事没办成,这可怎么办?”
大宝眯起眼睛,恨恨地道:“你个猪头,你问我,我问谁?他娘西皮的,谁知道这货对着金锭都能无动于衷呢?”
三宝:“可这事怎么和亚克斯队长交代?”
大宝眼珠子转了转:“他不是不肯去吗?那好,我们就到亚克斯队长面前泼他脏水,给他添点油加点醋,尽量把亚克斯队长的怒火往他身上引。”
二宝:“现在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话分两头,却说这营帐内,沈凌峰的床紧挨着高长樱和夏尔,他就躺在两人之中。
本来,夏尔和高长樱很高兴,以为他走了就能顺利换衣服呢,可谁想,这货非但没走还直接躺上来了!
不久,沈凌峰轻轻打起了鼾声。
高长樱偷偷掀开被角,看到沈凌峰侧着身,面朝着他,好似已经熟睡,终于舒了一口大气,她都快在被窝里憋死了。
另一边,夏尔也掀起了被子,两个女孩相视一笑,可谓一切都在不言中。
夏尔:“赶紧穿衣服,我们把被子换过来。”
高长樱:“嗯。”
沈凌峰确实睡了,但是像他这类强者。即便是在睡梦中,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身边只要有点异动声响。都能让他惊醒。
这不,高长樱刚套上一件睡衣,沈凌峰便似有所觉,突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在他眼前晃悠,透过小腿之间的缝隙,那片深邃的幽谷同样一览无余。
沈凌峰再往上看。刚套上半身睡衣的妹子正僵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场面一片死寂。。
那边,背对着沈凌峰的夏尔穿上了小裤裤,见高长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奇怪道:“长樱,怎么了?”
妹子被这一声“长樱”惊醒,抬腿就踩在了沈凌峰的脸上,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响彻夜空。
远处主帐内,一身便装的多姬半露着香肩,品着高脚杯中的葡萄美酒,挑了挑眉毛:“这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人,还在鬼叫。”
多姬身下,匍匐着一个全身带着镣铐的奶油小生。看他脸庞,倒有三分和高长樱相似。
他见多姬勾起嘴角面露微笑,便拍马道:“肯定是个疯女人。”
“哦?疯女人。。”
多姬缓缓压低身体,将她丰腴的身段展露无遗,只见女人将高脚杯倾斜倒下,珍贵的名酒落在奶油小生的头顶。沿着他的面颊滑下。
“这个称号,给我不是更加合适幺?”
多姬的声音好似是在自语。却有股勾人夺魄的味道。
奶油小生身体一怔,惊恐地摆摆手:“不,不是,多姬大人,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王。。”
“蹲下去!谁让你抬起头了?”
女人声音立时转冷,严酷得好似千年寒冰。
衣衫褴褛的阴柔男子眼中一丝恐惧更甚,闻言立即低头,双臂发颤,再也不敢抬头。
多姬抬起脚,用脚趾勾起阴柔男子的下巴:“来,小可爱,告诉本帅,你叫什么名字?”
阴柔男子咽了口唾沫,心跳“咚咚咚”地加速,只见他惨然一笑,按照剧本演道:“奴家。。奴家姓高,小字长樱。。”
“高。。长。。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姬笑得肚皮都在抽搐,宛若癫狂。
笑过之后,女人一脚踩在阴柔男子头上:“好了,你表演得不错,不愧是男。妓。营里的头牌,来,舔本帅的脚趾,这是本帅赏你的,呵呵呵。”
阴柔男子眼神麻木地张口,伸出小舌,凑近。。
多姬抿了抿嘴角,抬脚就将男子踹翻在地:“算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被你这种窝囊废舔到脚趾,我自己都感觉到恶心呢。”
“拿着赏钱,然后滚吧。”
阴柔男子如蒙大赦,朝多姬磕着脑袋,随即退去,和这个女魔头多呆在一起一秒,他都感到浑身难受,深怕遇到血光之灾。
“真是没意思呢。”
多姬摇曳着酒杯,凝视着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如果,被我踩下脚下的人,不是一个窝囊废,而是那朵真正的高岭之花,兰陵王高长樱的话。。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
多姬眼角闪过一丝迷离:“话说,前两天收的那俩小白脸儿,其中有一个,和高长樱倒也有几分相似呢,没能招去男。妓。营,现在想想,反而有点可惜了。。”
营帐内。
沈凌峰揉了揉自己的脸,现在还肿着,不得不说,高长樱那一脚,下手还真重。
另一边,高长樱蜷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就好像被什么玩坏了一样。。
沈凌峰瞅了瞅高长樱,侧身问夏尔:“那个,她不会想不开,然后寻短见吧?”
夏尔翻起白眼:“为你?”
沈凌峰:“好在,她家主人是长公主殿下,不是什么野男人,要不然她这就算是出轨了啊。”
夏尔拿起羊肉串吃剩下的长竹竿就捅在沈凌峰的手背上:“你还说!是个有羞耻心的女孩子,被一个陌生人看到了那种地方,都会这样的,好吧?”
“那你呢?”
“。。”
沈凌峰摆摆手:“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是女人,只是希望你设身处地地想想,集思广益嘛。”
夏尔没来由的面色一红:“要看是谁的吧。”
“哦,也对,被心上人看到的话,也就那样,说不定还是突破最后那层窗户纸的契机。但比如说是我呢?就是那种普通战友关系。”
夏尔侧头,不敢去看沈凌峰的眼睛:“不知道。”
沈凌峰不解了:“什么叫不知道?我们俩也不止一次一起泡澡了,大家那是好哥们,我就问你,如果你是女人,不小心让我这个好哥们看到那里了,你会怎么做?”
夏尔心里这么想着,最后发现,若真出了这种事,她多半会想着怎么躲开沈凌峰,却半天没有要将沈凌峰怎么样的想法。。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少女心事略重,但直面沈凌峰的时候,还是故作强硬地道:“你的话,我就把你抽筋剥皮,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嗯,应该就是这样了。”
“我擦。。”
这回答,让沈凌峰很纠结,以他和夏尔的生死交情,都只能有这个结果,那换成不怎么熟络的高长樱,岂不是彻底完蛋?
只要现在高长樱冲出去高吼一嗓子,身在乱敌之中,他就彻底插翅难飞了。
沈凌峰:“夏尔,我是不是该去安慰安慰她?不然,真要爆炸啊。”
夏尔起身:“你出去。”
“啊?”
夏尔:“安慰女孩子这种事,让我来吧。”
“你行吗?”
夏尔撇眉:“我能三天搞定俞小悠,你行吗?”
这话,说得沈凌峰竟无言以对。
“那拜托了。”
沈凌峰起身,凑近夏尔,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她如果要我付出代价,我的底线是一只眼睛。”
说罢,转身就走。
夏尔一怔,看向沈凌峰的背影,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许多:算你还有点男子汉的担当。。
“长樱。”
高长樱微微侧头,双瞳空洞地望着夏尔。
夏尔去掉隐秘的发夹,披散着一头秀发,凑身靠近缩在墙角的少女,身上透出淡淡的光韵。
“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我们是同类。”
“嗯?”
高长樱终于有了点波动,但这还不够。。
夏尔敞开怀抱,将高长樱的螓首放在自己胸前:“是不是感到很委屈?”
少女轻轻点头,双手抓住夏尔的腰际,如同受伤的小兽,彷徨而又无助。
轻拍着高长樱的后背,夏尔双眼迷茫,也不知看向了哪里:“想哭的话,就哭吧,我陪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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