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何人如此放肆!”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闯入侯府?”
大门处如此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晚上,自然是传得更远。转瞬间,侯府就变得喧嚣起来,众多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向着大门处飞奔过来。
“杀!”
见到众多赶来的侯府侍卫,宋姓修士的嘴里,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身后四人齐声应诺,陈扬也混在其中,仅仅使用神识,依靠着驭物术cāo控着法器飞来飞去,看着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威力。
其实,也用不到陈扬出手,其余三人要比他积极多了,而且练气期修士的实力在修仙界是垫底的存在,面对凡人却可以化身为杀戮的机器!
转眼间,府门后,大庭前的这一块空地上就倒下了众多的尸体,鲜血肆意在地上流淌着。
怎一个惨字了得!
余下的护卫顿时失去了勇气,一哄而散。
宋姓修士他们也不追赶,径直向冯府的中心走去。
陈扬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暗心惊,冯老侯爷还真是久居上位的人!浑不把人命当做回事。自己让府中一切如常,他就舍得拿这么多人的xìng命来演戏。同时又有些无奈,宋姓修士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大开杀戒,显然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今rì之事绝难善了。
顺着府中的大道,宋姓修士带着几人很快来到了府邸的中心区域,此处灯火通明,但门窗均紧紧闭上。
位于正中一座三层高的巨大楼阁中,走出一群人来。
为首的正是冯老侯爷,身后站着吴氏兄弟。
冯老侯爷对四周的惨象视若未睹,面sè平静的上前躬身一礼,说道:“不知几位仙师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心中却是焦虑不已,陈仙师怎么还没来,不是看到敌人势大退缩了吧。
“少废话,将前些天被你府中之人救回的那名修士交出来!”宋姓修士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没有发现要找的人,不耐的说道。
冯老侯爷无奈的一摆手,低声吩咐了旁边的一名侍从几句,那名侍从面带惊恐,连滚带爬的跑进楼内。
不一会儿,两名侍女扶着一人战战兢兢地自楼中走出。
陈扬定睛望去,这人二十七八岁上下,练气后期修为,脸sè极其苍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陈扬曾听吴氏兄弟说过,侯府的小侯爷救回来的修士受伤极重,一直不曾醒来,不然的话,要是知道他被筑基期修士追杀,怎么还会将他留在府中?
宋姓修士见到病态青年,面上露出喜sè,只要将对方击杀,把东西抢到手,回到宗门献给师傅,师傅一定很高兴,对自己也会更加看重,说不定就会赏赐几件宝物。
病态青年来到院中,推开搀扶他的两名侍女,步履蹒跚地走到冯老侯爷面前,一躬到底,诚恳的说道:“江某给侯府惹来麻烦了,十分抱歉。今rì若能幸免,江某必报救命之恩。否则,侯府之恩,江某也只有来世再报了!”
冯老侯爷苦笑一下。没有说话。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他现在只希望对方得到他们要找的人后,不会杀人灭口,或者陈仙师立刻赶到这里,震慑住对方。
见到眼前一幕,宋修士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说道:“呵,还真是感人。不过,也用不到来世再报这么久。反正一会儿你们都会一起死去,到了yīn间,你就可以报恩了。”
“慢!”病态青年大叫一声,然后自储物袋中掏出一枚令牌状的东西来,举到头顶,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位前辈要找的就是这枚令牌吧。如果前辈肯答应放过晚辈和侯府中人,晚辈就将这枚令牌双手奉上。否则,晚辈就毁了这枚令牌,前辈休想得到它!”
病态青年话说得很坚定,心中却是忐忑不已。他得到这枚令牌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却发现这枚令牌很是神奇,无论是火烧水浸,还是利器相加,都不能给它带来一点损伤。他此时不过是在赌,赌的就是宋姓修士虽然认识自己手中的这枚令牌,但却不知道令牌的这个特点。
宋姓修士一愣,随即脸sè迅速yīn沉下来,怒道:“小辈,你敢威胁本座?”
病态青年冷静地说道:“不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晚辈和侯府中人保住xìng命,前辈也可以得到这枚令牌,岂不两全其美?”
宋姓修士的脸上就yīn晴不定起来,心里在反复的盘算着。他对这枚令牌也是所知不多,只是偶然见听师傅提起过。虽说不相信师傅口中的重宝会被轻易损毁,却也不敢冒这个险。不然,就是尽屠在场之人,也难解心头之恨!
不过,就这么放过对方,宋姓修士心里也十分不甘。堂堂筑基期修士,竟然被一个练气期修士威胁,心里只要想一想,就十分的憋屈,要是事情被别的筑基期修士知道了,自己更是抬不起头来。
终究,得到令牌的**压倒了面子的顾忌,宋姓修士说道:“好,我答应了。只要你将这枚令牌交到本座的手上,就饶你们一命。”
病态青年面上一喜,还是谨慎的说道:“还请前辈以心魔起誓!”
空口无凭,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对方。还是以心魔起誓稳妥的多,只要对方还存了冲击金丹期的希望,就绝不会违背心魔之誓。
宋姓修士大怒,心中顿时升起一个恶毒的念头,心道等下定将此人扒皮抽骨,剉骨扬灰。随即神识传音,对他的师弟嘱咐了几句,见师弟隐蔽的回了一个清楚了的眼神后,面上不动声sè,真的以心魔立誓,只要病态青年将令牌亲手交给他,他就放过对方和候府中人。
陈扬冷眼旁观,虽然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在什么地方。只能是继续观望事情的发展,如果宋姓修士真的信守承诺,那是最好不过。虽说那枚令牌应该是件宝物,可是自己不知道它的用途,得来无用,犯不着与两名筑基期修士为敌。
病态青年重伤还未痊愈,此刻强撑了这么久,jīng神已经有些不济,见对方真的以心魔起誓,犹豫了一下,就将令牌抛向宋姓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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