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绿萼说道:“杨少侠还未挑选兵刃,挑好了再走吧。”
杨过说道:“令尊和令堂之死皆因我而起,哪里还有脸面去挑兵刃?”
公孙绿萼眼神微暗,随即又是说道:“此事不怪杨少侠,我陪你去挑兵刃吧。”
杨过见她执意要求,便同意了下来,二人一同去了剑房。
剑房中虽有不少难得的好剑,不过杨过早已心中有了目标,便将目光从所有的剑上一扫而过,来到了屋角的一副饰画之下。
他眼前的这幅画完好无损,不知是周伯通没有烧坏这幅画,还是烧坏后又被人换成了新的。
“杨少侠,你很喜欢这幅画?”公孙绿萼见他一直盯着画看,不由开口问道。
杨过说道:“我在想这幅画后面,会不会藏着两把宝剑。”
公孙绿萼说道:“杨少侠说笑了,剑怎会放在……咦,竟然真的有剑!”
她话说至一半,便又满脸惊讶,却是杨过已经将画掀开,露出了墙壁上挂着的两把乌黑剑鞘。
“这剑房平时只有爹爹才能进来,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两把剑,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公孙绿萼奇怪地问道。
“猜的。”杨过回了一句,便将两把剑拿下。
他抽出剑身看了看,见两剑上分别刻了“君子”和“淑女”两字,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我就选这两把剑了。”
公孙绿萼点头道:“杨少侠喜欢就好。”
选好了兵刃之后,公孙绿萼又将杨过送到了庄外。
杨过想起那个脸带夜叉面具的红衣人曾向公孙止要情花毒,便问道:“公孙姑娘,这谷中的情花能不能在谷外生长?”
公孙绿萼摇头道:“情花只能在谷中存活,一旦到了外面,很快就会死去。我爹爹也不知道原因。”
杨过心中了然,说道:“这情花留下来只会害人,你若是相信我的话。就全部毁掉吧。”
公孙绿萼想了想,说道:“杨少侠拿走绝情丹。想必是有人中了情花毒吧?”
杨过点了点头,说道:“这情花毒还是令尊交给那些蒙古人的,连累了两个无辜婴儿也中了毒。”
公孙绿萼不由道歉了一声,又说道:“谷中留着情花本是为了作防御之用,不过现在绝情丹都已经没了,再留下来情花就只能害人了,毁掉也好。”
杨过见她答应毁掉情花,不由放下了一件心事。便拱手告辞而去。
他出了山之后,并未直接返回住处,而是又到了襄阳城外。
现下蒙军正在攻城,杨过便又做回了老本行,翻过城墙到了城中。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郭府之外,本想将解药交由守卫转交,但想了想,觉得还是谨慎一些较好,便向门前的守卫问道:“郭大侠可在府内?”
郭府的守卫未变,认出了杨过。不由笑道:“原来是杨公子,郭爷出门之后还未回来,现在夫人和大小姐都在。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进去就是,也不用通禀了。”
杨过笑了笑,说道:“我稍后还有事,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向郭大小姐传个话,让她出来一趟。”
守卫说道:“那杨公子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罢便向府内去了。
守卫寻到郭芙时,郭芙正在和母亲说话。听了守卫的禀告后,便要向外走去。
黄蓉听得是杨过到来。眉头不自禁地便微微皱起。
上次杨过的不辞而别,令得郭靖对黄蓉大发脾气。虽说之后郭靖又亲自向杨过道了歉,但郭靖心中仍旧觉得亏欠了杨过,而且也因为此事,使得郭、黄夫妻二人之间有了些许心结。
当然,这并不能影响他们夫妻多年的感情,郭靖对黄蓉仍是恩爱如故,但自此之后,“杨过”这个名字就不能在郭靖的面前提起。
郭芙曾提起杨过几次,郭靖每次听到之后,回到房间便会长吁短叹,一个人生上半日的闷气。
黄蓉也曾想过向杨过道歉,当然,她并非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才想道歉,而仅仅是为了让丈夫能够解开心结罢了。
不过杨过已经离城,她也忙于寻找情花毒的解药一事,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杨过的意外到来,却是让她心中下了决定。
黄蓉喊住了女儿,说道:“你杨家大哥好久没来,怎能让他在府外等候?你让他进来吧。”
郭芙“哦”了一声,便出了房去。
她到了大门口时,见杨过背着三把黑剑,不由嗤笑道:“一段日子不见,你成了卖废铁的了?这三根黑乎乎的破棍儿,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杨过听出她话中略有嘲讽之意,虽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却很快便不再去在意。
不管是小女孩还是大女人,都是一种记仇的动物,郭芙的话语虽难听,却未必就有多少恶意,只是想用言语贬损他一下,来寻回些面子罢了,他犯不着因此再打脸回去。
而且以他现在的心境和城府,已不会再轻易就动怒了,因此他只是笑了笑,说道:“郭大小姐吃穿不愁,体会不到身无分文行走江湖的艰苦,在你眼中是废铁,在我眼中却能换上不少铜钱,足够吃上几顿好饭了。”
郭芙见没能打击到杨过,不由不甘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找我做什么?哦,对了,我娘让你到家说话。”
杨过从怀中拿出来两个瓷瓶,递给了郭芙,说道:“这里面是绝情丹,你将它们交给郭伯母。”
“啊!这里就是绝情丹?”郭芙吃惊地问道。
杨过见郭芙已知道了绝情丹,不由挑了挑眉,想到郭靖和黄蓉夫妇一直都瞒着消息,便问道:“怎么,你已经知道了?是耶律兄告诉你的?”
郭芙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但随即又略微恼怒地说道:“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为何一定就是耶律大哥告诉我的?”
“看来这二人仍是走到了一起。”杨过看郭芙神色,心中不由暗道。
他又将腰间的褡裢解下,递了过去,说道:“这里是‘断肠草’,你家不是请来了一位天竺神僧么?将‘断肠草’给他,就说是从情花树下拔的。”
等郭芙接过了褡裢,他又道:“我来便是为了此事,现在事情已完,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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