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圈麻将,郎青的房间内突然冲进三人,带头那人说完,另外两人踏前一步,黑洞洞的枪口分别对准了项天和郎青。
项天见状一愣,急忙望向郎青:“这是?”
郎青朝他摇摇头:“老三,这是组织内的规矩,把武器和手机留下,不然咱们活不到目的地。”
听见这话,项天顿时心中明了,他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憋屈。不过这些就是做做样子,看见郎青丢掉手机和武器,他有样学样,可谓毫不犹豫。
见两人没有反抗,相当配合,带头那人松了口气:“郎青,豹三,这都是规矩,并非刻意针对你们。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前半段路,我的吩咐就是命令,希望你们服从安排,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那人一挥手,立刻有人走上前。他们先收起项天和郎青的武器和手机,紧跟着又掏出黑色布条,将两人的眼睛遮住。
做完这些,那人扫了眼房间内部,转身就走。
因为眼睛被黑布遮住,项天没法观看,感觉被人推了一下,他不由得踉踉跄跄向前迈步。在他的感知中,自己被人带到宾馆门口,随后上了一辆汽车。汽车发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起初的时候,车辆颠簸并不严重,多半是在柏油路上行驶。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车子突然停下,项天他们又换乘另外一辆汽车,继续前进。
换车过程中,通过外界的声音,项天依稀发现,这次前往训练营的人数居然不少。当然,那些人的目的地具体在哪儿,他并不清楚,只是猜测而已。
接下来的一段旅程,对项天来说可谓无比郁闷。车子来回颠簸,咣当咣当响个不停,而且这段路程极长,让他觉得疲惫不已。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虽然无法确定准确时间,但是项天隐隐有种感觉,至少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
终于,汽车再次停下,车门打开,项天被人推了出去。在身后人的指挥下,项天他们步行半个小时,他能明显感觉到,此时已经身处森林深处。
“你们现在可以解开眼罩,接下来一段路,只能步行。”
附近传来一道声音,项天闻言松了口气,抬手解下黑色布带。眼前陡然出现的亮光,使得他眯了眯眼睛,等适应了光明,项天定睛望去,顿时变得一脸阴晴不定。
不出所料,视线所及范围内,除了树木还是树木。
那些树木形态各异,有的高耸入云,有的低矮成丛,身前几乎没有道路。倘若仔细观察,才能依稀看出曾经有人穿越过此地。
看过风景,项天左右扫视,心头瞬间涌出无尽的杀气。
整支队伍大概有三十人,其中一半身穿丛林迷彩服,荷枪实弹,一看就是负责押送他们的犯罪集团成员。
除了他和郎青,还有四名中年人,从他们的神色衣着来看,这些人多半和项天两人一样,都是前往训练营。
让项天愤怒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队伍中间那九名孩子。那些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大概只有五六岁。他们明显已经吓坏,满眼泪花,不时哽咽出声。
“冷静,一定要冷静。”
发现那些孩子的瞬间,项天心头火起,恨不得直接大开杀戒。不过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动手固然能救下他们,却无法救出更多的人。
对方既然拐卖这么多儿童过去,肯定是为了培养组织成员,从这方面说,他们的目标绝对不可能只有九人,必然还有更多人被拐走。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整个犯罪组织连根拔起,才能救出所有人。
“嗯?”
项天身上的杀气转瞬即逝,却仍然引起其中两人的注意。那两人一高一矮,皆是满脸煞气,多半是这群人的队长。
“小子,刚才你想动手?”矮个子健步来到项天身前,注视着她,目露寒芒。
话音刚落,至少五把阿卡步枪对准了项天。
“误会,都是误会。”
项天还没什么反应,郎青却吓了一跳,他急忙挡在项天身前,客客气气的说:“我这位小兄弟做事冲动,刚才只是觉察到危险,这才有些警惕,我以性命担保,他没有任何动手的想法。”
那矮个子貌似认识郎青,闻言冷道:“郎青,管好你的小弟,他现在还不是训练营的学员,敢在我面前暴露杀气,那就是找死。”
“是是,我明白!”
郎青连连点头,那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矮个子深深的看了眼项天,大手一挥,“出发!”
再次上路后,郎青和项天并肩而行,他悄悄拽了拽项天,一脸严肃的叮嘱:“老三,这儿不是国内,没有法律,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尤其到了训练营,你一定要服从教官的命令,否则连我都救不了你。”
“道理我当然明白,就是觉得心里憋屈。大哥,你怎么说都是组织中层,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项天不爽的说。
“哎,我的兄弟啊,我是中层不假,但是训令营可是组织内最强大的部门,专门为组织培养忠心耿耿的成员和杀手。他们是训练营派出的护卫队,等到了那边,咱们都要受他们管理。现在得罪了这些人,以后能有好果子吃?”
郎青心中苦笑,他说着朝前方努努嘴:“看见那两位没有?他们在训练营内颇有地位,而且心狠手辣,一旦被他们惦记上,不死也得脱成皮。”
“哎,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来了。”项天吐槽道。
郎青听得哭笑不得:“老三,训练营虽然辛苦,但是咱们和那些小孩不一样,只需要坚持三个月。考核成绩过得去,差不多就能离开。”
“妈妈,我要找妈妈。”
就在这时,队伍中间突然响起啼哭声。
那啼哭声好似能传染,转眼间,啼哭声响成一片。
项天见状脸色一变,他咬紧牙关,刚要上前劝说,耳边随即传来一声怒喝:“妈拉个巴子,谁再哭,老子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