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人恐吓小朋友,项天勃然大怒,刚要迈步却被郎青拽住。
“老三,冷静,一定要冷静。”
“妈了个巴子,大哥,他们对咱们不客气也就罢了,反正咱们都在这条道上混,生死由命,这些小屁孩知道个毛线,对他们下手,老子打心眼里看不起。”项天舒了口气,一脸不满。
郎青苦笑道:“他们被送到训练营接受训练,这是组织一直以来的规矩,谁都无法改变。”
“大哥,咱们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项天忍着怒气,开口问道。
“龙神。”郎青郑重其事的说。
项天撇撇嘴:“就这种作风还龙神,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郎青一把捂住项天的嘴:“你不想活了。敢拿组织名誉开玩笑,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他们肯定杀了你。”
“咳咳。”
项天刚要点头,陡然发现其中一人横过枪托就要砸下去,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推开郎青健步窜出,迅速攥住对方的手腕:“哥们,他们不懂事,毫无反抗之力,对他们下手,你不觉得脸红吗?”
哗啦啦。
项天一动,十多支步枪瞬间对准他的脑袋,项天扫了眼左右,冷哼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听谁的命令,有本事尽管冲我来,单挑群殴随你们,但是在老子面前欺负小孩子,我就不能视而不见。”
“啪啪!”
话音落下,队伍前方突然响起掌声,矮个队长边拍手边走回来。他深深的看了眼项天,缓缓露出些冷笑:“小子,你很有种。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有种的人了。上次那个,被我扔进蛇坑里,最后被吃的连骨头都没剩下。”
项天嗤笑道:“那是他。若非大哥非要过来,凭借老子的本事,天下之大,哪儿去不了?”
“啧啧。”
矮个男子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毫无征兆之下,他那手掌突然弯曲成爪,闪电般抓向项天的肩膀。
项天见状嗤笑一声,肩膀一抖,随即抡圆拳头砸了过去。
对方瞳孔一缩,急忙缩手回防,只听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了两步。
“住手。”
郎青见两人动手,顿时吓了一跳,他急忙挡在项天身前:“冯队长,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好,不会说话,求您放他一马。”
矮个男子紧盯着项天,过了片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有本事的人总是脾气不好,能挡住我一招,你很不错,有嚣张的本钱。希望到了那边,你仍然能如此。”
说完,他冷冷的瞪了眼那名手下:“组织里要求一百个,直到现在还没凑齐,他们每一个都很重要。”
“是,我明白。”那人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恭声道。
经过这一出,那些小朋友早已彻底吓住,再无人哭泣。不过项天却听得震惊不已,既然需要一百个人,这手笔未免太大了吧,简直丧心病狂。
再次上路之后,项天凑到郎青身前,压低声音问道:“大哥,那两个混蛋是什么人?”
郎青听得嘴角一抽:“老三,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尤其到了训练营,你如果继续不知收敛,总是得罪人,肯定活不到出来那天。”
说着,他朝前努努嘴:“高的那个叫冯仁,矮的那个叫冯义,他们是兄弟俩。训练营有五龙头直接负责,旗下设有一名总教官和十名教官,另外还有一支百人护卫队。他们都是护卫队副队长。”
项天古怪的问:“几个副队长?”
“一个总队长,五个副队长。当然,那是五年前的设置,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郎青摇头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们的权力倒是很大。”项天沉吟着说。
“废话。他们对外负责训练营的联络工作,对内负责镇压反叛,除了几位教官和五龙头,就数他们权力最大。”
项天耸耸肩:“希望他们不要惹我,不然我照样灭了他们。”
郎青无奈道:“真不知道带你过来,到底是对是错?”
“大哥,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项天心中一动,再次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郎青难得有些沉默,他拍拍项天的肩膀,眼眸中闪过几分苦涩:“老三,哥哥我和你一样,都是半途加入训练营。据我所知,那里面的少年,三分之一来自国内,另外三分之二来自其他亚洲国家,每五年招收一次,每次百人。”
项天见郎青目露恐惧,试探着问:“训练很艰苦?”
“呵呵,你说呢?”
郎青自嘲的道:“吕祥和他们一样,都是少年被人带来,所以他一直看不起我。他们同期的一百人,只活下来四十多人。活下来的那些,优秀的进入总部培养,次一等的负责生意,最差的担任保卫人员。吕祥当年还算幸运,拼了命才坚持到最后。”
闻听此言,项天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杀意几乎再也控制不住。
这种组织,这种作风,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只有彻底捣毁这个团伙,灭掉所有人,才能消除他那无尽的愤怒。
之后的一段路程,项天变得无比沉默,他一言不发,跟在郎青身后埋头前进。他现在只盼着早日到达训练营,然后将所有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整支队伍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两天后,眼前树木渐渐奚落。又前进两个多小时,耳边渐渐传来流水声。
终于,视线内出现一座高二十多米的瀑布,瀑布下方是一片湖泊。湖泊岸边有着大量建筑,建筑四周围着木制围墙,上有岗哨和铁丝网。
那片建筑方圆千米,透过木制大门看进去,处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巡逻人员,甚至还有直升机和装甲车等大型装备。
“这也太夸张了吧!”
对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项天来说,眼前这种场景绝对是生平仅见,实在让他惊讶不已。就这种装备,打一场小规模战争都足够了。
听见项天的赞叹,郎青瞥了他一眼,叹口气道:“这儿位于国境线附近,那些建筑更是处在邻国,你也知道,除了华夏,南亚那几个小国天天政变,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
项天先是一愣,继而冷笑“邻国好啊,动起手来不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