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大事件,最后的结果却令人莫名其妙。本该倒霉的项天,最终屁事没有,而柳云曦和陆凝,反而成了至交好友。
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
更让项天无语的是,接下来一周时间,无论打电话,发短信,两女谁都没有回话。直到此时,他终于意识到麻烦大了。
跑到柳家,得知柳云曦已经好几天没回家,说是去南方旅游散心。再去陆家,得到的答案更奇葩,陆凝本来就在外面有房子,几天不回家纯属正常。
“居然失踪了,这是逼我后悔吗?”
始终找不到人,项天彻底无话可说。
接着,他又找到堂姐项芸,请她帮忙。
听完事情经过,项芸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儿,半响没反应过来。许久后,她朝项天竖了竖大拇指,既是赞叹又是哭笑不得。
事关堂弟的终生幸福,项芸丝毫不敢含糊,立刻联系各省市同事。短短二十分钟,西域市传来消息,他们发现了陆凝和柳云曦。
得到消息后,项天嘴角一抽,顿时没了脾气。
这哪是去南方旅游,分明是西方嘛!
不过他大概能猜出来,这多半是两女不想见到自己,所以告诉父母的乃是假消息。而且他去两家的时候,无论陆凝的父母,还是柳云曦的爹妈,都不知道三人之间闹得那些。
显然,她们并未吐露真相。
“你打算怎么办?”眼见项天半天没说话,项芸心中担忧,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安排下工作,明天就去找她们。”项天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道:“两个小女人就敢去西域,不知道那边很危险吗?芸姐,麻烦你通知同事一声,让他们先派人保护云曦两人。”
“没问题!”项芸点头答应。
“谢谢芸姐,那我先回去了。”
确定了两女所在,项天再不犹豫,匆匆返回华晨大厦。他先找到哪吒,嘱咐他守好家,顺便照顾钟馗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接着,他又联系大伯项建国,将自己和陆凝的关系,以及宋家现状叙说一遍,希望项建国权衡利弊,当机立断,争取和陆家联合,帮一把宋时。
得知侄子和陆凝是情侣,关系无比亲密,项建国直接告诉他,会好好考虑。如果有机会,完全可以促成此事。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项天又分别联系华佗,嫦娥,福禄寿三星,除了杳无音讯的杨戬,几乎联系了一遍。
时间流逝,转眼一天过去。
因为买的是中午的机票,眼看还剩两个多小时,项天摸起背包,动身前往机场。走出办公室,项天转身锁门,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项先生,你这是去哪儿?”
听见询问,项天转头看去,顿时愣住。眼前站的赫然是名女子,身材修长,瓜子脸,眉目如画,比起柳云曦毫不逊色。
仔细观察女子一番,项天思索片刻,面露疑惑之色:“你认识我?”
“我是信使!”女子莞尔一笑,慢悠悠的道。
“我靠!”
项天嘴角抽搐,蹬蹬连退两步,满头黑线:“我说,你搞什么搞?化装成女人很好玩吗?”
信使目光古怪,没好气的说:“我想如何就如何,你不用管。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咱们当初的赌约,还算不算数?”
“什么赌约?”项天问完,很快恍然:“当然算数。不过我有件极其重要的事要办,如果你现在提出来,我恐怕没时间,只能押后处理。”
信使没有半分妥协:“这我不管,我的事同样重要,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那人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我答应过她,在她临死之前,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
“生命危在旦夕?”项天皱眉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好!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和生命相比,寻找柳云曦和陆凝明显是小事。而且有特勤处的人暗中保护,她们又不是惹是生非的人,短时间内肯定没问题。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一边说着,信使偷偷打量着项天,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
“行,咱们现在就走。”
如此简单一件事,又涉及到赌约,项天毫不犹豫,直接应道。
信使点头,转身就走。
项天注视着信使的背影,尤其是走路姿态,一脸的惊疑不定。
单单从走路姿态来看,说信使是女人绝无问题。即使他通过地煞变幻化成女子,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真不知道他师父是什么人,这种手段,端的是不可思议。”
信使大概早就料到项天会答应,而且作为世界顶级商业间谍,她对项天的行踪了如指掌,因此,来的时候已经提前订好机票。
两人丝毫没有耽误,径直来到机场,乘班机飞往南江市。
飞机起飞后,信使凝视着窗外,神色如水,一言不发
项天不时瞥她一眼,见信使毫无聊天的兴致,欲言又止。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江机场。
“我们究竟见谁?”坐上出租车,项天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询问。
“到了你自然明白。”信使展颜一笑。
看见信使那笑容,项天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信使的笑容中充满女子特有的妩媚,居然让他颇为惊艳,有些心绪不宁。
“那个人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她,我或许早就死了。是她带我走出过去,了解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见项天一脸惊悚,信使微微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几分黯然。
“听你的意思,我怎么觉得是你师父?不过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她已经死了。”项天说道。
信使闻言,注视着项天,笑而不语。
片刻后,出租车在一座养老院门口停下。
项天和信使走进三楼一处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项天盯着老人观察片刻,暗暗摇了摇头:如果只是生病,他有九成把握治好,但是老人属于年岁太大,已然油尽灯枯。
这种情况,除非有仙丹仙药,否则华佗来了都没用。
就在项天观察的档口,信使缓缓走近木床,她握住老人的手,眼圈泛红,垂泪欲滴。
“师父,你说希望我能找到心爱的男人,不然就死不瞑目,现在,我把他带来了!”(。)